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光閃爍,鏈接建立。
而就在此時,艦外傳來一陣喧鬨。
有人登艦。
夜陵和陸昭陽走出艙門時,隻見甲板入口處站著一個穿著舊漁服的老吳,懷裡抱著個粗布包裹,臉上滿是風霜,眼神卻亮得驚人。
他一眼就看到了兩人,二話不說,快步上前,硬是將一壇封泥未拆的米酒塞進陸昭陽手裡。
“祭海的。”他隻說了三個字,聲音沙啞卻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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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又從背後拿出一張泛黃的漁網,遞向夜陵。
沒人知道他為何而來,也沒人問。
但那一刻,海風又起了。
卷著鹹腥,卷著未說儘的話,卷著某種即將沉入深海、卻又注定要浮出水麵的命運。
海風掀起老吳花白的鬢角,他站在甲板中央,像一尊被歲月打磨過的礁石。
那壇米酒封泥未裂,卻已透出陳年穀物發酵的醇香,混著海鹽的氣息,在夜色中悄然彌散。
陸昭陽低頭看著被塞進手中的酒壇,眉頭微皺:“老吳,這……”
“彆問。”老吳打斷他,聲音沙啞卻如鐵錘砸釘,“我女婿在海底看得清楚——你們倆,是兩條纏在一起的魚。分一個,另一個就得死。”
他目光掃過夜陵,渾濁的眼底竟有星光閃動:“那天她昏迷,你七天沒合眼。你流血,她醒來的第一句話是‘子彈從哪來的’。你們不是人,是刀,是風,是命綁命的劫。”
全場寂靜。
小蘭躲在艙門後,指尖微微發抖,悄悄舉起手機,鏡頭對準那並肩而立的兩人。
她按下快門的瞬間,心裡默念:“今天,‘烈風’有了真正的雙刃。”
夜陵沒動。
她隻是靜靜看著陸昭陽。
而陸昭陽也看著她。
風卷起她的發絲,掠過他繃緊的下頜。
他忽然一笑,抬手拍開封泥,清冽酒香霎時炸開。
他仰頭灌了一口,遞向她:“祭海的酒,喝一口,生死契。”
她接過,沒有半分遲疑。
碗口相碰,發出清脆一響。
酒入喉如火,燒穿了肺腑,也燒儘了最後一絲隔閡。
那一夜,整艘艦都仿佛沉入某種無聲的儀式。
星河倒懸,海麵如鏡,仿佛天地都在見證這場無需宣誓的結盟。
深夜。
艦尾,隻剩浪聲與風聲。
夜陵獨自立於欄杆前,指尖輕撫右臂那道舊疤——如今它不再隻是傷,而是被刻上了名字的印記。
她閉眼,體內係統低鳴如潮汐退去。
【“心錨”協議激活中……情感共振值突破臨界……神經鏈路永久綁定確認……】
她沒睜開眼,卻感知到了他的靠近。
陸昭陽無聲走來,手中多了一隻黑色戰術護腕,材質特殊,內嵌溫控纖維,是軍研所最新配發的定製款。
他輕輕遞出:“換上吧,新做的。”
她沒接。
下一秒,她猛然轉身,將他狠狠按在冰冷的艙壁上。
金屬撞擊聲輕響,他的後背貼著鋼板,呼吸微滯。
她指尖冰涼,緩緩劃過他眉骨那道舊傷——那是半年前南境伏擊戰,他替她擋下流彈留下的。
疤痕早已愈合,卻始終微微凸起,像一道沉默的誓言。
“下次,”她低語,聲音幾乎融進夜風,“彆再替我擋子彈。”
他笑了,笑得坦蕩,像朝陽劈開濃霧。
“那你,也彆再一個人衝進火海。”
她沒答。
隻是緩緩閉眼,額頭輕輕抵上他的肩膀。
那一瞬,時間仿佛凝固。
她輕得像一聲歎息:“……我試。”
係統最後一行提示在她心底浮現,泛著幽藍微光:
【宿主情感閾值突破極限——‘心錨’協議永久激活。
傷疤即勳章,愛即戰令。】
就在此時,天邊微光初現。
海平麵儘頭,一道加密信號突兀閃現,來自邊境無人區的自動中繼站。
信號極弱,卻帶著緊急編碼前綴。
夜陵猛然睜眼,瞳孔收縮。
她望向東方——那片尚未破曉的黑暗深處,仿佛有什麼正在緩緩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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