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晚上要去食順閣赴宴,顧瞳立刻就丟掉了手中的糕點,喝了整整一大杯的清水,在套房客廳的中央做起了開合跳。這是要快速消化掉腹中食物的節奏啊。為了晚上能吃更多的好東西,顧瞳也是拚了。趙肆就坐在沙發上看著顧瞳的表演,他沒有去打擾,隻是默默的想著以後的計劃。薑慕焱那滴涅盤精血無法使用的事,絕對不能告訴顧瞳,如果她知道自己安排沙達木,還在搜尋其他的森羅境或者萬象境強者涅盤精血的信息,就跟她說,多一些做個保險,一旦有人也覬覦類似超品本源涅盤的精血,自己手裡能多一些,也就多一些保障和後路。
晚上六點,餓了能有一個半小時的顧瞳,急不可耐的衝進了沙達木準備好的車內,坐上車的她還從車窗內探出頭,招呼著趙肆快一點。趙肆跟沙達木交待完一些事,便上了車。
“阿肆,老沙不和咱們一起去嗎?”顧瞳歪著頭,儘量做出一個可愛的模樣,眨巴著小眼睛看著趙肆,問道,“你剛才跟老沙說什麼了,我感覺老沙很興奮呢。”
“老沙要去高巡那裡辦點事,做一筆小生意。因為你把李岑煦打了,咱倆未來的日子裡,很長時間都沒有例銀可拿了,不做點小生意,以後咱們就得喝西北風了。”趙肆在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個小冊子,一遍翻看著,一邊與顧瞳說著話。
“阿肆!”顧瞳噘起了嘴,氣鼓鼓的看著趙肆,一臉的不服氣的說道,“怎麼就是我把那個姓李的給打了呢?那還不是你讓我動手的?被罰了錢你就怪我?阿肆,你變了,你變得比以前還會甩鍋了,我生氣了,你趕緊哄哄我。”
“哄哄你,哄哄你,不要生氣了哈。”趙肆嘴角微翹,也不看顧瞳,隻是盯著手中的小冊子,敷衍似的說道。
“你都不看著我哄,你太敷衍了。阿肆,我很失望,我......哼......”顧瞳噘著嘴,雙臂交叉在胸前,一下坐到後排座椅的另一邊,假裝不理趙肆。
“不要生氣了。”趙肆放下手中的小冊子,轉頭看向假裝生氣不理自己的顧瞳,輕聲道,“我們小瞳瞳最好了,怎麼會真的跟我生氣呢?對吧。我也沒有甩鍋,我是想說,你打的好,這樣唐國的朝堂才會罰咱們的例銀。”
“哼!那有什麼好的,沒錢了,吃啥,沒錢了,穿啥,吃穿都沒了,咱們還在唐國乾啥。要我說,咱們直接殺進唐國的皇宮,抓住唐王問完他水靈珠的事,再給他放血不就完事了嗎?這麼麻煩乾嘛。什麼昭陽郡主,我還不稀罕呢。”顧瞳依舊噘著嘴,隻是不再離趙肆那麼遠了。
“咱就不說唐王的實力,到目前為止,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森羅境還是萬象境,畢竟以前很多人對這兩個境界的概念還是比較模糊的。單就說唐國那些驕兵悍將,咱們怎麼對付?那麼多明麵上的扶搖境,半步森羅境強者咱們怎麼對付,成千上萬的修行者大軍咱們怎麼對付,百萬武裝到牙齒的唐國軍人咱們怎麼對付。而且,唐國對咱們一直都沒有敵意,咱們怎麼能隨便就對他們動手呢?就算最後真的沒有辦法,動手了,你這位森羅境的大能打不過可以跑,我和老沙怎麼辦,老沙好歹還是九品巔峰呢,我可是個普通人啊。”趙肆伸出手去摸了摸顧瞳的頭發,顧瞳正在生他的氣,就搖著頭躲避,趙肆苦笑著收回手,說道,“隻要唐國不會與反清覆月那幫人勾結,真的是為了保護一方安寧,真的是想更多的人能在這個亂世活下去,為了恢複藍星曾經的繁榮而努力,咱們就隻能幫,而不能去破壞。”
“那又怎樣,沒錢了,我也不好意思總是用沙達木的錢啊。都怪你,非要我連那些修行者一起揍,當時就揍那個姓李的不就好了,那樣咱倆至少還能有一個人有例銀,現在可好,喝西北風。”顧瞳看著趙肆,滿臉的愁容。
“沒了例銀,這也是好事。”趙肆笑了笑說道。
“阿肆,你是不是傷心過度,傻了啊,還是凍著了,發燒在說胡話啊!”顧瞳用關切的眼光看著趙肆,還貼心的用自己的小手去摸了摸趙肆的額頭。
“我沒病,我很正常!”趙肆笑著打掉顧瞳伸過來的手,笑著說道,“沒有了例銀,咱們是不是就沒什麼收入了?在外人看來,咱們隻能老老實實待在郡主府和侯府,沒錢寸步難行嘛。那麼既然沒有了收入,那咱們就得自己想一些掙錢的門道啦。做生意這個事我不在行,你也不行,但是老沙行啊。我這就是吩咐他去找高巡,跟他談一個小生意,給咱們掙些零花錢。”
“啊?真的嗎?啥生意啊!給我說說唄。”顧瞳眨巴著好看的小眼睛,一臉崇拜的看向趙肆問道。
“現在還不能說,等到成了,一定告訴你,而且到時候還有驚喜哦。”趙肆笑這刮了下顧瞳的鼻子,輕聲道。
