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的各級指揮也大喝“禦!”向自己的部屬下達命令。
五千多李氏壯奴往前七步,盾牌“彭”的一聲,用力的砸在地上。
他們快速的把撐杆支在地上,形成一道盾牆。
然後熟練的把盾牌兩側的搭鉤,快速的往旁邊盾牌左右兩側的搭扣上一扣,所有的盾牌便連成了一片。
這些人快速的退下,另外五千人快速的交替上前,五千麵盾牌往盾牌牆上一搭。
然後就十分熟練的把盾牌下麵的搭鉤,往地麵上盾牌的頂端搭扣上一扣。
再迅速的放下盾牌兩側的搭鉤,左右盾牌互相搭扣,十五息之內,一道兩麵盾牌高的盾牌牆便已經組裝好了……
與此同時,先前退下的五千多人,已經手持一柄一丈半長的長槍,快速的上前搭在盾牌牆上端兩麵盾牌形成的缺口上,長槍底部則是抵住地麵,形成了一道拒馬牆。
五千人幾乎是同時放下麵盔,身體成弓步頂住盾牌的撐杆,雙手則是用力的壓住長槍……
就在拒馬長槍搭好的同時,第一層與第二層盾牌形成的孔洞裡,第二隊五千多人也已經準備好了。
隻不過他們隻是手持長槍,把槍尖靠在盾牌上,拉下來了麵盔裡的雙眼,身體成弓步,做好了突刺的準備。
這些人雙眼透過麵盔從盾牌形成的孔洞裡,死死地從盾牌形成的孔洞中,盯著將要衝過來的突厥騎兵。
第三隊五千多人,則是微微彎腰弓身,手持鉤鐮槍落後於前麵兩隊槍兵三步四米半左右),準備好了從第一層盾牌下出擊。
加上後麵的八牛弩和弓箭手,這就就是李氏步兵對付騎兵的標準流程。
盾牌上麵的長槍是拒馬長槍,防的是騎兵策馬躍過盾牆。
中間的長槍是專門刺馬脖子,馬胸的長槍,下麵的是專門鉤馬腿的鉤鐮槍。
這個鉤鐮槍其實就是戈改進而來的,也有專門的用法。
鉤鐮槍用法特彆的簡單:掃,刺,鉤。
鉤鐮槍主要講究的力氣,速度,角度,膽量。
畢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盾牌牆保護,需要的時候他們要頂著萬馬奔騰形成的沙塵暴,以及隨時被戰馬踩成肉泥的壓力,迎著敵人的箭雨,衝上去鉤敵人騎兵的馬腿。
一丈距離對於狂奔的戰馬,幾乎是一眨眼就過去了,如果鉤鐮槍兵沒有辦法在這瞬間鉤斷馬腿,隻有被戰馬踩成肉泥的份。
而就算是鉤斷了敵人的馬腿,戰馬慣性下也能瞬間就到眼前,這個時候如果不夠機靈,敏捷,鉤鐮槍兵不是被斷腿的戰馬砸死,就是被失控摔下馬的敵人砸死、砍死,或者是被後麵跟著接連衝上來的戰馬踩成肉泥。
鉤鐮槍兵是一個十分危險,要求很高的兵種,李俊認真的觀察過鉤鐮槍兵的訓練,盤子大的木樁,他們能瞬間鉤刺穿,然後反手一拉把木樁鉤斷。
這一切讓李俊想起來了前世他看過的電視劇《水滸傳》裡麵的一個橋段,裡麵就有一個人使用鉤鐮槍十分的厲害。
而李氏的鉤鐮槍兵,是在五胡亂華時期廣泛應用並成型的。
當時冉閔被鮮卑十八部的“鐵浮屠”打敗並擒獲,而李氏也被“鐵浮屠”打敗了好幾次,死傷無數的族人。
於是李氏用戈對付胡人騎兵,慢慢的改進,後來便成了現在的鉤鐮槍。
這個過程說起來就是一句話,但是隴西李氏在這個過程中,由原來的十二房,變成了現在的上下六房。
兩百多年的歲月裡,其他的六房消失了,其中很多族人還是被羯族吃了。
族人的這個結局,讓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隋朝末年的李俊,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