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映紅翻了個白眼:“你爺爺真該去當客服。”
話沒說完,地麵又震了。
不是契約板,是整片地在抖。村口那棵功德沙樹突然抖了三下,樹皮裂開,露出裡麵一截焦黑的根,根上纏著半截判官筆,筆尖還滴著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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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完。”陳三槐低聲說。
“誰?”張黑子問。
“陸離。”他抬頭,看著半空還沒散儘的投影殘影,“他不會認輸,他得維護賬本的尊嚴。”
湯映紅冷笑:“賬本比他弟弟重要?”
“對那種人來說,”陳三槐摸了摸右眼,“賬本就是命。改一筆,等於砍他一刀。”
他剛說完,機頂盒又震了。
新消息。
標題是:“您發送的證據包已被攔截,原因:侵犯隱私”。
發信人:陰司數據安全部。
下麵附了個“點擊查看申訴流程”。
他點開,頁麵跳轉,第一行寫著:“申訴需提供三位直係祖先聯署,並現場錄製認錯視頻。”
“還得拍悔過書?”他冷笑,“他們真當我是短視頻主播?”
湯映紅湊過來看了一眼,忽然伸手,把鏈接複製,粘貼進另一個窗口。
那是她隨身攜帶的孟婆湯訂單係統。
“你乾嘛?”陳三槐問。
“下單。”她說,“珍珠奶茶味,加雙倍酸,送到無常殿值班室,備注:給黑無常,彆讓陸離看見。”
張黑子咧嘴笑了:“這算行賄嗎?”
“不算。”湯映紅關掉屏幕,“這叫親情投喂。”
陳三槐沒笑。他盯著那截從樹根裡鑽出來的判官筆,慢慢走過去,蹲下,伸手握住筆杆。
筆很冷,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
他用力一拔。
筆沒動。
樹根卻開始滲血,一滴一滴,落在泥裡,發出“滋滋”的響。
他再用力,筆尖微微晃了晃,可根部卡得太死。他咬牙,把槐木符按在掌心,借著符力再拽。
“彆拔了。”湯映紅說。
“為什麼?”
“你沒發現嗎?”她指著樹根,“那不是筆在紮根——是樹在吃筆。”
陳三槐一愣。
再看時,功德沙樹的裂口正在收攏,樹皮像嘴唇一樣,一點點把判官筆往裡吞。朱砂滴到樹皮上,立刻被吸收,整棵樹的枯黃褪去一分,露出底下一點金光。
“它在消化地府的債?”他喃喃。
“不是債。”湯映紅輕聲說,“是權力。誰寫債,誰就被債反噬。”
張黑子忽然抬手,影子從腳底彈起,指向村西。
“有人來了。”
三人回頭。
遠處塵土揚起,一輛西式馬車緩緩駛來,車頂架著口雕花棺材,上麵貼著張新通緝令,畫的還是陳三槐六歲的臉,但這次,畫像腳下多了行小字:“懸賞:活捉者贈冥幣十萬,附贈陸判官親筆簽名賬本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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