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等到晚上,夜探薛府,馮淵漫步於金陵城繁華的街道上,流連於古色古香的店鋪,感受著與現代都市截然不同的生活氣息。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如此放鬆的欣賞古代城市的風情,那些身著古裝的行人,都讓他感到新奇而有趣。
正當他信步由韁,享受著這份難得的閒暇時,無意中瞥見了氣勢恢宏的應天府衙門,猛然想起了當年在葫蘆寺的那個小沙彌慧淨。或許他身在衙門,能夠更清楚的了解薛蟠案件的進展與內情。
於是馮淵抬腳便進了莊嚴肅穆的應天府衙,求見衙差慧淨。令他意外的是,慧淨現在已然成為了應天府衙裡的捕頭,
因為馮淵的關係,慧淨並沒有像原著中那樣,向賈雨村攀附同鄉關係,也沒有因為遭到猜忌而被充軍發配,命運的軌跡似乎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當慧淨看到馮淵時,臉上頓時綻放出驚喜的笑容,兩人都還因為葫蘆寺的那段緣分,建立了一種特殊的友誼,彼此都感到格外親切。
眼看日上中天,已是午時,馮淵心中惦記著薛蟠的案子,便打算借著午飯的機會,向慧淨打探一下其中的詳情,於是笑著提議道:“慧淨老兄,難得今日相遇,不如我請你到附近的酒樓吃頓便飯,你看如何?”
慧淨臉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滿口答應道:“好啊,馮兄如此盛情,慧淨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並肩走出衙門,一路談笑風生,很快便來到了附近的“醉仙居”酒樓。
在前往酒樓的路上,馮淵暗中開啟係統,偷偷的查看慧淨的屬性:
慧淨:彆稱:葫蘆寺小沙彌,法名慧淨。級彆:紅樓輔助人物:力量:65,速度:68,防禦:62,智力68,體力63,顏值:65。
當馮淵看到慧淨的屬性值時,心中不由得一驚,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全麵,太中庸了,仿佛一個精心打磨過的圓球,找不到任何棱角。
他的各項數值都僅僅超過及格線,不高不低,不顯山不露水,但卻也沒有明顯的缺點,這種平衡的狀態,反而讓他感到一種潛在的威脅,實力的確不容小覷。
走進酒樓,熱情的掌櫃立刻迎了上來。
馮淵環顧四周,發現大堂裡人聲鼎沸,熱鬨非凡,考慮到要打探一些隱秘的消息,不宜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於是便向掌櫃提出要一個雅間。
掌櫃心領神會,親自將他們帶到二樓的一個雅間,房間裡布置得古色古香,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顯得十分雅靜。馮淵毫不吝嗇的點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又要了幾瓶上好的紹興女兒紅,準備與慧淨好好的喝上幾杯。
酒菜上齊後,馮淵舉起酒杯,向慧淨敬了一杯,兩人推杯換盞,閒聊著這些年來的經曆,氣氛十分融洽,幾杯酒下肚,馮淵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放下酒杯,裝作不經意的詢問:
“唉,對了,慧淨老兄,不知薛家大公子薛蟠打死人的案子,現在怎麼了結的?”
慧淨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有些戲謔的說道:“自然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了,主犯薛蟠已經被關進了大牢,隻等著秋後問斬,馮兄以為如何?”
馮淵有些不相信的搖了搖頭,帶著一絲質疑的說:“慧淨老兄,你可彆拿我尋開心了,你們賈大人的官可是從賈府來的,我不相信你們大人真的敢殺了與賈府同氣連枝的薛大公子,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吧?還有……”
馮淵謹慎的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才壓低聲音說:“慧淨兄,今日上午,小弟偶然瞥見一輛薛家的馬車,坐在裡麵的依稀是薛家大公子薛蟠。照您說的,他不是應該在牢裡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慧淨聽聞此言,原本帶著醉意的臉上瞬間閃過怒色,猛的一拍桌子道:“這個薛大公子,真是膽大妄為!府尹大人早就囑咐過他,讓他遠走高飛,永遠不要再踏入金陵城,他怎麼就是不聽呢!”
