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色的閃電如巨蟒般在天穹肆虐,將「風淵峽穀」照得忽明忽暗。這座懸浮於量子亂流中的峽穀,此刻被粘稠如瀝青的暗物質霧氣籠罩,百米高的風蝕石柱表麵流轉著詭異的靛藍色紋路,時不時發出尖銳的嘶鳴,仿佛無數怨魂在哀嚎。
女娃緊攥著鎮痛儀,銀發被卷著砂礫的罡風拍在臉上。85歲的她猛地皺眉,鼻腔裡除了熟悉的腐鏽味,還多了一股類似燃燒羽毛的焦糊味。不對勁,這霧氣在吞噬聲音。她話音剛落,夏宕調試飛行器的機械敲擊聲竟真的像被無形大手掐住般戛然而止。
夏宕推了推圓框眼鏡,銀色機械外骨骼在閃電下泛著冷光。峽穀磁場在瘋狂波動,飛行器的導航係統比喝醉的企鵝還不靠譜。他的機械義肢突然爆出一串電火花,驚得他跳開半步,見鬼!電路裡混進了不屬於任何維度的代碼!
花熊束起的黑發被狂風吹得四散,他握緊狼毫筆在金屬詩卷上疾書,卻發現筆尖剛接觸空氣就結滿冰晶。這風裡有...有記憶碎片!他聲音發顫,眼前不受控地閃過妹妹臨終前的微笑,是熵影族特有的精神汙染!
突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穿透霧靄。一個身著月白色流雲廣袖裙的女子腳踏七彩流光而來,發間鑲嵌的星砂發飾隨著動作簌簌作響,在黑暗中劃出細碎的銀河。她眉眼彎彎,唇角卻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時空守護者嗎?來我「千機閣」做客,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
島花身穿刺繡勁裝,短發被風吹得貼在臉上,她瞬間甩出軟鞭:少廢話!蜃樓城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女子聞言捂嘴輕笑,袖口滑落時露出腕間纏繞的銀絲——和空島傀儡身上的控製絲線如出一轍。
雪島熊冰藍色的毛發炸起,星核巨斧橫在胸前:藏頭露尾的家夥,有本事出來一戰!回應他的是峽穀深處傳來的齒輪轉動聲,緊接著無數青銅機關獸破土而出,眼冒幽綠光芒,嘴裡竟噴出融合了寒冰與火焰的雙色吐息。
雪花淺棕卷發被能量風暴吹得狂舞,她突然抓住女娃的手:媽媽!這些機關獸的核心...是用星靈族的時空石改造的!她瞳孔裡的時空漣漪劇烈震蕩,就像...就像有人把整個星靈族的墓地挖出來當零件!
女娃珍珠項鏈發燙,她想起25年前在雪島洞穴看到的殘缺預言:當風之骸骨奏響喪鐘...話未說完,峽穀上空的暗物質霧氣突然凝結成巨大的豎琴,青銅機關獸的嘶吼竟化作詭異的音律。夏宕臉色驟變:不好!這是「音殺陣」,聲波頻率和人體腦電波完全一致!
花熊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手中詩卷燃起幽藍火焰:詩詞...無法具現化!他踉蹌半步,卻在看到島花被機關獸利爪劃傷時,眼神瞬間銳利。咬破舌尖,他用血在掌心畫出古老符咒:以我心頭血,破爾虛妄音!
月白衣女子見狀挑眉,玉手輕揮,峽穀兩側的風蝕石柱轟然倒塌。你們以為這就是全部?她指尖纏繞的銀絲暴漲,精準纏住雪花的光帶,星靈族最後的血脈,不如來我這兒當鎮閣之寶?
哈洛克鏡像突然從霧中殺出,機械臂撞開纏向雪花的銀絲:放開她!紅藍交替的機械眼閃過掙紮,他的captain製服破破爛爛,卻仍固執地擋在女兒身前。玄霄腳踏烈焰鳳凰從高空俯衝,鎏金戰甲與哈洛克的機械外骨骼撞出耀眼火花:老骨頭,你以為自己還能護得住誰?
混亂中,島花發現女子發間的星砂發飾在吸收戰鬥能量。她咬牙施展十二維輕功,匕首直取對方麵門。可就在即將得手時,女子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個一模一樣的幻影。鏡花水月陣,啟動~無數個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島花的影子突然離體,化作手持軟鞭的黑暗鏡像。
雪島熊為救島花,硬接了機關獸的雙色吐息。冰藍色毛發被燒焦一大片,他卻在看到島花耳後暗物質灼傷時,眼神變得不顧一切。巨斧揮出,竟斬斷了空間,露出後方正在蓄力的巨型機關弩——箭矢上纏繞著足以撕裂維度的能量。
女娃突然扯開珍珠項鏈,裡麵泛黃的紙條在風中獵獵作響。夏宕25年前的字跡在閃電下格外清晰:無論你在哪個時空...她將紙條點燃,火焰瞬間化作藤蔓纏住機關弩。夏宕!計算這些星砂發飾的共振頻率!花熊,用《熵戰紀》殘章擾亂音律!
月白衣女子撫掌大笑:精彩!不過你們是不是忘了——她猛地扯開廣袖,露出布滿符文的手臂,在我的千機閣裡,規則由我來定!隨著她的動作,峽穀底部裂開,露出深不見底的黑洞,眾人腳下的地麵開始急速下沉。
夏宕機械義肢突然不受控地指向女娃,瞳孔地震:小心!我的係統被篡改了!還未等眾人反應,他的機械臂竟朝著女娃發射出致命激光。千鈞一發之際,雪島熊撲了過來,反重力裝甲被激光灼穿,鮮血濺在女娃深色防風外套上。
而在黑洞深處,一雙泛著紫光的眼睛緩緩睜開,暗物質凝成的鎖鏈上,赫然掛著半枚與女娃一模一樣的珍珠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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