“哼!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聽呢!我現在很不高興,我要去食順閣大吃一頓,把那姓李的小子給吃窮了。”顧瞳又噘起了小嘴,氣鼓鼓的躲到車的另一邊,趙肆看著在鬨小脾氣的顧瞳,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都要成年了,咋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呢?女孩子啊,真是猜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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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穿過梧桐大街,顧瞳努力的低著頭,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不去看不去想街邊那些小吃攤位,生怕自己一個控製不住,叫司機停車,自己下去胡吃一通,影響自己一會兒享用大餐,這讓一旁的趙肆看的直笑。車子再向前行了大概十多分鐘,終於到了食順閣。食順閣門前早已經有穿著便衣的李岑煦護衛陪著甄苓兒等候。甄苓兒打開車門坐倒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轉過頭和顧瞳寒暄了幾句,又回頭仔細的打量了趙肆幾眼,便叫司機跟著前麵的護衛,進入地下停車場的vip停車區。
有錢有權就是好啊,vip停車區是獨立的區域,需要刷臉才能進入,而且還有獨立的電梯直達貴賓的包房外。下了車,甄苓兒挽著顧瞳的手在前麵一路,趙肆則跟在後麵觀察二人。如果不是自己知道這兩個女子是今天才認識的,那自己一定會以為,這兩人就是相交多年的閨蜜。一路上,這兩位一直在說說笑笑,一個大醫官,一個唐王親封的郡主,說到有趣處,甚至會笑的花枝亂顫,前仰後合,完全就把自己當做空氣,更彆說要注意形象了。
坐上獨立的電梯,三人很快便到達了六樓的。出了電梯,隻見電梯口站著兩個帶著耳機的便衣護衛,引著三人來到了走廊儘頭唯一的包廂前,趙肆看了看門上的包廂名:“長樂”。嘿,就怕李小子一會兒會樂不出來。護衛輕輕的敲了敲門,也就是一息的時間,門打開了,開門的竟然是李岑煦本人。看著眼圈還有些烏黑,走路還有些瘸的李岑煦,趙肆撇撇嘴,裝,真能裝。一個扶搖境的超凡者,隻不過是些皮肉傷,都快兩天了,早該好了。他沒有動用靈力恢複,那就是做給所有人看的,也包括自己。
“哎呀,昭陽郡主,東鄉侯,你們可是來晚了啊,一會兒一定要罰酒的。”李岑煦笑嗬嗬的將幾人迎了進來,有把顧瞳和趙肆安排在主位上,自己則與甄苓兒分坐兩邊。
“鴻門宴?”顧瞳看了看偌大的包房內隻有四人,不知道怎麼就想起這麼個詞,隨後她看向對麵的屏風冷冷的說道,“出來吧,我都發現你了,要麼你自己出來,要麼一會兒我親自把你揪出來,如果我動手,那是死是活就得看天意了。”
顧瞳此言一出,其他三人都愣在了當場,不知道顧瞳是在唱哪一出。趙肆伸出手,摸了摸顧瞳的頭,喃喃自語道:“這也不熱啊?難不成餓的發癔症了?”
“阿肆,乾嘛?”顧瞳打掉趙肆的手,瞪著不大的眼睛看著趙肆,大聲道,“我沒病,我也沒發癔症。”
“那你這是在乾嘛?”趙肆很詫異的看向顧瞳。李岑煦和甄苓兒也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我看過......,好吧,我聽過。以前咱們在黑山城的時候,我聽過說書的說過,這種情況就叫鴻門宴,那對麵的屏風後麵肯定藏著五百刀斧手,一會兒他會以摔杯為號,讓那五百刀斧手出來把咱倆拿下。”顧瞳仰著頭,一副牛哄哄,我很有學問,趕緊誇我,趕緊崇拜我的樣子。
“瞳瞳妹妹說笑了,這怎麼會是鴻門宴呢?”顧瞳身旁的甄苓兒苦笑著解釋道。
“是啊,在大唐的土地上,誰敢公開刺殺一位唐王親封的郡主啊,那跟謀反有啥區彆啊。”李岑煦也趕緊解釋道。
“瞳瞳!”趙肆扶了扶額頭,一臉的丟人啊,尷尬啊的表情。他艱難的說道,“這個包廂確實很大,但你覺得能藏下多少人?還五百刀斧手,你都聽的什麼故事啊。李岑煦都打不過你,再叫一群人還不如他的人來讓你揍?生怕丟人丟的不夠?還是嫌從二品太高了,再想往下降一降?”
李岑煦聞聽此言,笑容一下僵在臉上。乾啥啊!你解釋就好好解釋唄,捎上我乾啥?殺人還要誅心?
“對哈!”顧瞳轉頭看了看李岑煦,雙手一拍,仿佛一瞬間明白了些什麼。而她身邊的甄苓兒,總覺得好笑,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直憋的滿臉通紅,低著頭努力不讓其他人看見的自己忍得極其難受的表情。
“那個,來人,上菜。”李岑煦趕緊喊來護衛,交待下麵布菜,以此打破尷尬,“咱們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