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烏班圖麵色不善,沉聲說道,“怎麼?你是在質問郡主嗎?”
“不敢,不敢!下官隻是在征詢郡主的意見。”褚雄立馬卑躬屈膝,姿態放得很低。
“哼!這等小事,你居然要叨擾郡主?”烏班圖目光冷冷的掃了掃褚雄,說道,“這陵江縣本就是你治下,在你治下出了這等嚴重的事情。怎麼?難道你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了?”
烏班圖頓了頓,繼續道:“如果這點事情,都需要郡主來拿主意,難不成,這陵江縣的大小事宜都要郡主來管?你這陵江縣令,難道是擺設嗎?”
這烏班圖看起來直言直語,好像沒有一點城府。
但是這幾句話一出,頓時讓褚雄麵色一變。
褚雄本來正有些得意,眼看把這清河郡主逼到進退兩難的境地。、。
沒想到這看起來直言直語,沒有城府的模樣的烏班圖,幾句話下來,就把這球踢回來給他了。
這下子這家把球踢回來給他。
這下子,褚雄有些騎虎難下了。
褚雄之所以把這個事情推給清河郡主。
一方麵,是因為自己上頭的大人,本就和韓王一係不對付。
原本韓王代天子推行新政,如日中天的時候,他自然屁都不敢放一個。
但是如今韓王入獄,韓王一係人心惶惶,他在自己有限的權力內,儘最大努力為難一下韓王一係的人,豈不妙哉!
而另一方麵,而是這廖方。
廖方這人,是抓是放,他並不在意。
褚雄在意的是廖方背後的廖家。
這廖家,在省府,甚至在上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他一個七品小縣令,即使背靠的大樹不一樣,也沒有必要把對方得罪死了。
聽聞這廖方還是廖家第三代裡麵,為數不多,天賦不錯的子弟。
如果把廖方給辦了,那這廖家自然就把這筆賬算在了他褚雄身上了。
“怎麼?褚縣令為何如此猶豫!”烏班圖也是學著褚雄方才的模樣,步步緊逼的問道。
“額......這......”褚雄一時語塞。
站在清河郡主身旁的婢女小芸見那褚雄麵色一陣紅一陣白,忍不住捂嘴輕笑,悄聲和上官淺耳語道:“這個壞家夥,一直想給郡主下套。哼,這下好了吧,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上官淺白了一眼小芸,讓她不要多嘴,後者吐了吐舌頭,換了個話題問道:“淺淺姐姐,剛才那衙役口中說的歹人,不會是陸先生吧?”
聞言,上官淺輕輕皺了皺柳葉細眉,並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站在廂房門口的一臉平靜的陸源。
“這不可能吧......陸先生不是醫師嗎?醫師不是都身體孱弱,哪裡有可能打死衙役啊......”
隻怕,他現在已經不隻是醫師這麼簡單了。
上官淺的目光輕輕落在陸源有些俊朗的麵容上,心中不由想起郡主在房間裡和她說過的話,俏臉微微一紅。
而被烏班圖搞的進退兩難的褚雄,耳朵一動,聽到了小芸的話語。
心中不由一動,對啊,歹人!
既然左右為難,那就去為難彆人!
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最初那個歹人打死衙役引起的。
褚雄麵色一正,對著方勇喊道:“那打死衙役的歹人何在?”
烏班圖會這招,他褚雄自然也會,立馬轉移了重點。
“大人......”方勇正要說話,突然被人打斷。
“姐夫,在那,在那邊!”劉方忠的身影從人群後一點點擠了進來。
褚雄正要嗬斥是誰打斷了他的問話,結果一看居然是三姨太的胞弟,忍不住皺起眉頭,說道:“丟人現眼的家夥,你怎麼在這裡!”
劉方忠被褚雄當眾辱罵,倒是一點也不以為意,好像習慣了一般,隻是撓了撓頭,悻悻的說道:“姐夫,我不在這裡,那要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