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令狐玄翊被黎元雄右手打狗棒法,左手降龍十八掌雙管齊下,打了個平手,不禁焦急起來。時間不一久,其他丐幫人馬趕來就不妙了。
當下也顧不上許多,就在黎元雄左手又是一招“亢龍有悔”拍來,令狐玄翊左手掌施展出“吸星大法”,與黎元雄左掌對了上去。
驀然,黎元雄感覺自己聚在左掌之上的內力如洪水決堤一般往外卸去。黎元雄本就機智過人,見聞廣博,立刻知道對方施展了昔日魔教教主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當下心中一喜,就在左掌被令狐玄翊牢牢吸住,內力大量外卸時,默運自己偷偷修練的“摧心掌”掌力向玄翊心臟渡去。
這“摧心掌”的原理和隔山打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同理。此掌法大部分掌力佯攻敵身,卻暗自有一小股內力順著對方經脈直擊心臟。想那心臟何等脆弱嬌嫩?隻需有一小股內力,要麼直接擊爆心臟,要麼堵塞心內血管,要麼擠壓心臟經脈,都能讓對方立刻停止心跳,馬上猝死。
玄翊見“吸星大法”已然奏效,正要加大吸力。突然感覺自己突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難。正在想著要不要繼續施為,畢竟他有“易筋經”功法護住心脈,還能再堅持,但也是極為勉強,風險很大。
但那黎元雄見令狐玄翊隻是臉色微變,並沒如自己預期一樣立刻猝死或暈倒。心中也是大駭,以為自己的“摧心掌”還未練成功,畢竟此功法他也隻是在一些普通人身上試過,對上絕頂高手還無實戰經驗。
於是害怕被對方吸乾內力,急忙就要撤回掌力。但在對方震古爍今、令人聞之色變的“吸星大法”之下,他想自行撤回已然無能為力,他急中生智,當機立斷,右手打狗棒顧不上令狐衝攻來的劍招。
隻見他右手打狗棍直接朝自己左前臂掌側,腕橫紋向上2寸,兩條肌腱之間的內關穴點去。此穴屬於手厥陰心包經,深層有正中神經通過。正中神經支配著手部的大魚際肌和部分手指屈肌。重擊此穴會強烈刺激正中神經,導致手掌麻木、力道喪失。
令狐玄翊左掌吸星大法驟然失去了對方內力來源,加上自己心跳加速已到了承受極限,整張臉也脹得通紅,張口大喘氣,當下也自然而然就與對方手掌停止接觸。
黎元雄撤回了左掌,雖然躲過了被吸乾內力之厄,但他左邊上半身都已麻木乏力,加上右手打狗棒也來不及再阻止令狐玄翊的劍招,隻能快速轉身,用那麻木了半邊的左上臂挨了令狐玄翊一劍。
趁令狐玄喘息之際,一個飛身,借助院中水池裡的假山,幾個起落,翻過院牆,已然消失在暗夜之中。
那陰九幽見黎元雄已逃,他自然不會再與陳最拚命,當下也是虛晃一招,整個人如一隻鳥,飛掠而去。
陳最見令狐玄翊站那一動不動,忙上前察看。還沒走到玄翊身前,隻見玄翊長長舒了一口氣,已然恢複正常。
玄翊道:“好險”。當下與陳最說了與黎元雄對戰的經過。
陳最麵色凝重的道:“看來那蒲海斌並未說謊,黎元雄果然是在練一門極厲害的武功。想不到連你也差點遭了道”。
令狐玄翊道:“待見到華老,問一下他,畢竟他見多識廣,說不定有應對之法”。
二人自知沒有黎元雄熟悉這鳳翔城地形,也沒打算去追蹤二人。反正黎元雄已然受傷,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找出他的罪證,才好就今晚之事給丐幫給解風一個交待。隻要他罪證坐實,就不怕逃得掉,畢竟來日方長,而且他那樣的人肯定不會就此罷休,就算自己不去找他,他也會來自己幾人的麻煩。
當下二人命令那些遠遠觀戰的下人將府上所有人集中起來,包括黎元雄的小妾妻兒已被他事先送走)。
陳最故意擺出一副凶神惡煞般模樣,語氣凶狠,來恐嚇那些惶恐不安的下人道:“黎元雄拐賣婦女兒童,采生折割,勾結倭寇,結交邪魔歪道,還用活人修練邪派武功,如此作惡多端,喪儘天良,人神共憤,現已被我等重傷逃跑。如今我們就是這府上主人,你們要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我等要收集黎元雄平時的罪證。有舉報和幫我搜出證據的,一律重賞”。
然後指著那個看似像管家模樣的人道:“每個人隻有一次機會。就從你開始”。
那肥頭大耳穿著體麵的確實是管家。
他是深知黎元雄的武功本事和背後實力的,他相信黎元雄隻是沒有準備,才會被人暗算,所以他暫時離開,肯定還會回來,回來後仍然是這裡的主人,還是未來的丐幫幫主。
所以管家心思急轉,眼睛也跟著轉,當下已有計較,隨即對陳最道:“回大俠的話,您說的這些事,樣樣都是涉及武林、涉及丐幫的大事,我們都是黎府奴才婢女,小人們職位低下,黎元雄怎麼會讓我們知道這些重要的隱秘呢”?
