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感覺”到了。
不是視覺,不是聽覺。
是意識層麵的同步。
他正用記憶在腦中構建地形圖,清晰得如同實景投影——走廊寬度、轉角距離、配電室門鎖型號……全部湧入她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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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著那股感知邁出第一步。
精準。
第二步。
無誤。
第三步,她已繞過堆積的訓練器材,腳步未停,直指配電室方向。
黑暗中,她像一柄出鞘的刀,終於找到了自己的鋒芒。
而陸昭陽站在原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低聲自語:“你不是殘廢……但你也不該一個人扛。”
夜陵腳步微頓,沒回頭。
可她知道——
這世界,開始有了光。
哪怕是在最黑的夜裡。
隻是當她抵達配電室外,伸手欲推門時,陸昭陽突然擋在門前,身影高大如山。
她抬眼,右眼微光閃爍。
“那你告訴我,”她聲音冷得像冰,卻又藏著一絲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動搖,“現在該怎麼辦?”夜陵盯著陸昭陽擋在門前的身影,風雪在她身後呼嘯,像無數冤魂在耳邊低語。
她右眼僅存的微光映著他胸前那枚戰術手電,冷白的光暈一圈圈擴散,像是撕開黑暗的第一道裂口。
“那你告訴我,”她聲音壓得極低,每一個字都像從冰縫裡鑿出來,“老子不修,誰來修?”
話音未落,她已抬腳向前一步——卻被他穩穩擋住。
陸昭陽沒退,反而笑了。
那笑不像平時陽光肆意,而是一種近乎悲壯的溫柔。
他低頭調整手電綁帶,金屬扣哢噠一聲鎖緊在戰術背心上,光束筆直地打向前方風雪。
“我當人形探照燈。”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隻是去食堂打個飯,“你負責修,我負責照。分工明確,不搶功,也不甩鍋。”
夜陵瞳孔微縮。
她不是沒聽過豪言壯語,前世在血與火中,多少人喊著“同生共死”倒下,最後隻剩她一人站著。
可眼前這個人,站在斷電的寒夜裡,胸口亮著一束光,語氣平靜得像在說“今天輪到我值夜哨”。
荒謬,又……可笑地讓人想信。
她想推開他,想說“我不需要任何人照亮”,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
方才那一瞬間的意識同步還在她腦中回蕩——他把整個營地的地形刻進記憶裡,毫無保留地推到她眼前。
不是施舍,不是憐憫,而是戰友之間最原始的信任:我把後背交給你,你也敢接嗎?
風雪更大了。
老鐵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外部主線路凍裂,絕緣層脆化,必須現場接駁。低溫作業,危險係數a級。”
小霜立刻接話:“我申請隨行醫療支援!”
“駁回。”陸昭陽直接切斷頻道,隻留下他和夜陵的私頻,“這次,隻我們兩個。”
夜陵終於動了。
她抬腳,踩進他光束覆蓋的第一塊雪地。
靴底落下時,震動傳感器輕顫,老鐵的輔助係統自動激活,地麵傳來細微的蜂鳴——定位精準。
一步,光隨人行。
兩步,影被拉長。
三步之後,她不再看腳下的路,而是盯著前方那束光。
它不耀眼,卻堅定,像一根釘進黑夜的釘子,硬生生為她劈出一條生路。
風雪中,兩人並肩前行,一前一後,卻又並肩而立。
她每一步都落在他的光裡,像走在一條發光的命脈上。
那光不隻是照明,更像某種無聲的宣告:你不是一個人在走。
配電箱打開的瞬間,夜陵的手已經接上絕緣鉗。
凍僵的電纜在她手中如活蛇扭動,她憑借肌肉記憶快速剝離、對接、封膠。
陸昭陽一動不動站在她側後方,手電穩穩鎖定操作區,哪怕風吹得他半邊臉結霜,光束也未曾偏移半寸。
“接駁完成。”她低聲道。
下一秒,整片營地驟然亮起。
燈光如潮水般湧回,警報係統重啟,訓練場的電子屏閃爍著自檢成功的綠光。
遠處傳來歡呼,老鐵一拳砸在控製台上:“通了!真他媽通了!”
可夜陵沒有動。
她猛地轉身,反手將陸昭陽按在冰冷的配電室牆上,戰術臂箍抵住他肩膀,呼吸近在咫尺。
她盯著他,右眼微光劇烈閃爍,像是在掃描什麼。
“你心跳亂了。”她聲音極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
陸昭陽沒掙,也沒躲。
他看著她,眼神坦然得近乎灼熱:“因為你在我身邊。”
就在這時,係統提示悄然浮現:
【“痛覺緩衝效率提升37,情緒波動趨於穩定。心錨鏈接初態建立,建議持續強化。”】
夜陵鬆開手,後退一步,麵具般的冷靜重新覆上麵龐。
她轉身大步走向指揮台,背影凜冽如刀。
“從明天起,”她聲音冷冽,響徹整個恢複供電的營地,“所有夜訓加裝聲光雙導係統——老子的鍋,不甩給斷電的爐,但也不準任何人替我扛雷。”
遠處,小霜和老鐵站在器械室門口,望著那束漸行漸遠的背影,相視一笑。
小霜悄悄打開訓練日誌,在加密頁麵輸入一行字:
“心錨網絡·第一階段,運行正常。”
風雪漸歇,基地重歸秩序。
可夜陵不知道,從今夜起,她的夢開始有了重量——重到每晚都在同一個瞬間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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