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霧裡傳來腳步聲,拖遝,慢悠悠的,還夾著貓叫。
楊石頭拎著夜壺走出來,身後那隻野貓嘴裡叼著半塊玉佩,泥糊著,但能看出輪廓。
“給。”他把玉佩遞過來,夜壺往旁邊一放,“貓從奈何橋縫裡刨的。說是要湊齊三塊,不然點不了火。”
陳三槐接過,用袖子擦了擦。泥土剝落,露出五個字:桃園三結義。
他翻過來,背麵有道凹痕,形狀和u盤上的“劉”字完全吻合。
“這不是裝飾。”他低聲說,“是鑰匙孔。”
他低頭看向平台界麵,係統仍在運行,光柱穩定,名字已被他改成【陳氏子孫功德共享係統v1.0】。公告欄那句話還掛著:“願我陳門之後,陽間有田,陰無所謂香火不斷,子孫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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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看來,這根本不是什麼溫情宣言,是一份簽了七代的勞動合同。
他試著用右眼看後台,念頭一起,數據自動浮現:
【今日可用操作次數:33】
【最近修改記錄:無】
他又換左眼掃了一圈,紅線網絡依舊鋪展,但有幾條明顯黯淡,像是即將斷裂。
“王寡婦那根快斷了。”他認出來,“二十年前求婚磁帶播到第七遍時,她的心跳停過一次。”
他抬起手,想試試能不能拉一下,又硬生生停下。
“一次機會就夠惹禍了。”他想起剛才無意加功德引發的靈氣暴動,“再來一次,怕是要把我太爺爺提前超度。”
楊石頭蹲下來,用夜壺底敲了敲石板,“你知道為啥貓偏偏這時候叼出來嗎?”
“為啥?”
“因為它聞到了。”楊石頭指了指玉佩,“桃木味,混著血氣。上次出現這種味兒,還是你師父咽氣那天。”
陳三槐一怔。
那天晚上,槐木符轉嫁功德,師父臨終前隻說了七個字:“守住,彆讓他們拆了。”
當時他以為是指紙錢經濟。
現在想來,或許是指這個係統本身。
“所以……”他握緊玉佩,邊緣硌得掌心發疼,“我不是創始人,是接班人?”
楊石頭沒回答,隻是拍了拍他的肩,提著夜壺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來。
“對了。”他頭也不回地說,“你太爺爺剛才托夢給我,說他新買的紙人偶跳《最炫民族風》卡頓,讓你抽空修下機頂盒。”
說完,人影慢慢融進霧裡,隻剩野貓蹲在路邊,舔爪子。
陳三槐沒笑。
他把玉佩貼在u盤側麵,“劉”字與凹痕嚴絲合縫,竟發出一聲輕響,像是鎖扣閉合。
平台界麵忽然刷新:
【檢測到信物激活】
【第二階段解鎖準備中……】
【請插入其餘兩塊玉佩】
他盯著那行字,右手緩緩移向屏幕,準備關掉提示。
風突然大了。
紙灰從四麵八方卷起,貼地滑行,在他腳邊圍成一個圈,像香爐裡剛燃儘的餘燼。
他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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