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嘗試著用靈力小心翼翼地去剝離那該死的纏繞,但胎兒太過脆弱,臍帶又纏得極緊,稍有不慎…
沈林風在他懷裡痛苦地抽搐著,雙手無意識地死死抓著他的前襟,指甲幾乎掐進他的皮肉,眼淚混合著冷汗浸濕了他雪白的衣袍。
“師…尊…孩子…保住孩子…”她渙散的眼神裡充滿了哀求和絕望,聲音細若遊絲,“求您…”
莫澤淵的心猛地一揪!
一種從未有過的、名為“恐懼”的情緒,如同毒藤般瞬間纏繞住他的心臟!
這個孩子…這個他曾經無比厭棄、視為汙點的孽種…絕不能死!
不僅是為了道心,為了因果!
更是因為…
因為什麼?
他已經來不及去想!
他將更加精純柔和的靈力,強行渡入胎兒體內,護住那最後一點心脈生機,同時另一隻手快速結印,一道溫和的白光籠罩住沈林風的腹部,試圖緩解宮縮,爭取時間!
他的額頭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專注和…緊張。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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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痛苦扭曲卻依舊蒼白的臉,感受到她身體因劇痛而不住的顫抖,聽到她破碎的哀求和無意識的呻吟。
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側,帶著血腥氣和淚水的鹹澀。
他冰冷強大的靈力與她脆弱衰敗的身體緊密相連,共同護佑著那個危在旦夕的小生命。
這是一種極其陌生而親密的接觸。
超越了師徒,超越了恩怨,隻剩下最原始的生命傳承與守護。
“堅持住!”莫澤淵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急切,“本尊不會讓他有事!”
沈林風似乎聽到了他的話,抓著他衣襟的手稍稍鬆了些力道,渙散的眼神努力聚焦,看向他,裡麵充滿了全然的、孤注一擲的信任。
這種信任,像一把無形的錘子,狠狠敲在莫澤淵冰封的心上。
裂痕,驟然擴大!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隻是一瞬,又或許是永恒。
在莫澤淵不惜代價的靈力灌輸和急救下,胎兒那微弱的心跳終於重新變得有力起來,纏繞的臍帶似乎也鬆動了一些。
沈林風腹部的劇痛漸漸緩和,抽搐停止,脫力地癱軟在他懷裡,隻剩下沉重的喘息。
危機,暫時解除。
莫澤淵緩緩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竟然也驚出了一層薄汗。
他低頭,看著懷中虛脫昏迷過去,卻依舊下意識護著肚子的女人,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這一次,他無比清晰地認識到——這個孩子,和她,都已經成了他無法切割的責任和…牽絆。
他沉默地抱起沈林風,將她小心地放回床上,蓋好被子。
他沒有立刻離開。
而是坐在床邊,伸出手,再次搭上她的脈搏,確認她和孩子都真正平穩下來。
他的指尖感受到她皮下那脆弱卻頑強的脈搏,以及她腹中那個小生命重新變得活力的胎動。
一下,又一下,撞擊著他的指尖,也仿佛撞擊著他某些堅固的東西。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守著她,守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明時分,沈林風的呼吸變得徹底平穩綿長,他才緩緩收回手。
起身,離開。
腳步卻不再像以往那般決絕冰冷。
晨曦微露,灑進寒潭苑。
沈林風緩緩睜開眼,感受到腹中孩子健康有力的胎動,和體內那殘留的、屬於莫澤淵的磅礴靈力。
她輕輕撫摸著小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極淡、卻深不見底的弧度。
險棋。
但贏得漂亮。
莫澤淵,一夜守護的感覺如何?
這咫尺之間的距離…
你還能保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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