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潁川之議,政出誰門_開局附身袁紹:我的五虎將不對勁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4章 潁川之議,政出誰門(1 / 1)

冀州的新政如同春風吹拂,屯田的秧苗在田野間鋪開新綠,醫署的藥香彌漫街巷,招賢館前更是日日有各地士子慕名而來。鄴城內外,一派生機勃勃。然而,在這表麵的繁榮之下,州牧府的核心權力圈層中,一股潛流正在悄然湧動。

這一日,袁紹召集核心幕僚,商議由沮授起草的《勸農興學令》細則。法令旨在進一步推廣屯田,並規定各郡縣需設立官學,選拔俊才,其費用由州郡財政與地方大姓共同承擔。法令本身無可指摘,但在討論到具體執行人選,尤其是負責督察各郡縣落實此令的“巡行從事”時,分歧出現了。

“主公,”郭圖率先開口,他一身錦袍,風度翩翩,“此令關乎國本,巡行從事人選至關重要。圖舉薦潁川名士郭駿、辛毗,此二人皆出身名門,熟知經義,明曉吏治,定能秉公行事,不負重托。”他口中的郭駿是其族弟,辛毗則是辛評之弟,舉薦之意,不言自明。

他話音剛落,坐在對麵的審配便微微蹙眉。審配身著素淨官袍,麵容嚴肅,沉聲道:“郭從事舉賢不避親,其心可嘉。然則,巡行從事需深入州郡,與地方豪強、官吏打交道,非僅熟知經義便可。配以為,當選用熟悉冀州風土人情、素有清望之本地賢士,如魏郡陳珪、巨鹿田豫等,方能因地製宜,使政令暢通無阻。”

沮授亦微微頷首,補充道:“正南審配字)所言在理。新政推行,阻力往往在於地方勢力盤根錯節。若用外州之人,恐難洞察幽微,易被蒙蔽。且如今冀州初定,當以安撫本土士人之心為重。”

許攸坐在一旁,眼神閃爍,嘿嘿一笑,不陰不陽地說道:“哦?依二位之見,莫非隻有冀州人方能辦冀州事?那我等追隨主公自河內而來的潁川、南陽之士,豈非成了無根之萍,不堪大用了?”他這話極為刁鑽,瞬間將問題拔高到了地域出身的高度。

荀攸坐在袁紹下首,一直靜默不語,此刻見氣氛驟然緊張,心中不由一歎。他知道,這不是簡單的用人分歧,而是以郭圖、辛評、許攸為代表的“潁川元從派”或可稱“河內係”),與以審配、沮授為代表的“冀州本土派”之間,圍繞權力和話語權的第一次正麵碰撞。

袁紹端坐主位,將眾人的神色儘收眼底。他麵色平靜,心中卻如明鏡一般。謀士團有分歧是常態,但若演變成激烈的黨爭,則將嚴重內耗,動搖根基。他需要引導,而非壓製;需要平衡,而非偏袒。

“諸公所言,皆有道理。”袁紹緩緩開口,聲音平和,卻自帶一股威勢,讓爭論的幾人暫時安靜下來,“為國選才,自當不拘一格。潁川之士,多有才智;冀州俊傑,亦不乏賢能。然則,政出誰門?”他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荀攸身上,“公達,你素來持重,有何見解?”

袁紹將問題拋給荀攸,既是想聽聽這位首席謀士的意見,也是希望他能起到調和的作用。

荀攸心領神會,起身向袁紹微微一禮,然後麵向眾人,不疾不徐地說道:“主公,諸位同僚。攸以為,討論人選之前,當先明確此《勸農興學令》之核心目的,以及巡行從事之首要職責。”

他頓了頓,繼續道:“此令核心,在於‘落實’二字。能否將主公仁政惠及鄉裡,能否使寒門子弟有書可讀,關鍵在於執行。故而,巡行從事首重之能,非其出身籍貫,而在其‘剛正’、‘明察’、‘通實務’!剛正則不懼豪強,明察則能辨真偽,通實務則知如何推行。”

這一番話,暫時跳出了地域之爭,回到了事務本身,郭圖和審配等人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故此,”荀攸話鋒一轉,“攸以為,巡行從事人選,不當局限於潁川或冀州。當於兩處乃至其他州郡投效之賢才中,遴選符合此三項標準者擔任。譬如,潁川才俊中,若有性情剛直、熟知民情者,自可任用;冀州士人中,若有明曉律令、勇於任事者,亦當擢拔。甚至,可考慮潁川與冀州之士搭配出巡,相互補充,相互監督。”

這是典型的折中之策,旨在融合雙方優勢。

然而,郭圖卻並不完全滿意,他追求的是潁川係在新政權中的主導地位。“荀軍師所言固然周全,然則,潁川之士隨主公於微末,忠心可鑒,更兼學識廣博,熟悉主公施政理念,用之豈不更能領會主公意圖,事半功倍?”他這話,隱隱點出“元從功臣”的身份,強調與袁紹的緊密關係。

