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趕出屋外的晏淮元麵色發黑,鬨不明白自己如何惹怒了少女。
春鈴進去後才知道自家小姐是來了癸水了,許儘歡有原主的記憶,知道這是這具身子的初潮。
她一直沒留神,原主先是挨餓,後來又高熱,身子很差,初潮要很晚才來,每次都讓原主難受不已。
可許儘歡現在的身子骨不錯,初潮也就提前了,除了小腹墜墜,倒也沒有彆的不適。
春鈴給她倒了熱水清理,許儘歡換上了月事帶,重新躺進了乾淨的床鋪裡。
春鈴收拾完把弄臟的床單拿出去時,晏淮元便看到了上麵一抹鮮紅,他心中狂跳。
“小姐怎麼了?!”
春鈴被他冰涼的語氣嚇到,見他態度有異,轉念間知道公子誤會了。
可事關小姐的身子,她猶豫了片刻,回道:“小姐無礙……”
晏淮元不信,無礙又如何會出血。
“這……小姐是信期來癸水了。”
無奈之下,春鈴還是回答了公子。
晏淮元:“……”
反應過來她話中的含義,晏淮元俊臉緋紅,輕咳了一聲。
“去吧,給小姐煮些紅糖水過來。”
春鈴應聲後退下,留著懊惱羞怍的男子站在原地平緩了許久。
“棉棉,可有不適?”
許儘歡隱隱聽到了門外他與春鈴的對話,後麵便沒有動靜了,她還以為他已經離開了呢。
在他染著紅暈的耳廓上轉了一眼,許儘歡搖了搖頭。
晏淮元淺坐了會兒,勸她吃點東西,便有些坐立難安,起身離開了。
他從未像此時這樣深刻意識到,棉棉不是真正的小童,她已長成了大姑娘,即便他視若親妹,也不能親近太過。
許儘歡再次發現這位古板的兄長開始對她避而不見。
還是當天的刺激太過,讓他又默默以規矩束縛住他們的來往。
許儘歡擰了擰眉,處於生理期的激素浮動也讓她有些不高興,她也懶得去哄他。
晏淮元到底還是關心著她的身子,每日都讓春鈴送來紅棗糖水,或是糖水雞蛋。
大概是身體適應了幾天,後幾日的暈船反應小了很多,許儘歡也終於能吃下飯菜了。
“公子,表小姐今日用了兩頓膳,春秧說表小姐胃口好些了。”
石風打探完表小姐今天的動態後,立刻給公子回複。
他側頭看了一眼邊上的石青,表情納悶,公子這幾日為何不自己去看望表小姐,倒讓他天天跟小丫鬟打探消息。
石青倒是看出來了點,但他素來寡言,才不會和石風討論自家公子的感情之事。
“嗯。”晏淮元放下了手中的書卷。
明日便能到臨風城,離回燕州隻需兩日,之後,棉棉也不必再受顛簸趕路之苦了。
……
第二日清早,船舶停靠,許儘歡踏上陸地,腳下踏實平穩的感覺讓她展顏欣喜。
嚴漳和晏淮元已等候在一邊,也看到了她梨渦淺淺眉眼帶笑的樣子,都是心下一軟。
嚴家一水都生的兒子,嚴漳自己親兄弟一共五人,堂表兄更是多不勝數。
初見之時,嚴漳就對明眸皓齒的許儘歡很有好感,發現她心智有缺,便多了幾分憐惜,覺得若是他能有這麼一個乖巧嬌軟的妹妹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