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長因窒息而漲紅泛青的臉色,因氣管驟然暢通而緩和了不少。
明彰抿直了唇線,看著她指尖捏針飛快在師父身上動作。
“行了,暫時沒危險了,把你師父扶起來。”
明彰攙扶著師父坐起靠在自己身上,方便許儘歡將布條一層層包裹住師父胸腹的位置。
“跟我走嗎?”
許儘歡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蹲在地上的男人。
她不認為他會拒絕,當然,也不會接受他的拒絕,不過是先禮後兵罷了。
與其等他激發異能後不知在哪憋著壞搞砸她的任務,當然是將他綁在身邊看管著比較好。
“你們留在道觀裡堅持不了多久……”
“好。”沒等她說完,明彰答道,“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許儘歡看到了他因為仰起頭而裸露在外的脖頸,蒼白的皮膚下青色的脈絡是那樣的明顯。
俯下身指尖拂過他頸邊的肌膚,“很簡單,我對你的血還挺滿意的,你隻要每隔三天,喂飽我,就行了。”
明彰斂眸看了眼邊上還在昏迷的師父,“之前那些人被活屍咬了以後也變成了活屍。”他平和的眉眼起了一絲波瀾,“那我會嗎?”
許儘歡舔了舔已經冒尖的獠牙,語含魅惑:“怎麼會呢?彆把我和那些喪屍相提並論。我可是準備長期飼養你這個血包的。”
【少拿喪屍和我越級碰瓷了】
明彰微微側過頭,讓自己雪白的脖頸暴露在她的視線中,淺棕色的睫毛顫動不止。
“那現在,你要嗎?”
這樣獻祭般的動作讓許儘歡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
毫不客氣探身輕咬住他的脖頸。
她輕舔著唇下的肌膚,後知後覺得想起還沒讓他擦乾淨呢,獠牙已經有意識般在跳動的脈絡上刺破,吞吸。
明彰的眼神渙散了片刻,鼻間都是她長發上的玫瑰香味,血液被抽離時帶來了飄忽的快感,糅雜著那股疼,讓他無法自拔得沉溺其中。
她可真奇怪啊。
明彰從未有過這樣的好奇心。
想探究她究竟是什麼人,是師祖封印的僵屍嗎?可她為什麼會知道這次的異變?
還有她對現代生活以及醫學的了解……
嗯……隨便吧,反正也與他無關,怎樣都好。
“唔……”他喉間溢出了一聲輕吟,許儘歡這才恍然得舔了舔齒縫,鬆開人。
她有些心虛,剛剛還說要長期喂養的,這一次又差點失控把人吸乾。
他的頸邊多了兩個紅點,那處的肌膚上也泛著曖昧的紅痕。
明彰輕喘了下才攏起衣襟,把傷口蓋住,指尖竟在輕顫。
“走吧。”許儘歡已經跨出門,轉身看到他的動作後莫名有種自己把人吃乾抹淨的錯覺。
明彰單手扶起師傅把人背起,跟在許儘歡的身後。
大黑狗自許儘歡進門就沒再叫過,此時也安靜地跟在主人身後,隻在經過躺在院裡的大黃時嗚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