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昊聞言,尚且沒明白許儘歡話中的意思。
之前為了避嫌,他們都沒有去注意在場的幾位姑娘,隻大致看得出許儘歡的穿著打扮更精細些,隻是太過清瘦。
現在看過去,才發現這位少女相貌極為出眾,眼尾的粉色胎記更添昳麗。
“姑娘,可否解釋一二。”
“棉棉說啦,縫起來,兄長會的。”
等許儘歡回答後,嚴家兄弟才覺出違和,這位姑娘分明豆蔻之姿,怎麼說話卻如此純稚直白。
晏淮元被許儘歡三言兩語賣了出去,隻得接過話頭,不叫他們再將注意力放在許儘歡身上。
“將傷口以銀針加以亞麻細線縫合,隻是,不可保證如此亦能有效。”
嚴家兄弟本來因為許儘歡的異樣還難以相信她所說的話,可看到晏淮元也如此回複後,到底信了幾分,上前一步躬身行禮。
“可否看一眼這位兄台的傷處。”
石青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便帶著兩人上樓。
晏淮元冷著臉,黑眸盯著許儘歡。
“為何突然告知他們?”
遠在他鄉,晏淮元不想引起彆人的注意,嚴家兄弟自報家門後,他便知是個麻煩。
他雖遠在燕州,但對朝中局勢以及貴人的背景也很清楚。
這嚴家人恐怕就是榮親王妃的親眷。
許儘歡歪著腦袋,突然伸手指去戳了戳晏淮元的腮邊。
“兄長生氣了,我做錯了嗎?”
晏淮元一噎,她良善助人,能說她做錯了嗎。
他神情微緩,淡淡道:“莫要和生人隨意搭話,若是壞人呢,將你捉走後你便吃不到這桂花糖糕了。”伸筷給她添了一塊甜糕過去。
許儘歡心中腹誹。
【還不是為了給你和小皇帝牽線搭橋,有了這相助之恩,人家才能記你的好啊。】
原劇情中,晏淮元雖在後麵也和鳳承昊搭上了線,可那時他娶了人家的仇人之女,又身有兵權,被小皇帝忌憚不已,使了不少絆子。
她憤憤地吃下了桂花甜糕,等日後她可得跟他把這些都討回來。
沒過多久,那三人便下樓來了。
嚴家兄弟的表情明亮了許多,看著晏淮元和許儘歡的眼神中也滿是感激之情。
“多謝二位貴人不吝指引,不知貴人之後去往何處,如若同路,可與鏢隊同行,我嚴漳定會護貴人周全。”
晏淮元眸光微動,緩聲回道:“我們要去臨風城。”
臨風城距離燕州隻有不足百裡,那裡也有晏家的勢力。
嚴漳聞言倒是樂了,眉間舒展,“巧了,三日後,我們便要護送一支商隊過去,貴人可與我們同行。”
晏淮元起身,“多謝,我名為晏玄淵。”
“晏兄,莫不是燕州晏家人。”嚴漳本就覺得他氣質出眾,要是晏家人那就說得過去了。
晏淮元微微點頭,嚴家兄弟也知道晏家直係不得輕易出燕州,故隻當他是旁係出身。
約定了三日後城門集合,他們二人便告辭急著回去給父親使用縫合之術。
不過一日,嚴漳便帶著禮物來客棧拜訪晏淮元了。
他們當天回去後便讓陳大夫給父親縫合傷口,竟真的有效,本就是習武之人,身體素質好,隻是嚴父傷口太深,久久未愈,還陷入高熱。
陳大夫聽到縫合之術後也是大為驚奇,恍然誇讚,直言可行。
一日之後,傷口果然好轉了許多,嚴漳便前來送禮了,言辭懇切誠摯,這一次他在晏淮元的房中交談了許久後才告彆。
晏淮元打開嚴漳帶來的箱子,發現其中還有一箱是女子佩戴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