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後院起火,元直離陣_開局附身袁紹:我的五虎將不對勁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213章 後院起火,元直離陣(1 / 2)

汝南城在秋風中愈發顯得孤寂而頑強。城外的袁軍大營穩如磐石,圍而不攻的策略像一條逐漸收緊的絞索,緩慢卻不可逆轉地消耗著城內守軍的意誌和物資。然而,相較於日益嚴峻的糧草形勢,更讓劉備和徐庶感到不安的,是那無形的、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

前幾日接踵而至的軍報——北路曹仁兵圍樊城,東線孫策聯軍的流言甚囂塵上——已然在軍中高層引發了不小的震動。儘管劉備與徐庶極力安撫,聲稱此乃袁紹疑兵之計,但當確切的戰報經由不同渠道傳入城中時,那股壓抑的恐慌便再也無法完全掩蓋。

“主公,軍師!”簡雍快步走入州牧府臨時改作的帥堂,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憂色,“剛接到荊北來的消息,文聘將軍在樊城抵擋得極為艱苦,曹仁麾下張繡的西涼鐵騎不斷襲擾糧道,董昭更是在城下散布謠言,動搖軍心。蔡瑁、蒯越等人……在襄陽已有求和之議,隻是礙於景升公尚未……尚未故去,暫未公開。”

劉備坐在主位,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案幾,臉色晦暗。關羽丹鳳眼微眯,撫髯不語,周身寒氣凜然。張飛則煩躁地踱步,嘟囔著:“直娘賊!這幫荊州佬,仗還沒打痛快就想投降?待俺老張破了城下這些鳥人,再去襄陽問問他們!”

徐庶抬手示意張飛稍安,他的聲音依舊沉穩,但細聽之下,也帶上了一絲疲憊:“憲和帶來的消息,印證了我等的猜測。袁本初三路伐荊,重點不在強攻,而在攻心。北路實攻,東路虛張,意在讓我荊州自顧不暇,無法支援汝南,更要讓我等……軍心潰散。”

他走到懸掛的地圖前,手指點向江夏方向:“尤其東線流言,最為毒辣。孫伯符雖受封吳侯,與袁紹貌合神離,然其覬覦江夏之心,天下皆知。此流言一出,無論真假,黃祖必不敢分兵,甚至可能向襄陽求援。荊州兵力被牢牢釘死在東、北兩線,我等……已是真正的孤軍。”

堂內一片沉默。孤軍二字,像千鈞重擔壓在每個人心頭。他們能倚仗的,除了這座日漸殘破的城池,便是麾下將士的血勇,以及軍師徐庶的奇謀了。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引著一名風塵仆仆、作商賈打扮的人走了進來。此人乃是劉備軍安置在潁川的隱秘斥候頭目之一,負責與北方的一些暗線聯絡。

“主公,軍師!”那斥候跪倒在地,從貼身的夾層中取出一封微微汗濕的書信,雙手呈上,“此乃從潁川輾轉送來,言明務必親交徐軍師。送信之人稱……稱是軍師家中舊仆,有十萬火急之事。”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那封普通的書信上。徐庶眉頭一皺,心中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他離家多年,與家中聯絡極少,母親深明大義,從不以家事擾他軍務,此番遣舊仆冒險送信至兩軍陣前,絕非尋常。

他上前接過書信,拆開火漆,展開信紙。目光掃過那熟悉的、略顯顫抖的筆跡,徐庶的身體猛地一僵,臉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持信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元直,何事?”劉備察覺到他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徐庶恍若未聞,又將信從頭至尾急速看了一遍,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紮在他的心上。他猛地抬頭看向劉備,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痛苦、掙紮和一絲惶急。

“主…主公……”他的聲音乾澀沙啞,幾乎不成調,“家母……家母病危!信中說……已是彌留之際,念及庶……日夜啼哭,盼……盼能見最後一麵……”

帥堂之內,頓時落針可聞。所有人都明白,這封家書對於以孝道立身、與母親感情極深的徐庶意味著什麼。

徐庶手握家書,呆立當場,那薄薄的一張紙此刻卻重逾千斤。母親病危!彌留之際!這幾個字在他腦中反複回響,震得他神魂欲裂。他仿佛能看到母親臥病在床,憔悴不堪,卻仍強撐著望向門口,期盼遊子歸來的模樣。為人子者,不能侍奉膝前已是罪過,若連母親最後一麵都不得見,他徐元直有何麵目立於天地之間?

