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孽海花8對簿公堂_我愛你生生世世新白續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章 孽海花8對簿公堂(1 / 2)

暮色四合,冷雨敲窗。焦桂英掙紮著從病榻上起身,小產後的身體如同被掏空,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虛汗浸透了單薄的裡衣。春香慘死的畫麵、身下洶湧的鮮血、還有那支染血的發簪,如同噩夢般在眼前輪番上演。她不信!不信那個曾在她耳邊立下重誓的男人,會為了拋棄她而殺人奪簪!“不,我不相信!這肯定是有什麼誤會!我要親口問問他!”

小腹殘留的隱痛和心口翻湧的悲憤每走一步都撕扯著她。終於,她抬頭“侍郎府”幾個大字如此刺眼!她吃力抬起的手,努力的叩響大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條縫,露出一張年輕卻帶著審視的臉,是崔婉兒的貼身丫鬟小鈴鐺。“找誰?”

“我要見王仲平。”桂英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小鈴鐺上下打量著她,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轉身進去了。片刻,門開得大了些,崔婉兒站在門內陰影處,一身華貴的錦緞襯得她容顏嬌豔,眼神卻冰冷如霜。

“讓她進來。”崔婉兒的聲音沒什麼起伏,卻帶著居高臨下的施舍。

桂英被引入偏廳。剛坐下,崔婉兒便屏退了下人,隻留小鈴鐺侍立一旁。

她端坐在主位,想起那日得知她的對手是一個妓女……

“妓…妓女?!”她失聲重複,聲音尖利得變了調,嬌美的臉龐因震驚和憤怒而扭曲,“王魁!他竟敢…竟敢和一個千人騎萬人枕的娼妓糾纏不清?

震驚,屈辱,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崔婉兒。她出身相府,金枝玉葉,自視甚高。她的夫君,是才華橫溢、前途無量的狀元郎!她崔婉兒,理應是整個臨安城最令人豔羨的貴婦!可如今,她竟然和一個最下賤的妓女分享同一個男人?這簡直比當眾扇她耳光更讓她難堪!仿佛她身上那件象征身份地位的華服,瞬間被扒了下來,露出了裡麵爬滿虱子的破布,暴露在所有人鄙夷的目光下。

“娼妓…娼妓…”她喃喃自語,貝齒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了一絲血腥味。眼前仿佛浮現出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燈紅酒綠的青樓,放浪形骸的男人,還有那個叫焦桂英的女人,穿著暴露的紗衣,在無數肮臟的目光和手掌下巧笑倩兮,承歡賣笑……而她的夫君,她視為天神般完美的王魁,竟然和這樣的女人耳鬢廝磨,肌膚相親!強烈的惡心感翻湧而上,她幾乎要嘔吐出來。

可……魁哥的心卻在她那裡……

她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也端起她千金的架子!眼神並不看桂英,隻幽幽道:“焦桂英”

崔婉兒的聲音如同冰珠落玉盤,“要不是我顧念一麵之‘誼’,就憑你一介青樓女子,休想踏入我這官邸半步!”她特意加重了“誼”字,滿是嘲諷。

旁邊的小鈴鐺立刻尖聲附和,帶著奴才特有的刻薄:“就是!我們這些丫鬟奴才的,是賤民不假!可比起你們這些倚門賣笑、人儘可夫的妓女婊子,至少我們乾乾淨淨,清清白白!”話語如同淬毒的針,狠狠紮進桂英的心。

焦桂英渾身一顫,臉色瞬間煞白,難以置信地看著崔婉兒主仆:“你…你們…怎知我出身風塵?!”這個秘密,是她最深的恥辱,也是她拚命想要在王仲平新生活中抹去的烙印!

“哼!”崔婉兒冷笑一聲,蓮步輕移,逼近一步,“你說呢?你想呢?有誰會知道你的底細,又‘好心’地告訴了我們?”她故意留下曖昧的空白,引導著最惡毒的聯想。

“我要見王魁!我要當麵問他個明白!”桂英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被刺傷的憤怒和最後一絲希望。

“這還用問嗎?”小鈴鐺嗤笑,叉著腰,神態鄙夷,“就是用腳趾頭想也明白啊!一個出生豪門,一個出生娼門,這天差地遠的還問個什麼?”

崔婉兒抬手製止小鈴鐺,換上一種看似“推心置腹”實則殺人誅心的語氣:“焦桂英,我能給魁哥的,是錦繡前程,是平步青雲,是門當戶對的尊榮!而你呢?”她目光如刀,剮過桂英憔悴的臉,“你能給他的,隻有無儘的麻煩,聲名狼藉,前途受阻!你口口聲聲說愛他,你若真愛他,就該為他著想!我相信,憑你這般姿色,”她上下打量著桂英,如同評估一件貨物,“恩客必然不少,想要找個王孫貴族做偏房外室,又有何難?何必死纏著魁哥不放,誤人誤己?”

“不!”焦桂英猛地搖頭,眼中迸發出堅定的光芒,那是支撐她走過無數苦難的最後信念,“我跟王魁是海誓山盟,信守此生,絕不相負!這輩子他絕對不會拋棄我,我…我也絕不會辜負他!”她的話語斬釘截鐵,是對自己,也是對那虛無縹緲誓言的最後堅守。

崔婉兒見她如此“冥頑不靈”,怒從心頭起,姣好的麵容微微扭曲:“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狐狸精!”她強壓怒火,深吸一口氣,換上一副“憐憫”又“洞悉”的神情,決定給予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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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辜負他?可他卻早就打算拋棄你了!”她聲音壓低,帶著一種分享秘密的惡毒,“魁哥早就親口告訴我,他對你,隻是虛與委蛇,先應付一陣子,等時機成熟,就把你打發回鄉下老家!他根本就是在玩弄你!玩夠了,再把你像破鞋一樣丟得遠遠的!你還不明白嗎?!”

