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大堂的空氣都凝固了。
蕭天成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身後的長老們也是麵麵相覷,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荒謬感。
蕭芷蘭?
那個讓他們蕭家在整個林川市都抬不起頭來的女人?
蕭雪兒?那個恥辱的後代?
李家的少主,未來的家主繼承人,要這麼一個名聲狼藉的丫頭去做隨身侍女?
這……這是哪一出戲?是他們聽錯了,還是這世界太瘋狂了?
然而,李睿哲的下一個動作,更是讓他們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對著身旁的助理微微一招手。
那名助理立刻會意,轉身走出大堂。
片刻之後,十幾名李家族人魚貫而入,每個人手中都捧著一個或大或小的錦盒。
隨著錦盒一個個被打開,一股濃鬱的藥香和逼人的靈氣瞬間彌漫了整個大堂。
“百年份的血參!三株!”
“蘊氣丹!整整一瓶!”
“這是……這是為兵器淬火用的精金鐵!天啊,足有數十塊!”
一名蕭家長老失聲驚呼,他死死地盯著其中一個托盤裡泛著暗金色光澤的金屬塊,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而當最後一個,也是最大的一個盒子被打開時,一股森然的寒氣撲麵而來,讓在場所有人都打了個冷戰。
隻見盒子中央,靜靜地躺著一塊嬰兒手臂大小,通體幽藍,仿佛凝結了萬年寒冰的金屬。
“稀……稀有寒鐵!”
蕭天成的眼睛瞬間就直了,他死死地盯著那塊寒鐵,喉嚨裡發出一陣“咕咚”的吞咽聲,貪婪的火焰在他的眼底熊熊燃燒。
戲猴:家人們,誰懂啊。我一把刀都不知道用了多少稀有寒鐵,被敲爛了。???????????))
這些東西,任何一件拿出來,都足以讓一個三流家族爭得頭破血流。
而現在,這麼多價值連城的寶物,就這麼隨意地擺在他們麵前。
李睿哲仿佛沒有看到他們那副不堪的模樣,隻是淡淡地說道:
“這是謝禮。”
謝禮?
用這麼多足以讓蕭家實力提升一個台階的寶物,就為了換那個他平日裡看都懶得看一眼,甚至覺得是家族恥辱的死丫頭?
巨大的狂喜瞬間衝昏了他的頭腦。
他仿佛看到了一條通往家族複興的康莊大道,而鋪就這條大道的,就是那個他一直視為累贅的“恥辱後代”。
“願意!當然願意!”
他幾乎是語無倫次地喊道。
“李家主您太客氣了!能讓她去服侍李少主,那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他生怕李睿哲會反悔,急不可耐地轉身對身後的長老吼道:
“還愣著乾什麼!李家主看得上咱們蕭家的人,是天大的好事!”
“我馬上就去安排,將那個……那個聲名狼藉、不知廉恥的家族恥辱的女兒,那個死丫頭逐出家族!從此與我蕭家再無半點瓜葛!”
他以為這番表態,能夠顯示出自己的決絕與對李家的忠心。
然而,他話音剛落,便感覺到一股冰冷到極致的殺意,如同無形的鐵鉗,瞬間扼住了他的喉嚨。
大堂內的溫度,仿佛在刹那間降到了冰點。
他驚恐地抬起頭,對上了李睿哲那雙冰寒的眸子。
那雙眼睛裡,沒有憤怒,沒有波瀾,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蕭天成渾身一顫,他那被貪婪和狂喜衝昏的腦子,在這一刻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猛然想起了眼前這個男人那個早已在林川市被人刻意遺忘,卻足以讓小兒止啼的恐怖名號。
血手屠刀!
這個名號,不是吹出來的,不是自封的,而是在屍山血海裡,一刀一刀,真真正正殺出來的!
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懼,讓蕭天成的雙腿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他的大腿內側,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
他……他竟然嚇得尿不濕都尿濕了作者:雖然不合時宜,但我真想玩這個梗)。
“我……我……我……”他嘴唇哆嗦著,牙齒上下打顫,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李睿哲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但那股恐怖的威壓卻越來越重,壓得蕭天成幾乎要跪倒在地。
“我……我說的是……是請……請我那好侄女……對!是請!”
蕭天成終於從喉嚨裡擠出了一句變了調的話,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容,
“請我那好侄女,離開家族,去……去外麵好好地、儘心儘力地服侍李浩公子!”
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怎麼就這麼蠢,竟然當著李睿子的麵,去侮辱他親自點名要的人?
這不就是等於在打李家的臉嗎?
隨著他這番話語落下,那股幾乎讓他窒息的殺意,才如潮水般緩緩退去。
李睿哲收回了目光,聲音恢複了平淡,但其中卻多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看在雪兒的份上,從今往後,讓蕭芷蘭在生活上,過得好一些吧。”
“沒問題!沒問題!全聽李家主的安排!”
蕭天成如蒙大赦,瘋狂點頭,哪敢有半分異議。
“我……我馬上就讓人把蕭芷蘭,從那個破院子……不,是從她們的住處,搬到我們蕭家最好的客院裡去!用最好的,吃最好的!”
李睿哲不再理會他,緩緩站起身。
“接下來,帶我去蕭芷蘭的住處。”
蕭天成渾身一激靈,連忙應道:
“是!是!李家主,這邊請!”
他不敢有絲毫怠慢,也顧不褲襠的狼狽,立刻躬著身子,小跑著在前方引路,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樣,仿佛是李睿哲最忠心的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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