然而,目光所及,是劉備那寫滿焦慮與依賴的臉龐,是關羽沉穩中透出的關切,是張飛雖粗豪卻真摯的眼神,是這滿堂將校,是城外數萬信任他、追隨他堅守至今的將士!汝南局勢危如累卵,外有強敵環伺,內則糧草漸匱,軍心浮動。他徐庶,乃是這支軍隊的大腦,是劉備最為倚重的謀主。他若在此時離去,無疑於抽走了支撐危局的最重要一根梁柱。軍心士氣,必將遭受毀滅性打擊。

忠與孝,家與國,在此刻將他撕扯。留下,是不孝;離去,是不忠不義!

“元直……”劉備快步上前,扶住徐庶微微搖晃的身軀,聲音帶著急切與安撫,“老夫人病重,此乃人倫大事,不可輕忽。隻是……隻是眼下局勢……”他說不下去了,他無法開口挽留,但也無法想象徐庶離開後的局麵。

關羽沉聲道:“軍師,家事為重。然軍中諸多布置,皆係於軍師一身,還望早作決斷。”他的話點到即止,卻道出了最大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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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更是直接,嚷嚷道:“軍師休要煩惱!俺老張派一隊精騎,護送軍師星夜兼程回潁川!見了老夫人,再趕回來便是!諒那袁本初也不敢此刻攻城!”

徐庶痛苦地閉上雙眼,緩緩搖頭,聲音低沉而絕望:“來不及了……信是半月前所寫,路途輾轉又耗去多日……母親她……她恐怕……”他不敢再想下去。而且,袁紹大軍圍城,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縱使劉備肯放行,袁紹又豈會輕易讓他的頭號謀士安然離去?

一時間,帥堂內充滿了壓抑的沉默。徐庶的困境,亦是整個劉備集團的困境。

與此同時,袁紹中軍大帳。

袁紹正與賈詡對弈,程昱、許攸在一旁觀戰。一名黑衣小校悄無聲息地入帳,在賈詡耳邊低語幾句,隨即又悄然退下。

賈詡執子的手微微一頓,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將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一角。

“文和,何事?”袁紹目光從棋盤上抬起,隨口問道。

賈詡淡淡道:“恭喜主公,魚兒……已然咬鉤。”

袁紹先是一怔,隨即恍然,眼中爆發出驚喜的光芒:“哦?計成了?”

程昱與許攸也立刻明白了過來。許攸撫掌笑道:“文和兄模仿筆跡、偽造家書之計,果然妙絕!徐元直縱然智計百出,驟聞母病,必然方寸大亂!”

程昱補充道:“關鍵在於時機。如今三路伐荊之勢已成,流言四起,荊州震動,劉備已成驚弓之鳥。此時抽去其智囊,如同釜底抽薪。徐庶若去,劉備軍心必潰,汝南指日可下!”

袁紹放下棋子,身體向後靠了靠,臉上滿是勝券在握的從容:“文和此計,攻心為上,直指人性弱點,縱然徐庶看破,亦無力回天。他若不走,便是不孝,其心難安,謀事必有所滯;他若走,劉備便失臂助,我軍可趁勢而進。此乃陽謀,無解之局。”他頓了頓,問道,“可曾安排妥當,確保此信能‘順利’送入城中,並讓徐庶深信不疑?”

賈詡微微頷首:“主公放心。信使乃精心挑選,對潁川徐家舊事、鄰裡情況了如指掌,筆跡亦經反複摹仿,幾可亂真。信中所述病情、家中景物、乃至母親習慣口吻,皆與真實無異。且送信渠道,是借助我等掌控的劉備軍一條暗線,看似偶然,實則為必然。徐元直思母心切,驟得此信,縱有疑慮,也必被急切之情淹沒,難以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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