“我在這兒。”
“來找我啊。”
門外,雨聲漸歇。
但腳步聲,正從四麵八方逼近。
三百米外,一輛黑色裝甲車緩緩停下。
車門打開,白硯拎著戰術手提箱,緩步走下。
他抬頭看向變電站,輕聲道:
“終於……抓到你了。”夜陵站在氣象站地下通道的儘頭,鏽蝕的金屬門在她身後無聲閉合。
空氣裡彌漫著陳年機油與潮濕混凝土混合的氣味,頭頂的熒光燈管忽明忽暗,像垂死之人的呼吸。
她背靠冰冷的牆,手指仍在微微發顫——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某種近乎宿命的震顫,從脊椎一路竄上大腦。
她盯著雷達終端上那行剛浮現的文字,心跳如戰鼓擂動。
“歡迎回來,管理員——幽瞳已等待七年。”
七個字,像七把刀,齊齊插進她的記憶盲區。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管理員”這個權限等級。
在“夜梟”時代的最高機密檔案中,隻有三人擁有這種代號:零號、幽瞳、夜梟。
前兩者是項目締造者,最後一個,是被製造出來的“清道夫”。
可現在,係統竟認她為幽瞳的合法繼承者?
“不可能……”她低聲呢喃,指尖劃過屏幕邊緣,調出加密日誌的訪問記錄。
最後一行登錄時間:七年前,暴雨夜,ip地址歸屬——軍科院地下b7區。
那是“涅盤計劃”終止的當晚。
也是她,作為“y03”被判定為“失敗體”,注射神經熔斷劑的時刻。
可她沒死。
她活了下來,還穿越了世界,帶著一身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戰鬥記憶,成了豪門棄女,再一步步殺進特種部隊,成為王牌特戰隊員。
現在,係統告訴她——她不是幸存者。
她是回歸者。
背包裡的錄音機突然劇烈震動,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夜陵猛地拉開拉鏈,取出那台老舊的設備。
屏幕裂痕中泛起幽藍微光,一段音頻自動播放:
“……如果聽見這段聲音,請記住:我不是想毀掉‘灰域’。我是想讓它醒來。爸爸說,隻有‘完整體’才能重啟核心……而你,姐姐,你是唯一吃掉所有碎片還活著的人。”
是周璃的聲音,稚嫩卻堅定。
夜陵瞳孔驟縮。
吃掉……碎片?
y03、y18、k9……那些編號不是實驗體的代號,是她體內記憶係統的補丁包。
每一次係統升級,每一次能力解鎖,都是她在無意識中吸收了某個“失敗體”的殘存意識。
而她之所以能完美融合前世“夜梟”的記憶——不是巧合,是“幽瞳”計劃早已為她預留的路徑。
她不是意外穿越。
她是被“幽瞳”召回的。
【警告:檢測到‘命運同調’雙向激活——目標陸昭陽,正向同一文件發起訪問。】
係統紅光閃爍,打斷她的思緒。
她猛然抬頭,仿佛能穿透層層地殼,看到遠在軍科院地底的那間絕密檔案室。
陸昭陽,那個陽光得不像軍人的男人,那個總在她暴走時笑著攔下她說“彆動手,有話好好說”的隊長……他的神經波動,為何會與“灰域”產生共鳴?
除非——他的“氣運之子”身份,本就是一場精心包裝的謊言。
夜陵咬牙,迅速將錄音機數據導入係統,啟動破解協議。
三十七層加密防火牆在她麵前層層崩解,最終,一份名為《涅盤·子嗣協議》的日誌彈出:
【實驗體01:基因適配率98.7,神經共鳴指數s級,建議植入‘守望者’人格模組,送入陸家撫養,監控成長軌跡。】
【備注:若‘幽瞳’重啟,01將自動激活記憶回廊,成為主節點鑰匙之一。】
01。
陸昭陽。
她盯著那行字,指尖冰涼。
原來他不是偶然靠近她。
是命運,把他們釘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遠處傳來低沉的震動——淨網組的裝甲車隊正撤離變電站。
虛假視頻播放完畢,白硯的人撲了個空,暴怒之下炸毀了主控室。
但他們不知道,真正的獵手,早已繞到他們身後,直插心臟。
夜陵合上終端,將設備塞回背包。
她深吸一口氣,從通風管道爬出,雨水順著發梢滴落。
前方,軍科院的高牆在夜色中若隱若現,電磁感應網如巨獸的神經脈絡,密布其上。
她蹲伏在綠化帶邊緣,掌心突然多了一張卡片——蘇曉冒死從內部送出的臨時訪客卡,有效期僅三分鐘。
耳機裡,沈野的聲音低啞傳來:“夜隊……你隻有一次機會。一旦觸發警報,整個烈風都會被審查。”
她沒回應。
隻是將卡片緊緊攥在手心,指節發白。
風吹起她的發,露出頸後那道淡得幾乎看不見的條形碼烙印。
y03。
她望著高牆,唇角緩緩揚起,帶著一絲近乎瘋魔的笑意。
“你們造了我,又怕我。”
“現在……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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