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用刀背在豬肉上比劃著。
“分肉,不是瞎砍,得順著它的紋理,找著它的筋膜。”
“找對了地方,輕輕一刀,骨肉就分家了。”
“找不對,你累死累活,還把一塊好肉給弄得稀巴爛。”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下刀了。
第一刀,他卸的是通排。
隻見他手腕靈巧地一轉,刀尖沿著肋骨的縫隙鑽了進去,輕輕一挑一劃。
一整扇帶著脆骨的豬肋排,就被完整地剔了下來。
那排骨上,帶著一層薄薄的肉,肥瘦相間,看著就饞人。
而留在豬身上的那塊肉,也就是五花肉,切口平整,沒有絲毫多餘的骨頭渣子。
“排不見骨……”
柱子下意識地喃喃自語。
這是屠夫行裡的老話,意思是剔下來的排骨,不能是光骨頭,得帶肉。
而留下的五花肉,上麵不能帶著碎骨,影響賣相和口感。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如登天。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做得如此輕鬆!
張遠沒停。
剔下通排,他又開始處理裡脊。
裡脊是豬身上最嫩的一塊肉,金貴得很。
他下刀極輕,刀刃貼著骨頭,緩緩劃過。
一大條完整的裡脊肉,就這麼被剝離下來,粉嫩嫩的,沒有一絲多餘的脂肪。
緊接著,是前腿,後腿。
他的刀,仿佛長了眼睛,總能找到骨骼和肌肉之間最薄弱的連接點。
每一刀下去,都穩、準、狠。
不過片刻功夫,原本完整的兩扇豬肉,就被他分門彆類,拆解得清清楚楚。
排骨是一堆,五花肉是一堆,前後腿肉各是一堆,裡脊肉單獨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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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碼放整齊的五花肉,紅白相間,層次分明。
“花不見白……”
柱子又一次失神地念叨出來。
張遠分的這五花肉,不多不少,正好是五層,三層肥兩層瘦,堪稱極品。
周圍的村民,早就看傻了。
他們哪見過這種陣仗。
平時村裡殺豬,不都是用大斧子一通猛砍,骨頭渣子和肉沫子齊飛,能分出個大概就不錯了。
哪像張遠這樣,每一塊肉都像用尺子量過一樣,整整齊齊的。
“遠子……你……你這手藝是跟誰學的啊?”
一個村民終於忍不住,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這……這簡直神了!”
張遠笑了笑,沒直接回答。
他拿起斬骨刀,開始處理剩下的骨頭。
“這些筒子骨和龍骨,可都是好東西。”
他一邊說,一邊手起刀落。
“鐺!鐺!鐺!”
他將粗大的筒子骨從中斬斷,露出裡麵紅潤的骨髓。
“這玩意兒,拿去熬湯,湯白得跟奶一樣,給老人孩子喝,最是補鈣。”
他又將脊骨,也就是龍骨,斬成均勻的小塊。
“這龍骨上的肉最香,拿來燉湯或者紅燒,都好吃。”
最後,是那一大扇肋骨。
他揮舞著斬骨刀,動作快得像是在打鼓。
“鐺鐺鐺鐺——”
一連串密集的斬擊聲後,一整扇肋骨,已經變成了一塊塊大小均勻的排骨塊。
眾人看得是如癡如醉,隻覺得今天算是開了眼了,長了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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