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的餘溫尚存,精致的菜肴香氣仿佛還縈繞在鼻尖。
私宴結束後,秦鶴親自將墨寒送到門口,這番鄭重的姿態,讓周圍的秦家護衛無不側目。
他拍了拍墨寒的肩膀,沉穩的語調中滿是期許:
“墨小兄弟,”秦鶴的聲音渾厚而有力,帶著不易察覺的溫和。
“今日我所言,希望能為你打開一扇窗。武道一途,終究要靠自己去闖,去悟。你的未來,不可限量。”
墨寒躬身一禮,態度謙遜而堅定:“秦叔的教誨,晚輩銘記於心。”
秦鶴微笑著點了點頭,受了這一禮。
他轉過頭,看向一旁吊兒郎當的兒子,語氣恢複了家主的威嚴:
“秦飛,你親自開車,務必將墨小兄弟安全送回家。路上注意安全,不許多事。”
“知道了,爹!”秦飛立刻站直了身體,一改的吊兒郎當的形象,表情嚴肅。
看著兒子這副活寶模樣,秦鶴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卻也閃過一絲笑意。
他知道,自己這個看似不著調的兒子,在真正佩服的人麵前,是絕對靠得住的。
……
一輛線條流暢的紅色保時捷跑車,如一道離弦的箭,平穩地駛離了秦家府邸。
車內,動感的音樂被秦飛特意調低了許多,他一邊熟練地操控著方向盤,一邊側過頭,偷偷觀察著副駕上神情平靜的墨寒,心中依舊是波瀾起伏。
今天發生的一切,對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無論是墨寒在演武場上那摧枯拉朽般的一拳,還是父親對墨寒毫無保留的指點,甚至是拿出的那塊傳說中的“蘊靈彩晶”。
……這一切都表明,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青年,已經站在了一個他需要仰望的高度。
“墨哥……”秦飛終於忍不住,打破了車內的寧靜,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崇拜。
“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最後那一拳,你明顯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我這會兒估計還在醫務室躺著呢。”
墨寒聞言,從對蘊靈彩晶和霧海市拍賣會的思索中回過神來,他轉頭看了看秦飛,淡然一笑:
“切磋而已,點到為止即可。”
“你的太極拳根基很紮實,隻是實戰經驗和對真氣的運用還略顯稚嫩。”
“哎,我就是個嘴強王者。但你不知道,我在這林川市混的有多開,路子有多廣。”秦飛手舞足蹈的自誇道。
墨寒看著他這副活寶模樣,終於忍不住出聲:“注意看路,好好開車。”
“得嘞!”秦飛立刻坐正了些,但嘴還是沒停。
“墨哥你放心,我這車技,秋名山車神見了都得喊我一聲大哥!”
話音未落,他看到後視鏡一輛黃色的出租車一直在按喇叭,隨後一個加速超車,還給了他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這番挑釁挑釁,讓秦飛好勝心頓時上來了。
“嘿,刀不鋒利馬太瘦,還敢在我麵前秀?墨哥你看我怎麼拉爆他。”
秦飛嘴角一咧,腳下油門猛地一踩,保時捷發出一聲咆哮,瞬間彈射出去。
強烈的推背感襲來,墨寒的身體被牢牢按在座椅上。
保時捷如同一道紅色的閃電,在車流中靈活穿梭,幾個漂亮的漂移,加上排水渠過彎,便將那輛出租車遠遠甩在身後。
這時秦飛將身子探出窗戶,對著後麵的出租車回敬了兩個友好手勢,買一送一。
而後方的出租車司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曾經可是職業賽車手,因為比賽出了事故,現在隻得跑出租養家糊口了。
平時無聊,他可沒少挑釁這些富二代,而他們的下場就是連他的尾燈都看不見。
今天遇到的這個小子開個跑車,車技怎麼這麼厲害。
難道家裡是開豆腐店的?
秦飛回到車內,雙手重新握住方向盤,得意洋洋地吹了聲口哨。
“怎麼樣,墨哥?”
“刺不刺激?”
墨寒還沒來得及回應,刺耳的警笛聲就在車後響了起來。
“嗚——嗚——”
一輛交警摩托從後方追了上來,示意他們靠邊停車。
秦飛的臉瞬間垮了。
“靠!忘了這是市區了!”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車停在路邊,一名交警走了過來,敲了敲車窗。
秦飛降下車窗,立馬換上一副嬉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