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的寒風卷著雪粒,打在“血獠”冰冷的裝甲上,發出沙沙的輕響。樹林邊緣的光線愈發昏暗,隻有遠處那個據點如同燈塔般旋轉的探照燈光束,偶爾掃過這邊,帶來一瞬間的光明,隨即又陷入更深的黑暗。
後車廂裡,小雅和小夢聽到羅峰的話,死寂的眼眸中竟然重新燃起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名為“希望”的火苗。儘管她們深知這個惡魔的話絕不可信,但求生的本能還是讓她們如同溺水者抓住稻草般,拚命點頭。
“很好。”羅峰臉上的笑容愈發冰冷和殘忍,“看到山坡上那個小木屋了嗎?”他用手指著那個方向。
兩個女人順著方向望去,在雪光和探照燈偶爾的掃視下,勉強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你們現在過去,弄出點動靜,比如敲門,或者哭喊求救。”羅峰命令道,“把裡麵的人,或者據點裡巡邏的人吸引過來。”
小雅和小夢瞬間明白了羅峰的意圖——要把她們當成誘餌!
極致的恐懼再次攫住了她們,身體抖得如同風中落葉。
“不……不要……他們會殺了我們的……”小夢帶著哭腔哀求。
“不去?”羅峰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危險,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小夢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那就現在死!”
小夢被掐得雙眼翻白,手腳亂蹬,發出嗬嗬的窒息聲。
“我們去!我們去!放開她!”小雅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尖叫著答應。
羅峰冷哼一聲,像扔垃圾一樣將小夢扔回車廂。小夢捂著脖子劇烈咳嗽,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彆耍花樣。”羅峰冷冷地警告,“如果你們敢逃跑,或者試圖向對方示警,我會讓你們比死痛苦一萬倍。如果你們乖乖照做,吸引到人過來……或許,我心情好了,會考慮饒你們一命。”
赤裸裸的謊言,但此刻對於兩個瀕臨崩潰的女人來說,卻是唯一的“希望”。
在羅峰冰冷目光的逼視下,小雅和小夢顫抖著、相互攙扶著爬下車。冰冷的寒風和雪粒立刻讓她們幾乎凍僵,單薄的衣服根本無法抵禦山間的嚴寒。
她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踉蹌著朝著山坡上那個小木屋走去,背影在風雪中顯得無比渺小和可憐。
羅峰則如同幽靈般潛入旁邊的樹林,借助陰影和樹木的掩護,悄無聲息地跟在她們身後不遠處,手中的霰彈槍已經上膛,目光如同獵鷹般鎖定著目標和可能的威脅。
小木屋越來越近。它看起來十分破舊,門窗緊閉,沒有任何燈光,似乎無人居住。
小雅和小夢走到門前,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羅峰藏身的方向雖然看不到),感受到那無形的恐怖壓力,最終還是顫抖著伸出手,敲響了木門。
咚……咚咚……敲門聲在寂靜的山林裡顯得格外清晰。
沒有回應。
她們又用力敲了敲,聲音裡帶上了哭腔:“救命……有人嗎?救救我們……”
依舊沒有回應。木屋仿佛空無一人。
就在她們不知所措,甚至隱隱有一絲慶幸不用麵對屋裡可能的人)時——
突然!木屋旁邊的一片積雪猛地炸開!一個披著白色偽裝服的身影如同雪豹般猛地躍起!手中一把軍刺閃爍著寒光,直接抵在了小雅的喉嚨上!
“彆動!你們是什麼人?!”一個低沉而警惕的聲音響起,帶著軍人的乾脆利落。
小雅和小夢嚇得僵在原地,連尖叫都發不出來,隻有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
那個身影顯然是個哨兵,一直潛伏在木屋外的雪地裡!他的偽裝極其完美,直到暴起發難才被發現!
羅峰在樹林裡眼神一凝!好專業的潛伏!果然不是普通的幸存者據點!
他沒有立刻行動,繼續潛伏觀察。
“說!誰派你們來的?有什麼目的?”哨兵的聲音冰冷而充滿壓迫感,軍刺的尖端微微刺入小雅的皮膚,滲出一絲血珠。
“我……我們……逃難的……迷路了……求求你……”小雅語無倫次地哀求,眼淚直流。
“逃難的?”哨兵顯然不信,目光銳利地掃過她們來的方向,又看了看她們單薄的衣服和毫無裝備的樣子,“從哪來?怎麼到的這裡?就你們兩個人?”
“從……從南邊……車……車壞了……我們走來的……”小夢結結巴巴地補充,試圖圓謊,但漏洞百出。
哨兵的眼神更加懷疑,他猛地用手電筒之前一直沒開)照向她們來的方向,光柱掃過雪地。
“腳印隻有你們兩個人的?嗯?”哨兵冷冷道,顯然發現了疑點。兩個如此虛弱的女人,不可能在深雪中走出這麼清晰的腳印而沒有其他痕跡。
小雅和小夢啞口無言,臉色慘白。
哨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起槍口他另一隻手還拿著一把步槍),對準了樹林方向,同時對著領口的一個小裝置低聲道:“哨點2報告!發現兩名可疑女性,行為異常,可能為誘餌!請求支援並警惕周邊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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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要被發現了!
羅峰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就在哨兵注意力被樹林吸引的瞬間,羅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