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裂隙撕開的瞬間,眾人被吸入一片猩紅霧靄之中。這裡的空氣粘稠如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鏽味。腳下的地麵似液態汞般流動,倒映出眾人扭曲的身影。女娃銀發編成的麻花辮微微發顫,深色防風外套被無形力量掀起衣角,她握緊夏宕的機械義肢:“這地方...連草藥圖譜的光芒都在減弱。”
夏宕的銀色機械外骨骼發出低頻嗡鳴,圓框眼鏡蒙上一層血色霧氣:“空間坐標完全紊亂,我們像是掉進了某個意識黑洞。”話音未落,整片空間突然炸裂成無數鏡麵,每一麵鏡子裡都跳出眾人最恐懼的場景——花熊的全息詩稿被火焰吞噬,島花從高空墜落卻無人施救,而雪花麵前,哈洛克的機械義眼泛著凶光,槍口直指她眉心。
“都是幻覺!”雪島熊冰藍色的毛發豎起,機械護甲上的星標圖騰迸發出光芒,熊掌拍碎最近的鏡麵。然而碎片重組,竟化作無數個傷痕累累的自己,齊聲發出絕望的低吼。雪花淺棕卷發被染成暗紅,光帶手環瘋狂閃爍,她伸手觸碰鏡麵中父親的影像,指尖卻被金色絲線纏繞:“不...這不是真的...”
“破幻需動心!”花熊黑發束起的發髻散開,狼毫筆在虛空中劃出《將進酒》,“天生我材必有用——”詩句凝成的金色光芒卻在觸及鏡像時,瞬間轉為詭異的青黑色。島花身穿刺繡勁裝騰空而起,軟鞭如靈蛇抽向鏡麵,卻被自己的黑暗鏡像抓住鞭梢,冷笑傳來:“你的輕功,不過如此。”
就在眾人陷入絕境時,空間深處傳來空靈的樂聲。一個身著琉璃紗裙的神秘女子踏光而來,她的長發如銀河傾瀉,眼眸中流轉著星辰軌跡。女子抬手輕撫鏡麵,所有幻象竟開始消融:“心若蒙塵,萬象皆魔。你們可願隨我入‘忘憂境’?”
夏宕的機械齒輪突然逆向轉動,發出刺耳警報:“她的能量波動...和熵影殘留頻率有37吻合!”神秘女子聞言輕笑,琉璃裙擺翻湧如浪:“機械師的腦子果然無趣。難道比起直麵心魔,你們更願意困死在這裡?”
女娃凝視著對方眉間若隱若現的珍珠印記,握緊夏宕贈予的項鏈:“你究竟是誰?為何知曉我們的弱點?”女子卻突然貼近雪花,在她耳畔低語:“想救你父親嗎?那就跟我來。”說罷,琉璃裙擺將眾人卷入一片璀璨星海。
在這片光怪陸離的“忘憂境”中,花熊發現自己置身於荒蕪的詩詞荒原,每寫下一個字就會被風沙吞噬。絕望之際,他看到幼年島花蜷縮在廢墟中,而神秘女子正將黑暗種子植入她的心臟。島花這邊,她在失重空間中不斷墜落,卻被神秘女子化作的藤蔓纏住腳踝:“你的輕功,是為了逃避還是守護?”
雪花則被帶到一座懸浮孤島,哈洛克在此恢複了往日慈父模樣。父女相擁的瞬間,哈洛克突然變臉,將她推入深淵。千鈞一發之際,雪島熊破冰而出,用機械護甲接住了她。而在孤島邊緣,女娃和夏宕發現神秘女子的真實身份——竟是二十五年前墜機時,女娃為求生存拋棄的科研夥伴。
“當年你選擇獨自求生,現在還想故技重施嗎?”神秘女子的琉璃紗裙化作鎖鏈,纏住眾人,“看看這些鏡子,你們所謂的守護,不過是自欺欺人!”鏡中畫麵不斷切換:花熊的詩詞害死無辜者,島花的輕功導致隊友墜落,而雪島熊,正親手撕碎了雪花。
雪島熊的嘶吼震動整片空間,冰藍色毛發暴漲三尺。它揮掌擊碎最大的鏡麵,卻見裂縫中鑽出無數金色絲線,將眾人捆向猩紅霧靄深處。神秘女子的笑聲混著機械齒輪的悲鳴,在空間中回蕩:“歡迎來到,真正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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