“他不會!他絕不會這麼做!”桂英劇烈地喘息,身體搖搖欲墜,卻仍固執地反駁,“我跟他是有媒有證的結發夫妻!海神爺爺在上,天地為證!”

“結發夫妻?憑證呢?”崔婉兒伸出纖長如玉的手,掌心向上,帶著勝利者的姿態,“你們的婚書呢?媒人呢?信物呢?拿出來啊!”

婚書…媒人…信物…那支唯一能證明一切的桂花銀簪,早已在血泊中被奪走!桂英語塞,臉色灰敗,雙手徒勞地絞緊了濕透的衣襟。

“拿不出來是不是?”崔婉兒眼中閃過一絲快意,聲音陡然拔高,帶著炫耀,“要說魁哥對我的真情摯愛,那可不是空口無憑!他愛我之心,是不惜以性命相許!”她說著,纖纖玉手伸向自己白皙的脖頸,解下那根溫潤的紅繩,一枚在燈光下流轉著內斂光華的藍田玉佩垂落下來!

“你…當見過這個吧?”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刻意營造的、洞悉一切的平靜,每個字都像冰珠砸落玉盤,清晰無比。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欣賞著焦桂英驟然縮緊的瞳孔和瞬間失去血色的臉龐。那雙曾讓她嫉妒的清亮眼眸,此刻正死死地、難以置信地鎖定在玉佩上,如同被釘住了翅膀的蝴蝶。

你瞧瞧,”崔婉兒的聲音更輕柔了,卻也更冷了,帶著一種殘忍的玩味,手指捏著紅繩,讓玉佩在焦桂英眼前輕輕晃動。玉佩在光線下流轉著溫潤內斂的光澤,那獨特的雲紋,那熟悉的觸感,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它與王魁王仲平)肌膚相親的歲月。

“這是魁哥的護身保命玉…”她刻意模仿著王魁可能用過的溫柔語氣,每一個字都像毒針紮進桂英的心,“他說,這是他的‘命脈’,洗澡都從不拿下來…”她滿意地看到焦桂英的身體劇烈地晃了一下,仿佛被無形的重錘擊中。

命脈!崔婉兒在心中冷笑。多麼可笑的詞!一個男人最珍視的“命脈”,最終不還是像一件戰利品,被她輕易地、理所當然地握在了掌心?她就是要讓焦桂英看清楚!看清楚這玉佩現在屬於誰!看清楚誰才是王魁真正選擇放在心尖上、甚至願意交付“命脈”的人!

焦桂英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他跟我說…繩子斷了…丟了…原來…原來都是是騙我…”桂英喃喃自語,聲音破碎不堪。最後一絲信任的堤壩,在這枚冰冷的玉佩麵前轟然崩塌!心,瞬間沉入無底冰窟,比這秋雨更冷徹骨髓!原來這象征他性命的“命脈”,早已被他輕描淡寫地係在了另一個女人的頸間!

崔婉兒看著桂英眼中最後一點光芒徹底熄滅,如同看著獵物墜入陷阱,滿意地冷哼一聲:“這就叫不見棺材不掉淚!像你這種不知廉恥、破壞彆人夫妻感情的娼妓,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欺騙的真相,刻骨的羞辱,如同無數把淬毒的匕首,狠狠紮進桂英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衝出侍郎府,她像被抽去靈魂的軀殼,她眼前陣陣發黑,天旋地轉,胸口悶痛得無法呼吸,腳下虛浮踉蹌,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來

丁寶柱這邊

春香一走,丁寶柱的心仿佛也跟著走了!他握著酒壇的手微微發顫。壇口的酒液隨著顫抖晃出漣漪,倒映著他泛紅的眼眶。

紅燒鯉魚的香氣縈繞在鼻尖,糖醋排骨泛著誘人的油光,還有那盤碧綠的清炒時蔬,這些都是春香最愛的菜。他顫抖著雙手,為麵前的空座位擺上碗筷,聲音哽咽道:“春香,這都是你愛吃的。”

他對著空碗喃喃自語,酒氣混著哈氣在夜裡凝成白霧。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春香總愛倚在門框上,用帕子捂著嘴笑他喝酒時的憨態。

“大豬頭,我好愛你的豬頭哦!”此刻,他恍惚看見她正托腮望著自己,眉眼彎彎,夾起手中的菜放入對麵春香碗裡“春香來吃這個”

“豬頭,這個菜桂英姐最愛,照顧好桂英姐先”春香溫柔的看著柱兒,可眨眼間,那張臉就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窗欞漏進的月光裡。

“桂英,桂英”他終於回過神來,丁寶柱的腦海中閃過春香臨終前的囑托,她氣若遊絲地說:“柱兒,一定要照顧好桂英姐……

他猛地起身,酒壇“咚”地砸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液潑灑而出,在月光下宛如暗紅的血跡。

他跌跌撞撞衝向裡屋,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呀聲。被褥淩亂地堆在床榻,還殘留著淡淡的藥香,卻不見桂英的身影。“桂英!”他的喊聲在空蕩的房間裡回蕩,冷汗順著脊背滑落,他想起桂英蒼白的臉,想起她小產後虛弱的模樣,春香的囑托如重錘般敲擊著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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