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萬山的目光瞬間被酒壇勾了過去,嘴裡的牛肉都忘了嚼。
‘千日醉’?!你竟然把這壇酒挖出來了?當年宗門大比我求你開壇,你說要等徒孫輩成親時當賀禮,合著都是騙我的?”
“我樂意給誰喝給誰喝!”
玄陽子得意地拍了拍酒壇,“本來是特意給長歌師弟帶的,哪料到會撞見你這饞貓,真是便宜你了!”
“誰饞了?”
石萬山梗著脖子,眼睛卻直勾勾盯著酒壇。
“我就是怕你這酒放壞了,幫長歌師弟嘗嘗味——畢竟品酒這事兒,我擎嶽峰可比你青雲峰懂行。”
“呸!當年是誰偷喝我釀的‘靈犀釀’,醉倒在藏經閣三天三夜?”
玄陽子揭開封壇符紙,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間彌漫開來,竟引得周圍的紫竹都輕輕搖曳,葉片上的露珠順著葉脈滾落,像是被酒香勾動了靈氣。
顧長歌看著那壇酒,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腦海中忽然閃過係統麵板的提示。
當年係統簽到確實給過不少好酒,什麼“瑤池仙釀”“忘憂酒”“九轉醉仙露”,品類多到能開個酒肆。
隻是他素來偏愛清茶,那些酒便都堆在了儲物戒的角落裡,如今怕是已積了厚厚的靈力塵埃,壘得比紫竹峰的竹林還要高。
“長歌師弟,嘗嘗?”
玄陽子給顧長歌斟了碗酒,酒液呈琥珀色,在碗中微微晃動,竟泛著細碎的金光,“這酒入口綿柔,後勁卻足,你修為尚短,少喝一點。”
石萬山早就按捺不住,搶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碗,剛要喝就被玄陽子拍掉了手:“沒規矩!長歌師弟還沒動呢!”
“我替師弟試試有沒有毒!”
石萬山嘴硬道,趁玄陽子不注意,仰頭就灌了一大口,頓時眯起眼睛,滿臉陶醉。
“好酒!果然是絕世好酒,這靈氣順著喉嚨往下滑,比吞了顆凝氣丹還舒坦!”
“你!”
玄陽子氣得想搶酒壺,卻被石萬山躲了過去,兩人圍著石桌追來追去,活像兩個爭糖吃的孩童。
石驚弦和林墨塵看得目瞪口呆,手裡的靈米粥都忘了喝——平日裡在擎嶽峰,師父總板著臉講規矩,哪見過這般模樣?
李玄風要是在這兒,怕是要驚掉下巴,原來青雲峰主和擎嶽峰主私下裡竟是這副光景。
顧長歌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酒香在舌尖化開,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泉甘甜,確實是難得的佳釀。
他抬眼看向鬨作一團的兩人,嘴角噙著淺淡的笑意:“再鬨,牛肉可要涼了。”
這話比什麼都管用,石萬山和玄陽子立刻停了手,各自坐回原位,隻是搶酒壺的動作卻沒停。
“嘖嘖,這靈米果然不一樣,喝下去渾身都暖洋洋的!”
石驚弦和林墨塵小口喝著粥,隻覺暖流順著喉嚨滑進丹田,感受濃鬱卻又溫和的靈力。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這哪裡是早飯,分明是難得的修行機緣!
“長歌師弟,你這牛肉燉得真絕!”
玄陽子嘴裡塞得鼓鼓囊囊,筷子還在砂鍋裡不停翻動。
石萬山也不甘示弱,一手端著粥碗,一手拿著勺子。
飛快地往兩個徒弟碗裡舀靈米:“驚弦、墨塵快吃,這靈米過這村沒這店了!”
清晨的薄霧漸漸散去,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下,落在石桌上的陶盆和酒碗裡,泛著溫暖的光暈。
酒香混著靈米的甜香在竹林間飄蕩,伴著兩人沒個正經的鬥嘴聲,還有老黃牛在靈田裡“哞哞”的悲憤叫聲。
它剛被割的牛腩,此刻正被兩個峰主搶著往嘴裡塞呢。
顧長歌看著眼前熱鬨的景象,端起茶盞抿了口清茶,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或許,偶爾這樣鬨一鬨,也比獨自守著滿戒的好酒有趣些。
既然大家好酒,以後戒指中的好酒不愁喝了。
“長歌啊,若白呢?怎麼沒看到若白?”
玄陽子環顧四周,沒見到蕭若白的身影,好奇地問道。
顧長歌淡淡道:“我讓若白閉關修煉去了,正好趁這段時間穩固下修為。”
玄陽子聞言點點頭,隨即放下碗筷,神色難得正經了些。
“說起來,最近外麵有點不太平,你和若白最近最好彆出青玄宗。”
“最近外麵有點不太平,你和若白最近最好彆出青玄宗。”
顧長歌一愣,他這幾日心思都在蕭若白的修行上,倒沒怎麼關注外界動靜,挑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