陳最笑兮兮的道:“很好,你很聰明,又很忠心。怪不得你被黎元雄委以重用。平時壞事沒少做吧”?話音剛落,陳最一步上前,直接扯斷管家兩隻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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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家平時養尊處優,哪受過這種痛入心扉的感覺?頓時如殺豬般狂叫起來。
原來陳最見黎元雄跑了,就成了死無對證。自己與玄翊好歹是俠義道之人。如此半夜三更來刺殺丐幫使者,而黎元雄又是未來幫主候選人,如果沒有鐵證,是很容易被人詬病。特彆是丐幫幫主解風是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二人。所以今晚必須拿到黎元雄惡行的證據,讓他失去丐幫這座靠山。
陳最道:“你這雙手半個時辰不接回去,必定殘廢。你慢慢考慮,我不急”。
陳最又看向其他人,指著另外一個看起來比較聰明狡猾之人道:“該你了”。
那人戰戰兢兢的道:“其他的事我真不知道。但最近一年,每隔十來天。就會接到命令去埋幾個死人。但我們府上從來也沒少過人。所以我猜這個應該與那練邪功”。
陳最道:“埋骨之處還能找到嗎”?
那人道:“能找到”。
陳最道:“好,以後你就是這府上的管家了。等下還有人提供線索的立刻獎勵他們黃金白銀。玄翊,你陪這位新管家帶上老管家一起去黎府的賬戶上抬一筐錢財來”。並叮囑帶副筆墨紙硯來。
那“新任管家”道:“不用張管家去,我知道府上錢庫在哪裡,我叫兩個能抬得動的人跟著就行”。
見陳最點了頭,於是“新任管家”指了兩個平時交好的男仆帶上。
陳最嫌那張管家鬼哭狼嚎太吵,震懾作用也已達到效果,就點了他昏睡穴。對餘下的人道:“這管家平時沒少欺負你們吧?這下你們可以暢所欲言的說說黎元雄的罪名,說一件,賞銀一百兩,能拿出證據的賞銀五百兩”。
當下眾下人七嘴八舌如竹筒倒豆子,有人說黎元雄強占民女,有人說這莊園就是黎元強用半價強買的,有人說黎元雄上妓院嫖娼的,還有說黎元雄對下人濫用私刑隨意打殺的……
不多時,玄翊帶人抬來一箱銀錠。
陳最道:“剛才大家說的麻煩再說一遍,一個一個的來,說完就可以領錢了”。
當即命帳房先生出來,擺好筆墨紙硯,記下每一個人說的話。
等第一個人說完黎元雄與鳳翔官府勾結,半買半搶這座莊園後,陳最便讓他簽字畫押。那人一時猶豫不決起來。
陳最見狀,道:“這事我相信你不會撒謊,畢竟在這周圍一探聽便知,所以不需要你提供證據。你簽完字畫押就可以領五百兩白銀了”。
所謂財帛動人心,五百兩,夠普通人掙一輩子了。
那人不再猶豫,一咬牙上前簽字、畫押、領錢,一氣嗬成。
有人帶頭,就不愁有跟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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