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老祖悄然收斂了氣息,聖人境中期的靈力在體內緩緩流轉,試圖抵禦小黑殘留的淡淡威壓。
可那股力量如同深海暗流,明明看似平靜,卻讓他這位聖人境中期強者都感到靈魂發顫。
他心頭一沉:‘這股氣息至少到了聖王境!長歌這小子,竟養了這麼一尊凶物!’”
指尖下意識蜷縮,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他本以為此次秘境之行需出手護著蕭若白,如今看來,是自己小覷了長歌的布局。
這小黑的戰力,怕是聖王來了都不行。隻是長歌藏得這麼深,這麼多年沒察覺這凶物的底細…
想起往日曾偷偷關注紫竹峰,偶爾瞥見小黑縮在顧長歌肩頭的模樣,誰能想到,那隻看似溫順的小鳥,竟藏著毀天滅地的戰力。
小黑見無人再敢異動,猩紅的豎瞳漸漸恢複平靜,翅膀輕輕一振,重新縮小成絨球大小,撲棱著翅膀落在蕭若白肩頭,用尖喙蹭了蹭他的指尖,仿佛剛才那震懾全場的場景隻是錯覺。
直到這時,山穀外圍的修士們才敢緩緩鬆一口氣,卻仍不敢隨意動彈,隻是用餘光悄悄打量著蕭若白與方寒羽,眼神裡滿是敬畏與忌憚。
沒人再敢猜測兩人的來曆,更沒人敢提及“搶奪秘境傳承”的念頭。
能讓如此恐怖的存在隨行,這兩位的背景,絕非他們能招惹。
石萬山此刻卻被另一種情緒填滿。
他盯著小黑的眼神亮得驚人,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
“我的乖乖!這小黑也太厲害了!斬王者境都跟捏螞蟻似的!以後可得跟若白那小子多走動走動,說不定能蹭上小黑的庇護,以後在玄州誰敢惹我擎嶽峰?”
他甚至開始盤算,下次見到蕭若白該帶些什麼靈果、靈酒,才能不動聲色地“巴結”上這隻厲害的小鳥,那急切的心思,差點從眼底溢出來。
李玄風攥著劍柄的手反複收緊又鬆開,掌心沁出的薄汗浸濕了劍鞘。
他望著小黑那看似無害的絨球模樣,腦海中卻不斷回放著它一爪捏碎王者境老祖的畫麵,心臟砰砰直跳,連呼吸都變得灼熱。
“這就是顧師叔養的靈禽?之前在紫竹峰見它時,還以為隻是隻普通的小鳥,沒想到……沒想到竟這麼恐怖!”
念頭一轉,他忽然渾身一震,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的光亮。
“能讓這般凶物乖乖聽話,顧師叔的修為得高到什麼地步?小黑連王者境都能隨手斬殺,顧師叔恐怕也已經踏入聖人境了吧,否則怎麼可能降伏得了這等大凶?
一定是了!之前顧師叔在宗門從不顯露修為,原來竟是藏得這麼深!”
他越想越覺得合理,指尖微微發顫,攥著劍柄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心裡隻剩一個念頭:“我們宗門竟然有聖人境強者,這大腿必須死死抱緊!
而紫竹峰的竹亭內,玄陽子看著水鏡中瞬間逆轉的戰局,驚得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盞“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滾燙的茶水灑了滿桌都渾然不覺。
他指著水鏡裡的小黑,聲音都在發顫:“長、長歌師弟!這小黑到底是什麼來頭?剛才那股氣息,比聖地老祖宗的聖人威壓還恐怖!”
顧長歌端著另一杯未灑的茶,淺啜一口,語氣依舊平淡得不起波瀾。
“不過是之前撿回來的一隻小鳥,養了些時日罷了。”
玄陽子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撿回來的小鳥?
能一啼碎聖兵、一爪滅王者的“小鳥”?
他看著顧長歌雲淡風輕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家這位師弟的“後手”,從來都不是“夠用”,而是能把對手按在地上碾壓的“過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