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好奇,先前為何趙愢所部為何會和吳巨軍火拚起來?兩方不是盟友嗎?還是說是有可能演給我們看,然後殺一個“回馬槍”?畢竟陳應所部就很棘手了,再加上吳巨軍那麼………………………………………”問出這個問題的正是趙累。
其餘人也不禁思考趙累所說的情況的可能性,畢竟腹背受敵的感覺在場的人都不想體驗,而且還是敵人數倍於自己的情況下。
“子重擔心的情況應該不會發生。”
所有人看向出聲之人,出聲之人不是彆人,正是此刻坐在床榻之上的林鋌。
林鋌見眾人不解於是道:“之前趙範設計於我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被交趾那邊的勢力所算計。最後演變成趙愢和吳巨兩方狗咬狗。”
然後林鋌又把甘醴算計兩方,導致趙愢和吳巨都誤以為對方要趁機“黑”了自己的過程詳細的說與眾人聽。
眾人聽完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交趾太守士燮還能這麼玩兒,這手人為製造的漁翁得利玩兒的這麼“騷”。趙愢和吳巨這兩個大傻子吃了一個這麼大的悶虧,結果還不知道是在誰手上吃虧的。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士燮也是人來成精了,巧妙的用這個時機削弱了吳巨蒼梧郡的力量,順便還坑了趙範和吳巨使兩方敵對。雖然這裡麵也有薛綜的出謀劃策,但是也得士燮拍板願意實行。
士燮是公元137年出生的,到現在也有六十幾歲了,這個年代妥妥的高壽。曆史上的士燮可是實實在在的活到了九十歲,這何止是用老薑來形容了。
眾人都在慶幸沒有和士燮碰上,而林鋌此刻心裡卻有不同的盤算。官渡之戰打完,此時劉備已然到了荊州投奔劉表,而且也被打發到了新野去抵禦曹操南下。曹操此時還在忙著穩定北方,荊州目前還有一個穩定期,荊南四郡雖有爭鬥但總體隻能算內部的小打小鬨。先謀一個立身之地,後再圖謀荊南四郡的實際掌控權,接下來應該就是得和交州碰一碰了。孫權暫時隻能交好,不適合硬碰。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林鋌也明確了之後的整體戰略大方向。
“看來交州還是不得不防啊。”林鋌心裡默默的盤算著。
又過了幾日,林鋌基本已經恢複了。這幾天陳應的援軍也抵達了桂陽城外。而雷薄也有抓到從敵對桂陽軍那邊派過來的斥候,經過一番審訊也得知了一些敵對桂陽軍的動向。
陳應派了一支偏師占領了附近的村鎮,意圖切斷桂陽縣城之中的糧草供給。
統領這支偏師的是不久之前背刺林鋌的趙愢,此人自以為有些背景,陳應卻是極為瞧不上他,占了之後沒有按照陳應的指示堅守村鎮沿途以切段桂陽縣城的糧草供給,反而是將矛頭對準了桂陽縣城的西門。林鋌得知了趙愢有攻打桂陽縣城西門的想法,於是便開始籌劃布局。
剛好那個時候雷薄前來請示圍攻,於是林鋌便心生一計。
翌日就有雷薄出兵攻打陳應大營的消息傳出,趙累等人奉命壓陣,整個隊伍聲勢浩大,號稱精銳士卒3000餘人。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趙愢耳中。
趙愢經曆過數次占領桂陽縣城附近村鎮的行動得手後,信心前所未有的爆棚。對情報工作並沒有那麼重視,沒有仔細核實具體情報的真假,更沒有探查到林鋌已然返回桂陽縣城,隻是派人查明了桂陽縣城之中內隻有不到三千的兵馬,所以認為雷薄此舉肯定是在虛張聲勢。
不過就算雷薄是在虛張聲勢,想要弄出3000人這麼大的動靜肯定也派出了不少兵馬,趙愢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是個攻占桂陽縣城的絕佳機會。於是召集麾下人馬奔襲桂陽縣城,隻留不足百名的老弱病殘分散的守在各村鎮要道。
可惜趙愢從仔細學習過兵法軍事,更未指揮過數百人的隊伍,更不要說陳應看在他是趙範最疼愛的外甥的份上,無奈之下才給他部曲兩千人指揮,他擅長的也隻是背後耍耍手段“陰”人,而不是真正的統兵作戰。
行至半道險地遭遇了雷薄和趙累的伏擊,隻此一戰趙愢所部就幾乎全軍覆沒。
趙愢拚命殺出重圍逃去,到了駐守之地才發現那裡駐守的老弱病殘早已跑得沒影了。
見此趙愢也顧不上剩下的部曲,丟下眾人不要命似的策馬狂奔向陳應大營所在地。
而此時的陳應營寨的主將大帳之內,陳應看見來人的樣子驚訝的合不攏嘴。
“廷鈺兄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之前聽府君說你被雷薄那廝謀害。雷薄更是借此占據桂陽縣城,此人先前就有背主之名,我恨不得斬殺此僚為你報仇,幸得你安然無恙。”陳應看見林鋌站在自己麵前是又驚又喜。
林鋌冷笑一聲道:“陳將軍,你是得到的消息是趙範對你說的吧?”
陳應聽見林鋌直呼趙範的名諱也不由得微微皺眉。
“廷鈺兄弟,不可直呼府君名諱。”
“哼!他趙範小人耳!敢做卻不敢承認!”林鋌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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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應也是頗為疑惑道:“此中內裡可是有什麼誤會?”
“陳將軍,不可信我之言?”林鋌問道。
陳應見此也不猶豫直接回答道:“廷鈺兄弟,這是不把我陳應當兄弟了?你說的話我怎麼會不信呢。”
“好!既然你信,那我告訴你我之前險些命喪黃泉皆是趙範這個小人聯合蒼梧郡的吳巨演的一出戲。他是若己出的好外甥趙愢則是執行者,如果不是鮑達舍命相救我現在根本不可能站在你的麵前。而在返回桂陽縣城時,於城外又遇到了趙範的堂侄兒趙墶的伏擊,我那時已經兩日滴米未進,在反殺十餘人之後力竭,如不是雷仲達及時趕到,怕是早已身首分離了!你說不是趙範授意,他們敢這麼乾嗎?”林鋌憤恨的說道。
陳應聞言額上的眉頭皺道更深了,畢竟趙範和陳應說的和現在陳應從當事人口中得知的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