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蓮花樓》的拍攝日程進行了一個多月。經過前幾周高強度的武打戲份集中拍攝後,劇組迎來了一段相對平緩的過渡期,開始穿插拍攝更多文戲和日常戲份。
這天,劇組的氣氛比平時活躍一些,不少工作人員臉上都帶著點期待的笑意。傅詩淇剛到片場化妝,就聽到化妝師在閒聊:“聽說了嗎?今天那個‘小演員’要進組了!”
“真的啊?期待!我看過它彆的戲,可靈了!”
傅詩淇好奇地問:“什麼小演員?”
“毅哥你還不知道啊?‘狐狸精’今天來報到啊!”場務小姑娘笑著解釋,“就戲裡李蓮花身邊那條大黃狗!聽說可聰明了,是個‘老戲骨’呢!”
傅詩淇這才想起來,劇本裡確實有個重要“角色”——李蓮花的愛犬“狐狸精”,通人性,常伴其左右,是李蓮花隱退後生活中重要的夥伴和慰藉。他之前還想過劇組會找什麼樣的狗來演,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進組了。
上午拍攝間隙,果然看到執行製片助理領著一位牽著一隻棕黃色中華田園犬的中年男士走了過來。那狗體型適中,毛色乾淨,眼神溫順靈動,脖子上還戴著個可愛的項圈,一點也不怕生,好奇地打量著片場環境。
“來了來了!‘狐狸精’來了!”現場響起一陣小小的騷動,不少人都圍了過去。
導演和主演們也笑著走過去打招呼。傅詩淇也好奇地湊上前。
狗的主人是個經驗豐富的動物演員協調員,笑著跟大家介紹:“這就是‘狐狸精’,參演過不少影視劇,很聽話,技能也多。”
那狗似乎聽得懂在誇它,配合地搖了搖尾巴,引得大家一陣笑。
傅詩淇蹲下身,試探著伸出手。那狗嗅了嗅他的手指,然後溫順地用頭頂蹭了蹭他的掌心,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它喜歡你啊,毅哥!”旁邊有人笑道。
傅詩淇也笑了,輕輕撫摸它的腦袋和下巴:“你好啊,‘狐狸精’,以後請多指教了。”
狗狗舒服地眯起眼睛,尾巴搖得更歡了。
從這天起,“狐狸精”正式入駐《蓮花樓》劇組。它果然不愧“老戲骨”之名,極其專業聽話。主人帶著它走一遍戲,告訴它需要做什麼,它就能很好地完成,無論是安靜地趴在李蓮花腳邊,還是叼東西、跟隨行走,都完成得像模像樣,減少了很多動物戲常見的ng次數。
休息時間,它就成了劇組的團寵。大家都很喜歡這個聰明溫順的“同事”,經常有人給它帶零食,逗它玩。傅詩淇更是對它格外喜愛,一有空就去找它,喂它吃準備好的健康零食,跟它說話,培養戲裡的默契。
“狐狸精”似乎也特彆喜歡傅詩淇,每次見到他都會主動湊過來搖尾巴,用頭蹭他,拍攝時待在他身邊也格外安靜溫順。
宋玖作為執行製片,需要協調包括動物演員在內的所有拍攝事宜,與“狐狸精”的主人也多有接觸,確保它的休息、飲食和拍攝安排都合理妥當。她公事公辦,但也會在確認一切合規後,默許大家對這隻可愛敬業的小狗給予一些額外的關愛。
這天下午,拍攝一段李蓮花在蓮花樓後院曬太陽、“狐狸精”安靜趴在他腳邊的戲份。戲份很簡單,一條就過了。
導演喊“卡”後,傅詩淇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繼續坐在道具躺椅上,享受著難得的悠閒時光。“狐狸精”也依舊乖乖趴在他腳邊,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地麵。
工作人員忙著轉換場地和調整燈光,準備下一場戲,沒人注意到這個角落的短暫寧靜。
傅詩淇彎腰,輕輕撓著“狐狸精”的下巴,狗狗舒服地仰起頭。他看著它溫順的黑眼睛,忽然心裡一動,升起一個有點幼稚又甜蜜的念頭。
他偷偷瞄了一眼四周,確認沒人特彆注意這邊,然後壓低聲音,指著不遠處正在和導演組確認下一場拍攝細節的宋玖,對小狗低聲說:“‘狐狸精’,看那邊……那個,穿灰色外套、拿平板電腦的姐姐,看見沒?”
狗狗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耳朵動了動,似乎聽懂了。
傅詩淇聲音更低了,帶著點做壞事般的小心翼翼和掩藏不住的甜蜜,認真地對它說:“那個……是媽媽……記住了嗎?是媽媽……”他重複了兩遍,仿佛這樣就能讓小狗記住。
然後他又指指自己,語氣帶著點期待和狡黠:“我……是爸爸……爸爸和媽媽……懂嗎?”
“狐狸精”當然聽不懂這麼複雜的人類關係,但它似乎感受到傅詩淇語氣裡的溫柔和善意,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指,尾巴歡快地搖著,仿佛在回應。
傅詩淇被它的反應逗笑了,心裡軟成一片,忍不住把它抱起來,放在膝蓋上,繼續摸著它的頭,低聲絮叨:“真乖……以後要對媽媽好,知道嗎?媽媽雖然看起來有點嚴肅,但其實人特彆好,特彆溫柔……”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和小狗的“秘密對話”中,沒注意到不遠處,剛幫服裝組確認完下一套戲服的小周和正在核對通告時間的濤濤恰好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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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遠遠看到傅詩淇抱著狗低聲絮叨的樣子,覺得有趣,本想走近打個招呼,卻隱約聽到“媽媽”、“爸爸”之類的詞飄過來,再結合他指著宋玖方向的動作和那一臉溫柔甜蜜的表情,瞬間明白了什麼。
小周和濤濤對視一眼,臉上同時露出憋笑的表情,十分默契地立刻停下腳步,轉身,假裝什麼都沒看見沒聽見,悄悄繞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