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念頭正在成型。
而就在此時,屏幕邊緣,一串極微弱的信號殘值閃過,像是被刻意抹除後遺漏的痕跡。
坐標不明。
跳轉路徑殘缺。
但頻率特征……與陸昭陽腦內殘留的“灰域”波動,完全一致。
夜陵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收緊,骨節泛白,像扣在扳機上。
陸昭陽的聲音還殘留在通訊頻道裡,低啞、混亂,帶著夢遊般的不確定。
他說他夢見她在火裡,說“彆信他們”。
那不是夢——那是她三年前親手引爆“幽瞳”主控室的畫麵,是她作為“夜梟”最後一次執行任務的終點。
可現在,這畫麵竟成了他腦中的幻象。
她一腳油門踩到底,越野車如獵豹般撕開雨幕。
北港的夜被霓虹割裂成碎片,而她的大腦卻已切換成戰場模式:城市監控網、交通攝像頭微波反射、信號跳轉延遲……每一幀數據都在她眼中自動重組,構建出一張無形的追蹤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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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前,她將反向追蹤程序接入市政係統,利用城市攝像頭陣列的微波回波差,完成了一次教科書外的三角定位——這不是黑客手段,是特種作戰中常用的“被動信號捕獲”,隻不過她把戰場從山地換成了數據流。
結果指向烈風基地外圍那座廢棄氣象雷達站。
更致命的是,她調出了陸昭陽今日的神經監測檔案——軍方例行上傳的數據本該加密,但她用y01權限殘片,輕輕一撬就開了門。
每晚2317,他的腦波出現0.3秒的同步延遲,波形與“灰域”殘餘脈衝完全一致。
不是巧合。
是植入。
白硯根本沒清除“灰域”,他把它改造成了一種潛伏式“記憶探針”,借由殘存信號,一點點喚醒被封印的意識體——而陸昭陽,不知何時起,成了它的宿主。
她指尖一顫,不是恐懼,是怒。
那個總在訓練場上笑著喊她“夜鴉”的男人,那個在雪地裡背她走完二十公裡的隊長,現在正被一段不該存在的代碼悄悄啃噬靈魂。
上報?
軍科院已被“蜂巢協議”封鎖,白硯掌控全局。
她若上報,陸昭陽隻會被當成實驗體關進無菌艙,像當年的周璃一樣,被“淨化”到失去自我。
她是來斬影子的。
不是來交報告的。
輪胎在泥水裡劃出一道弧線,越野車如利刃般刺入雷達站外圍鐵網。
她沒等停穩就推門下車,戰術靴踏進積水,雨水順著她的作戰服往下淌,像一層流動的鎧甲。
站內一片死寂,隻有天線陣列在風中發出低頻嗡鳴。
她踹開控製室大門,一眼就看出異常——這些設備早已報廢,可電路走向卻被重新布線,天線陣列改裝成定向信號增幅器,中央控製台正運行著一段倒計時程序,代碼風格她再熟悉不過:幽瞳底層協議。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字體是她當年設定的默認格式:
歡迎回家,管理員——本次喚醒協議,目標:x07。
夜陵冷笑出聲,聲音低得像刀刃刮過骨。
“x07?陸昭陽的軍方編號?”她嗤笑一聲,眼神卻冷到結冰,“想用我當鑰匙,喚醒他?”
她拔出戰術匕首,寒光一閃,沒有猶豫,一刀劈下主電源接口。
“老子現在動手,不講武德。”
轟——
電火花炸裂,整座雷達站瞬間陷入黑暗。
警報聲戛然而止,隻有絕緣材料燒焦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濃烈刺鼻。
她站在斷電後的控製台前,匕首還插在主電源接口上,雨水順著她的發梢滴落,在地板上彙成一小灘黑影。
而就在這死寂之中,她的係統界麵悄然浮現一道裂痕般的紋路,幽幽亮起:
【“逆向溯源”功能解鎖:可追蹤特定信號源72小時回溯路徑】
她的瞳孔微微一縮。
還沒完。
這隻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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