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摸它。”暮先生命令道,“用你今日傷人的那股‘意’去感知。”
輕塵依言,將手輕輕放在冰涼的琴身上,然後小心翼翼地調動起體內那絲微弱的氣息,融入一絲今日彈奏《裂石》和最後那自衛一擊的淩厲“意念”。
就在她的“意”觸碰到琴身的瞬間——
嗡!
一聲低沉的、仿佛來自九幽之下的嗡鳴自琴身內部響起!輕塵渾身一顫,她的“感知”仿佛被猛地拉入了一個血色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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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這張琴的琴身,並非木質紋理,而是無數細密扭曲、如同活物般緩緩蠕動的暗紅色血管與神經束交織而成!那七根琴弦,在感知中也不再是絲弦,而是七道被強行剝離、禁錮、繃緊的……痛苦靈魂!它們無聲地哀嚎,散發出無儘的怨念與絕望,那冰冷的觸感,正是靈魂被凍結的痛苦!
這哪裡是琴?這分明是一件用活生生的、經過極致痛苦折磨的靈魂與血肉鍛造而成的……活體法器!
輕塵猛地縮回手,臉色蒼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終於明白為何暮先生說“代價”,明白為何這琴音能直擊神魂,甚至引動詭異!它本身就是由最極致的“痛苦”與“怨念”規則編織而成!
反轉二:暮先生的真實身份與提議
“看來你‘看’到了。”暮先生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殘酷的平靜,“這才是音律之道的真正麵目之一。以魂為弦,以怨為音,溝通的是世界暗麵的規則。李青岩賞你的那本琴譜,便是記載如何煉製、操控此類‘魂器’的入門典籍。”
輕塵強忍不適,聲音微顫:“先生……您究竟是什麼人?”
暮先生沉默片刻,緩緩扯下了眼上的布帶。月光下,他那雙本該是眼珠的地方,赫然是兩個緩緩旋轉的、深不見底的黑色漩渦,漩渦中仿佛有無數細小的痛苦麵孔在掙紮哀嚎!
“一個被剝奪了‘視覺’,卻被迫‘看清’了太多真相的……囚徒。”暮先生的聲音帶著無儘的疲憊與諷刺,“我曾是‘天機閣’的觀星者,因窺見‘世界之外仍有巨瞳凝視’暗示觀測者),而被剝奪雙眼,流放至此。這醉仙樓,便是我的囚籠。王嬤嬤?她不過是‘清理者’手下最低級的看守。”
輕塵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天機閣?觀星者?世界之外的凝視?這與她靈魂中關於“裁定者”、“觀測者”的記憶碎片隱隱呼應!
“你的靈魂很特彆,”暮先生那空洞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一切,“不屬於此界,卻又與此界最深層的‘規則’與‘詭異’親和。王嬤嬤和她背後的人,很快就會意識到你的真正價值。他們不會放過你,要麼將你製成新的‘琴材’,要麼將你上交給更高的‘存在’。”
“你想說什麼?”輕塵冷靜下來,核心的理性壓倒了一切情緒。
“合作。”暮先生吐出兩個字,“我教你真正駕馭‘魂器’、運用此界‘詭異規則’的力量,助你掙脫囚籠。而你,需要在有能力時,幫我……毀掉‘天機閣’深處,那枚監視此界的‘眼睛’。”
更大的陰謀與獵奇前景
就在這時,輕塵敏銳地聽到遠處傳來極其細微的、仿佛骨骼摩擦和液體滴落的聲音,正在向小院靠近。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淡淡的、混合著草藥與腐肉的甜膩氣息。
暮先生臉色微變:“是‘清理者’的‘縫屍人’!他們被蝶舞的異常死亡引來了!快走!”
他將一個冰涼的東西塞進輕塵手中,那是一截仿佛用人指骨雕刻而成的、布滿詭異紋路的短哨。“危急時吹響它,可引‘遊魂’暫阻來敵。”
輕塵握緊骨哨,沒有猶豫,立刻按照暮先生指示的隱秘路徑,迅速撤離。
在她翻出後院牆頭的最後一刻,她回頭瞥見,月光下,幾個身形扭曲、仿佛由不同屍塊縫合而成、行動間發出咯吱聲響的“人”,正緩緩推開暮先生小院的門。而王嬤嬤,正恭敬地跟在一個穿著暗紅色官袍、麵白無須的神秘人身後,那神秘人的手中,把玩著一顆……還在微微搏動的、屬於蝶舞的心臟!
輕塵心中冰冷。醉仙樓的水,比她想象的更深、更渾、更汙穢!她不僅要在妓院的傾軋中求生,更要麵對來自世界規則層麵的詭異與追殺!
而她手中的琵琶和那截骨哨,似乎成了她在這黑暗漩渦中,最初的、也是最重要的武器與……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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