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晶蓮花在掌心化作流光,雪花的意識突然被拽入一片混沌。記憶如潮水湧來,卻不再是祭司製造的幻象——二十五年前的雪島冰窟,母親安娜跪在祭壇前,懷中抱著啼哭的嬰兒。祭司的霧紗下,露出與安娜相似的麵容:“姐姐,你以為藏起逆脈之女就能改變宿命?淵瞳需要容器,而她,生來就是祭品!”
“不!”雪花的嘶吼震碎冰窟穹頂。她終於看清,安娜懷中的嬰兒正是幼時的自己,而母親胸口插著的,不是祭司的利刃,是...雪島熊族的利爪。祭壇深處,淵瞳核心跳動的頻率與她的心跳完全重合,紫色光芒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鎖鏈,每一根都刻著“雪島熊”的圖騰。
“當年熊族滅族,不是因為逆脈之力外泄。”雪島熊的聲音在她意識中響起,男人的虛影布滿裂痕,“是祭司為了培育淵瞳容器,殺光了所有知曉真相的人。而我...是唯一的活口。”他的銀眸中滾出金色血淚,“你的母親,用生命為你爭取了漂流到雪島的機會。”
冰窟劇烈搖晃,夏宕和女娃的金色巨刃被淵瞳核心反彈。老劍客的骨匕崩出缺口,女教師的圖騰紋路開始滲血。“老頭子,還記得我們在雪島說的‘共生陣’嗎?”女娃咳著血笑,皺紋裡落滿冰晶,“這次...該用命布陣了。”兩人十指相扣,渾身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圖騰化作鎖鏈纏住淵瞳核心。
哈洛克的銅炮突然發出轟鳴,老船長將安璃心臟的碎片填入炮膛:“安娜,看好了!”藍光炸開的瞬間,祭壇深處的嬰兒心臟浮現,表麵布滿與雪花胎記相同的紋路。祭司的麵容終於扭曲:“不可能!你明明...”她的話被花熊的血書打斷,九歲孩童渾身是血,卻在虛空中寫下熊族最古老的咒文:“以文弑神!”
島花趁機甩出銀蛇,鞭繩纏住祭司的脖頸。女童的輕功在冰窟中劃出殘影:“哥!快用外祖母教的‘雪融訣’!”話音未落,祭司的霧紗突然暴漲,露出藏在其中的第三隻眼——與淵瞳核心如出一轍的豎瞳。她反手掐住島花的咽喉:“小崽子,你們以為這些雕蟲小技有用?”
雪花的冰藍長發徹底變成紫黑,豎瞳紋路爬滿全身。她望著被異化的雪島熊,突然想起雪島的每個冬夜——他用體溫為她暖腳,笨拙地用爪子編織花環。“原來...你早就知道真相。”她哽咽著將蓮花箭矢對準自己,“為什麼不殺了我?”雪島熊的利爪顫抖著撫上她的臉頰,紫色紋路開始消退:“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光。”
祭司的怒吼震碎冰柱:“夠了!淵瞳覺醒!”核心爆發出的紫光中,無數與雪花相似的虛影升起,她們同時拉弓,箭矢卻不是對準眾人,而是...祭司。“這不可能!你們都是我製造的容器!”祭司驚恐地後退,霧紗被虛影的箭矢撕碎,露出她背後的熊族刺青。
哈洛克的銅炮再次轟鳴,這次射出的不是炮彈,而是安璃最後的劍意。光芒中,安娜的身影若隱若現,她伸手抱住雪花:“我的女兒,逆脈之力不是詛咒...是...”話音未落,淵瞳核心突然炸裂,紫色碎片如暴雨般射向眾人。雪島熊猛地將雪花撲倒,利爪在空中劃出金色屏障,而他的後背,被碎片穿透出無數血洞。
花熊的詩集成了飛灰,卻在消散前化作金色盾牌護住島花。女娃和夏宕的共生陣開始反噬,兩人的皮膚出現淵瞳紋路。“快走!”老教師用儘最後力氣推開外孫,“去雪島...找...”話未說完,金色鎖鏈突然倒卷而回,將她和夏宕拖入淵瞳核心的漩渦。
喜歡荒島女王請大家收藏:()荒島女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