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除了要疏導的奧克,凜風小隊都出動去做任務了。
雖然露宿在外,他們給許儘歡準備的東西也不少,帳篷內部一室一廳,床鋪和餐桌靠椅一個不少,還搭了個便捷浴室。
為了方便她休息,帳篷還設置了一個噪聲屏蔽器。
許儘歡錯開鬱墨的手,從盧笙手中接過能量棒,進了他們給搭的帳篷裡。
被冷落了好幾輪,鬱墨終於意識到他大概真的哪裡惹到了許儘歡。
他抿了抿唇,跟在奧克身後一起進了帳篷。
畢竟不在疏導室,沒有合適的束縛器,許儘歡隻隨身帶了點小玩意,真正疏導的時候還是得有護衛哨兵守著。
“麻煩您了,許向導。”
奧克不用她說自行放出了精神體,小小的帳篷裡擠了兩個哨兵,再加上一頭花豹,瞬間空間小了不少。
“縮小點。”
健壯野性的花豹縮成了狸貓大小,一躍身正欲跳進向導的懷裡,中途卻被一隻手攔截。
鬱墨將小豹子放到許儘歡麵前的小桌板上。
“小心爪子。”
“它很喜歡許向導,不會傷害她的。”奧克不滿鬱墨的說辭,他的精神體怎麼會傷害向導。
小豹子在桌上打了個滾,嗅到許儘歡指間探出的精神力後宛如沾上貓薄荷的小貓,又翻又滾,異常亢奮。
而總是表現得紳士的奧克此時也失去冷靜,雙目赤紅,呼吸沉重,精神力被強力拉扯的疼痛以及向導精神撫慰的快意交雜,不斷衝擊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許儘歡對精神力疏導已經很熟練了,她輕車熟路地探進哨兵的精神圖景,肆意掃蕩,接近最後一處角落時,她的藤蔓倏地像被什麼狠狠咬下了一段,連同藤蔓那段剛剛帶離的黑泥也重新掉落在原地。
“唔。”
奧克悶哼了一聲身體猛地一抽,精神圖景無法承受這樣的動蕩,下意識捂住腦袋探身到向導的身邊想尋求幫助。
“嘶!”
許儘歡正被這意外的情況打了個措手不及,驟然被斷開精神力鏈接,還損失了一段藤蔓,她隻覺太陽穴像是被繃緊的橡皮筋彈了一下,又痛又麻。
她唇色發白,擰緊眉看向已經被鬱墨手刀劈暈過去的奧克,鬱墨下手極重,在奧克起身的刹那間反剪住奧克的雙臂將他壓在了地上。
現在暈過去後,那兩隻手臂垂落的姿勢也不太正常,大概已經脫臼了。
“你怎麼樣?”鬱墨大步邁了過來,攬著她的肩膀把她扶正,然後快速取出了一支能量劑,送到了她的唇邊。
許儘歡就著他的手喝完補充劑,臉色卻沒好多少,推開他又遞來一支的動作,她肅起臉走到了奧克的身邊。
“他的精神圖景裡有另一個向導打的印記。”
“他有精神結合的向導?”鬱墨發問,但很快否定了這個可能,“他不敢有向導還敢找其他向導做精神疏導。”
“不像是精神結合。”
鬱墨見她又探出藤蔓,眸色一暗,上手圈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做什麼?”
“剛剛是我沒有防備,我要看看那究竟是什麼。”
許儘歡掙開他的手,“一分鐘就夠了。”
鬱墨無奈,隻能看著她動作,緊張又擔憂地盯著她的臉色,一旦她麵露不適,他就將手裡的能源劑喂進去。
掛上buff增益後,許儘歡再度探入了奧克的精神圖景,極快來到方才的角落,藤蔓的枝葉淩厲地卷起那攤會咬人的黑水,用力甩出。
啪一聲,黑水甩落在地上,發出滋滋滋的燒焦聲,隨後原地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