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像某種寄生。”
許儘歡繃緊一張小臉,透著凝重的神色,她歪頭看了眼若有所思的鬱墨,“你…好像認識這種東西?”
鬱墨瞬間回神,他隻是想到了單淵的那個向導媽,精神體好像就是水,但那水無色無味。
“不認識,隻是在想這會有什麼影響。”
許儘歡抽出紙巾擦了擦手,“影響……大概就是吸收或者增加汙染度,聽話的吸收完汙染物就抽出來,不聽話的就消融在精神圖景裡。”
“砰——”
她用手指做了個炸開的動作,“感染度瞬間上升,是不是很可怕?”
鬱墨仿佛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臉色煞白,他驀地想到了記憶深處的畫麵。
“小淵,爸爸感染值失控了,彆過去。”
他不信,他父親有一個完全結合的向導伴侶,出任務前精神力檢測還好好地,怎麼可能突然失控!
他掙開母親的懷抱,飛快往靜默區跑,他的年紀小,再加上父親是親衛兵,母親是向導,軍區幾乎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靜默區的一間牢籠裡,他看到了自己還未軀體化的父親,那雙極黑的眸子正死死盯著他,眼底藏著深深的痛苦和驅逐。
而門口站著的高大哨兵正從父親脖頸處抽出一管試劑,很快,他的父親便仰頭痛嚎了一聲變成了失去理智的野獸。
“小淵啊。”
他怔怔地看著從前對他還算慈愛的指揮官叔叔斂起笑,帶著高高在上的憐惜說:“你該聽你母親的,不要過來。”
指揮官叔叔的精神體猛地衝向他,他已經聞到齒縫間的腥風,他的世界被徹底攪亂。
“芸芸,他看到了。”
他在喊誰?
溫暖柔軟的手落在了他的頭頂,是他母親的聲音,“小淵,忘記吧,忘記了,你就能活下來。”
“鬱墨?”
許儘歡發覺他狀態不對,擠壓已經脫力的精神力探向他,可應激的哨兵卻後退了一大步。
許儘歡蹙眉不滿,直接甩出藤蔓把人束起來收到自己身邊。
“你是怎麼回事?”
她舉起手輕拍著鬱墨的臉,意圖喚醒突然陷入夢魘中的人。
“你……”
她看到了一雙極黑極黑的暗瞳。
“鬱墨?”
鬱墨幽深至極的眼眸中翻湧著滔天巨浪,他伸手壓住了覆在他臉上的手,盯著許儘歡,嘴唇囁嚅了幾下都沒能說出話。
他以為,他母何芸雖然摻了手,但實際殺害他父親的是當年的指揮官,如今的執政官袁池。
可原來,所謂的感染值失控,也是出自何芸的手。
“向導綁定的專屬哨兵死了就能重新綁定哨兵了。”
他說:“等指揮官死了你也可以重新綁定哨兵。”
他緊貼著手心處的溫暖,帶著萬般的眷戀,驅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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