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幾次欲出城決戰,都被徐庶勸住:“三將軍,張合此計,正是要激怒於你,不可中計。”
第七日拂曉,大霧彌漫,數步之外難辨人影。
徐庶登城觀霧,心生一計,急見張飛:“三將軍,破敵之時至矣!”
他詳細解釋道:“連日來,張合必以為我軍隻敢守城,不敢出擊。今日大霧,正可設伏。將軍可親率精銳,伏於城東林中。我則率疑兵出西門佯動,吸引敵軍注意。待張合分兵去救西門,將軍自東殺出,直取其中軍!”
張飛大喜:“元直先生好計謀!俺這就去準備!”
辰時剛過,西門突然大開,千餘守軍高聲呐喊,鼓噪而出,作出要大舉反攻的架勢。
北軍探馬急報張合。張遼聞訊,請命道:“儁乂,我率部去西門迎擊,你守中軍。”
張合沉吟片刻,總覺有些不安,但戰機稍縱即逝,點頭應允:“文遠小心,恐是敵軍調虎離山之計。”
張遼笑道:“便是調虎離山,又何懼之有!你善守營陣,我善攻戰,正可相互呼應。”說罷率五千精兵,直奔西門。
然而張遼剛走不久,東麵突然殺聲震天。隻見大霧之中,一支騎兵如鬼魅般殺出,為首一將黑甲黑馬,手持丈八蛇矛,不是張飛又是誰?
“張合小兒!納命來!”張飛怒吼如雷,直撲北軍中軍大營。
原來徐庶早算定張合多疑,必留重兵守護中軍,故讓張飛率真正的主力從東麵突襲。而西門佯攻,既為調離張遼這部精銳,也為麻痹張合。
張合臨危不亂,急令變陣:“盾牌手向前,長槍兵次之,弓弩手準備!”
北軍不愧精銳,雖遭突襲,仍迅速變陣,結成嚴密防禦陣型。
張飛率騎兵衝至陣前,見北軍陣型嚴謹,無機可乘,也不禁暗讚張合統兵之能。但他生性悍勇,毫不畏懼,大吼一聲:“隨我破陣!”
丈八蛇矛舞動如風,當先衝陣。守軍盾陣雖堅,但在張飛神力麵前,竟被硬生生撕開一道缺口。他身後的騎兵見狀,士氣大振,紛紛跟進。
張合在中軍看得分明,知不能讓張飛突破,否則陣勢一亂,後果不堪設想。他親率親兵上前堵截,與張飛戰在一處。
張合槍法精妙,變化無窮;張飛力大招沉,勢如瘋虎。二人鬥了二十餘合,張合漸感不支,暗道:“此勇非人力可敵!”
正在此時,忽聞一聲大喝:“儁乂勿慌,張文遠來也!”
原來張遼趕到西門,見守軍隻是虛張聲勢,心知中計,急率軍回援。他馬快,先一步趕到,見張合危急,不及多想,挺刀直取張飛。
張飛獨戰二將,毫不畏懼,反而越戰越勇,蛇矛舞得呼呼生風,竟將張合、張遼雙雙罩在矛影之中。
城頭徐庶見張遼回援,急令鳴金。同時命守軍全線出擊,接應張飛。
張飛聽得金聲,雖不甘心,但也知久戰不利,虛晃一矛,撥馬便走。
張遼殺得性起,哪裡肯放,大喝:“張翼德休走!”拍馬緊追。
張飛聽得身後馬蹄聲近,忽地回身,舌綻春雷:“滾!”
這一聲吼,恰似半空中起個霹靂,震得地動山搖。張遼坐騎受驚,人立而起;張遼本人也是耳中嗡鳴,心神俱震。
說時遲那時快,張飛蛇矛如毒龍出洞,直刺張遼胸口。張遼危急中側身閃避,雖避開要害,但左肩已被矛尖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頓時血流如注。
“將軍!”北軍親兵見狀,蜂擁而上,拚死救下張遼。
張飛哈哈大笑,在守軍接應下,從容退回城中。
此戰,北軍折損兩千餘人,大將張遼負傷,銳氣大挫。而守軍不過傷亡數百,可謂大勝。
夜幕降臨,北軍大營中,氣氛凝重。
軍醫為張遼包紮好傷口,退了下去。張遼麵色蒼白,但神情堅毅:“儁乂,那張飛勇猛異常,更兼徐庶多智,是我輕敵了。”
張合歎道:“非文遠之過。那張飛之勇,確是我生平僅見。而徐庶用兵,虛實難測,更在張飛之上。”他頓了頓,沉聲道:“我已派人向王爺求援。潁川之戰,恐非旦夕可下。”
陽翟城內,卻是另一番景象。守軍士氣高昂,歡慶勝利。
張飛拉著徐庶,大笑道:“元直先生,今日真是痛快!你那計謀,讓那兩個河北名將吃儘了苦頭!”
徐庶卻無喜色,反而憂心道:“三將軍,今日雖勝,卻也暴露了我軍實力。袁紹用兵,向來講究泰山壓頂。今日受挫,來日必派更多援軍,更厲害的角色前來。潁川之憂,恐才剛剛開始。”
張飛環眼一瞪:“來多少,俺殺多少!”
徐庶搖頭不語,目光望向北方,心知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頭。
而在許都的中軍大帳內,袁紹接到張合戰報,不怒反笑:“好個張翼德,好個徐元直!傳令顏良、文醜,速率本部兵馬,增援潁川!孤倒要看看,這劉備麾下,還有多少能人!”
潁川的戰火,方才剛剛燃起。這場決定中原歸屬的大戰,注定將慘烈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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