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裡探了一眼,就看到許小姐竟在公子懷裡,緊緊攏著公子的腰身。
往上對上公子冷冽的眸光,石風忙後撤掩上門,等候吩咐。
晏淮元在許儘歡摟在他腰間的手臂上巧勁一按,懷裡女子的手臂便卸力鬆開了。
許儘歡委委屈屈地又去勾他的袖口。
晏淮元眉頭緊鎖,從未這樣與女子親近過,十分不自在。但現下還是檢查她身子重要。
“進來。”
大夫提著藥箱進屋,然而許儘歡見了生人顯得十分警惕,躲在晏淮元的身後。
晏淮元隻好隔著衣袖錮住她的手腕讓大夫號脈。
“這位姑娘身子已無大礙,隻虧空的厲害,好生補著就是,開一則溫補的方子即可,隻是方才公子說,姑娘不認人……”
大夫又檢查了一下許儘歡後腦已凝固的血痂。
“這……怕是被房梁砸到了頭,淤血未散導致的。”
晏淮元當時踹門而入的時候,就瞧見被燒落的房梁砸到了許儘歡身上。
情況危急,他也顧不得男女大防,將人抱出,懷裡的分量輕的讓人心驚,氣若遊絲。
送走大夫,晏淮元吩咐婢女打水送來給許儘歡梳洗,又對著胡亂認人記憶不清的少女好一頓安撫才肯聽話。
“公子,莫不是因為許小姐最後見到的就是您,才將您當成父親了吧。”
主仆三人候在堂屋,石風一邊從餐盒中取出從外麵買來的朝食,一邊猜測著。
一桌都是些清淡好克化的食物,實在是許儘歡清瘦得厲害,隻選擇了些清粥小菜。
半晌後,被婢女擦洗完換過衣裳,又重新包紮了傷口的少女被婢女一左一右扶著走進了堂屋。
女子穿著一襲淺藍色錦繡中單,外麵罩著月白色軟煙羅衫,未綰的青絲隻用淺色發帶係著,寬大的衣袖下露出了一截纖細的手腕。
她臉上的黑灰已經清洗乾淨,露出了蒼白的小臉,那雙乾淨澄澈的烏眸極為動人,隻可惜凹陷的雙頰和沒有血色的櫻唇讓她失了幾分靈動,看上去弱不禁風,叫人心生憐憫。
“過來坐,你許久未進食,不可吃葷腥。”
晏淮元將一碗清粥放到許儘歡的麵前。
許儘歡眸光一閃,溢出水光。
“我沒有力氣,爹爹喂我。”
“撲哧。”
站在一旁的石風再次聽到自家公子被名義上的未婚妻喊作爹爹,實在忍俊不禁。
石青眼見石風不知死活的樣子,一把扯著人往外走。
“今日的訓練還未做,公子,我們先去訓練了。”
晏淮元抬手揮了揮,示意婢女上前服侍。
“我不是你爹爹,你現在是病中遺忘了往事。”
許儘歡歪了歪頭,疑惑問道:“那你是我的誰?”
晏淮元想起那如玩笑般的定親,兩家雖交換過信物,但沒有給過庚帖和婚書。
原本母親還說要等許儘歡一年後及笄,再商議是否要結為兒女親家,屆時如果兩家兒女都不反對再更換庚帖送上婚書。
可如今……
他本就對許儘歡無意,一個念頭閃過,他淡淡開口。
“我是你兄長,你是我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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