審配聞言,臉色一沉,他性格剛直,最看不慣這種憑借舊誼爭權之舉,當即反駁:“郭從事此言差矣!治國憑公心,非憑私誼!冀州士人雖新附,然其心向主公,其才足可用。若一味重用元從,恐寒了冀州士民之心,於大局何益?莫非郭從事以為,隻有潁川之士,才懂得主公之政令?”他言辭犀利,毫不退讓。

沮授也接口道:“授亦以為,當以才德為準,而非親疏遠近。且冀州事務繁雜,非深入地方多年者,難以儘知。若驟然以不熟悉冀州情況之外州人士主導,恐生‘水土不服’之弊,反誤了主公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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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見狀,又陰惻惻地添了一把火:“嘿嘿,說來說去,還是覺得我們這些外來人信不過,辦不好冀州的事罷了。莫非這冀州,終究是鐵板一塊,水潑不進?”

眼看爭論再起,且火藥味越來越濃,辛評、乃至新近被袁紹任命為書佐的崔琰清河人,屬冀州士人)等人也紛紛欲言。

袁紹知道,不能再讓爭論停留在人身攻擊和地域攻擊的層麵。他輕輕咳嗽一聲,聲音不大,卻瞬間讓整個廳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聚焦於他。

袁紹沒有立刻裁決用人問題,而是站起身,踱步到堂中懸掛的巨幅冀州地圖前,背對眾人,沉默了片刻。這短暫的沉默,帶給眾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當他轉過身時,臉上已是一片沉靜與決斷。

“諸公之論,紹已儘知。”他聲音沉穩,目光依次掃過郭圖、審配、許攸、沮授等人,“皆為公心,皆為冀州,紹心甚慰。”

他先定了調子,肯定大家的出發點,緩和了緊張氣氛。

“然,”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銳利,“若因政見不同,便相互攻訐,以地域劃界,以親疏論人,則非國家之福,亦非諸公追隨於我之本意!”

他走到郭圖麵前:“公則,潁川之士,隨我起於患難,功勞卓著,紹從未或忘。然,若恃功而驕,排斥異己,則非忠臣所為!”這話如同重錘,敲在郭圖心上,讓他臉色一白,躬身不敢再言。

他又看向審配和沮授:“正南,公與。冀州乃我等根基,冀州士人,乃我等臂助,紹必量才重用,絕不輕忽。然,若畫地為牢,固步自封,拒絕外來賢才,則冀州何以進步?我等何以圖天下?”審配、沮授聞言,亦是神色一凜,低頭稱是。

最後,他目光掃過全場,聲音恢弘,定下了基調:“吾意已決!自今日起,冀州上下,再無潁川、河內、冀州之分!隻有一心為公、才德兼備之‘袁氏臣僚’!”

“選人之道,唯才是舉,唯德是依!無論來自何方,無論追隨早晚,但有才德,必得重用!然,才德需以‘實績’驗之!”

隨即,他做出了具體安排,展現其高超的平衡藝術:

“巡行從事之人選,便依公達之議!由荀攸、審配、郭圖三人共同擬定一份名單,需兼顧各方才俊,注重剛正、明察、通實務之能,最終由我裁定!此後,所有巡行從事,每季需向州牧府呈報詳實政績,由沮授總核,以觀其效!”

這個安排,巧妙地將提名權交給了潁川係郭圖)和冀州係審配)的代表,並由相對中立的荀攸協調,最終裁決權在自己手中。考核權則交給了另一位冀州代表沮授,形成了相互製約。

“此外,”袁紹繼續道,進行更深層次的製度安排,“設‘政事堂’於州牧府內。以荀攸為首席參軍,總攬機要;郭圖、許攸、審配、沮授皆為參政,每日晨會議政,凡州郡大事,皆需經政事堂合議,提出方略,再由我決斷!”

這一招更是高明。政事堂的設立,將核心謀士都納入決策流程,避免了某一派係單獨掌控話語權。荀攸地位超然,負責彙總協調;郭圖、許攸代表潁川元從派;審配、沮授代表冀州本土派。各方意見必須在政事堂這個平台上碰撞、融合,最終形成方案呈報袁紹。袁紹則高居其上,掌握最終裁決權,牢牢控製著“政出誰門”的答案——政,出袁紹之門!

堂下眾人,無論是郭圖、許攸,還是審配、沮授,都聽明白了袁紹的深意。這是明白無誤地宣告,他袁本初,才是唯一的權力核心,絕不允許下麵形成固定的派係把持朝政。同時,他也給了各方參與決策的通道和展示才能的舞台。

“我等,謹遵主公之命!”眾人心悅誠服,齊齊躬身。

袁紹看著重新歸於“和諧”的幕僚團隊,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衡。派係之爭不會消失,但隻要引導得當,控製在良性競爭的範圍內,反而能成為促使各方更加努力辦事的催化劑。

潁川之議,看似是地域之爭,實則是權力格局的初次塑造。袁紹憑借其政治手腕,成功地將謀士集團的不同力量統合起來,明確了“政出袁門”的核心原則,為後續更大規模的擴張和治理,奠定了穩定的決策基礎。權力的遊戲規則,自此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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