他的表情充滿了憤怒和不滿,顯然對薛蟠的違抗命令而感到非常惱火。“明天,本捕頭一定要再去薛府一趟,好好的催一催薛夫人,讓她務必管好自己的兒子,馬上遠走高飛,絕對不能留在金陵城。”
馮淵聽到慧淨如此激動,更加確定早上所見之人就是薛蟠無疑,頓時恍然大悟道:“原來早上我見到的真的是薛蟠啊!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他疑惑的問:“可是慧淨兄,你之前不是說薛蟠已經關在牢裡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慧淨見馮淵一臉疑惑,便神秘的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噤聲,然後壓低聲音說:“馮兄弟,你小聲一點,此事不可張揚。”
他湊近馮淵,低聲說道:“實話告訴你吧,其實現在牢裡等著秋後問斬的薛蟠是假的,是找來的一個替死鬼。真正的薛蟠,早就已經被我們大人安排逃之夭夭,遠走高飛了,而且大人已經下了死命令,讓他永遠也不要再回來了。”
馮淵聽了慧淨的話,頓時恍然大悟,驚訝的說:“原來是李代桃僵,金蟬脫殼之計啊!難怪我一直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原來其中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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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碰了一杯酒,馮淵再次問道:“那田家那邊呢?他們有沒有到縣衙去告狀?畢竟死了人,總要有個說法吧?”
慧淨不以為然的說:“當然,田家那邊一家子好幾口人,哭天喊地的,都跑到府衙來告狀,說是要我們老爺為他們討回公道,其實主要目的就是想要錢。不過都被我給打發了,他們一文錢也沒有拿到。”
“噢?”馮淵有些疑惑的問:“你用什麼理由推脫他們的?按理說,死了人,總要給些補償才對吧?”
慧淨得意的說:“我對他們說,自古以來就是殺人償命,現在人家薛家少爺已經被判了秋後問斬,也算是給他們田家一個交代了,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說到這裡,慧淨頓了頓,笑著說:“你猜田家人怎麼說?”
慧淨接著繪聲繪色的描述:“田七那個老婆竟然說,隻要薛家肯拿出三百兩銀子作為補償,他們可以允許官府不判薛大少爺死刑。”
慧淨搖了搖頭,繼續說:“賈大人聽了之後,當場就怒斥道,本官一定要依律治罪,豈能隨意改判?律法豈是兒戲?”
馮淵好奇的問:“這卻是為何?不判薛大公子死刑,讓薛家出些錢財,豈不是更好嗎?何況薛家也不會在意那三百兩銀子。”
慧淨搖了搖頭,一笑道:“這你就不明白了。你以為賈大人真的是為了秉公執法嗎?這裡麵的彎彎繞可多了。”
他壓低聲音說:“你想想看,把牢裡的那個替死鬼薛大公子殺了,這個案子就算徹底結了,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然而如果判了薛大公子刑期,那個替身就得一直在牢裡關著,萬一哪天露餡了,豈不是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馮淵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大人真是高明啊!這樣一來,既可以平息民憤,又可以保全薛家,還真是兩全其美之計。”
說到這裡,慧淨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一正,提醒道:“馮兄弟,還有一件事你要注意。田家的人說他們丟失了女兒蓮兒,現在正在到處找人呢。你要小心一點,看好你買的那個小丫鬟,彆讓他們給搶走了。”
馮淵聽了慧淨的提醒,當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看來田家人是心有不甘,非要從香菱身上榨出一些錢財來。他手中雖然拿著香菱的身契,從明的方麵來說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就怕他們一家人一擁而上,不講道理,直接跟他搶人。
看來他需要儘快提升武力值,或者招募更多的護衛,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他和香菱的安全。
兩人推杯換盞,又喝了一會兒,馮淵放下酒杯,帶著幾分好奇,詢問道:“慧淨老兄,這薛家的事情,想必你也知之甚詳。你說那賈大人究竟收了薛夫人多少銀子,才肯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答應這替罪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