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笑了，拍了拍身邊的健身包，拉開拉鏈，裡麵全是一遝遝的紅票票，碼得整整齊齊，粗略一看最少有幾十萬。
“看到沒？這是雲起科技給咱們的定金，先給你10萬，剩下的事成之後再給。”他指著錢，語氣帶著誘惑，“而且雲起的陸總說了，隻要搞垮張凡，我就能當雲起的技術總監，年薪百萬。到時候我給你安排個技術顧問的職位，年薪幾十萬沒問題，五險一金全交，比你現在混日子強一百倍！”
顧菲菲的眼睛瞬間亮了，年薪幾十萬，技術顧問的職位，這不僅能讓她擺脫現在的窘境，還能重新在行業裡立足，甚至有可能跟父母和解。她盯著健身包裡的現金，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隻要我出麵作證，這些就都是我的？”顧菲菲確認道，指尖已經碰到了一遝紅票票，觸感真實得讓她心跳加速。
“當然！”常遠摟住她的肩膀，語氣篤定，“咱們是老情人，我還能騙你？明天咱們就去奇點科技鬨，你拿出當年的工作記錄當證據，我來指控張凡偷技術，到時候媒體一報道，張凡就完了，咱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顧菲菲沒有再猶豫，拿起一遝現金塞進自己的包裡，眼神裡滿是貪婪：“好，我幫你！但你記住，要是事成之後你敢耍賴，我就把你當年做的那些齷齪事全捅出去！”
“放心，我說話算話。”常遠笑得更得意了，他以為自己拿捏了顧菲菲的貪婪，卻沒意識到，這個被他當成棋子的女人，心裡早就打著自己的算盤。
她要的不僅是錢和職位，還要借這個機會，徹底把張凡拉下水，哪怕同歸於儘，也不能讓他過得比自己好。
第二天上午的江城國際酒店會議廳，被密密麻麻的媒體記者擠得水泄不通。
在雲起科技某些人安排下，常遠穿著一身借來的定製西裝，手裡攥著一疊“證據”，站在發布會台上。
此時他臉上掛著刻意擠出的淚痕，聲音哽咽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三年前，我在藍鯨遊戲研發出‘索克引擎’，那是我熬了七百多個通宵的心血！可張凡，他當年隻是藍鯨的實習生，偷偷拷貝了我的核心代碼，現在改頭換麵成‘星核引擎’，靠《星途：重啟》賺得盆滿缽滿，我卻因為被他誣陷，坐了三年牢！”
他舉起一份泛黃的“研發日誌”，鏡頭立刻聚焦過去——上麵歪歪扭扭寫著“索克引擎核心參數”，日期標注為2021年3月，比奇點科技成立的時間還早半年。
“大家看，這是我當年的原始研發記錄，每一個參數、每一行算法，都和現在的星核引擎高度重合！”
常遠又拿出一份“聯名證詞”，上麵有顧菲菲的簽名和指印，“顧菲菲當年和我一起參與研發，她可以作證，張凡就是個竊取彆人成果的小偷！”
台下的記者瞬間沸騰，麥克風像森林一樣舉起來：“常先生，您有證據證明張凡拷貝了您的代碼嗎？”
“顧小姐，您當年為什麼不站出來作證？”
顧菲菲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雙手緊張地絞著衣角，眼神躲閃卻還是硬著頭皮開口：“當年我……我被張凡還有顧家威脅了，我一個打工人怎麼能對抗資本呢，我想說也不敢說啊。現在常總監站了出來，我決定不能再讓他蒙冤，不能讓老實人再受到侵害，我這裡證明一下：奇點科技星核引擎的底層邏輯，就是抄的我們原來藍鯨遊戲公司的索克引擎！”
發布會剛進行到一半，張凡科技竊賊的話題就像火箭一樣衝上微博熱搜榜首，後麵跟著刺眼的“爆”字。
網友的憤怒瞬間被點燃：“原來奇點科技的技術是偷來的！之前還吹什麼自主研發，真惡心！”
“坐牢的是常遠，獲利的是張凡，這背後肯定有黑幕！”
“《星途：重啟》我再也不玩了，支持常先生討回公道！”
“要求徹查張凡身後的黑惡勢力和資本，常遠受到顧家威脅，江城警察”
更致命的是，奇點科技的投資方看到輿情失控，開始緊急拋售股份，公司估值在一小時內暴跌10，周雨柔的手機被投資方的催問電話打爆，語氣裡滿是焦慮：“張總，再不想辦法澄清，咱們的融資就要黃了！海外合作方也發來郵件，說要暫停《星途》的上線計劃！”
技術部辦公室裡，柳如煙正對著電腦屏幕，手指飛快地整理星核引擎的研發檔案，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王成思站在旁邊，看著屏幕上滾動的負麵評論，忍不住歎氣：“這些記者根本不看證據，就跟著常遠瞎起哄！咱們的原始代碼記錄、專利文件都在，怎麼就沒人信呢？”
“不是沒人信，是常遠的節奏帶得太快。”柳如煙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調出一份帶時間戳的代碼提交記錄，“你看，咱們2021年10月就提交了星核引擎的第一版核心代碼，比常遠偽造的日誌晚七個月，但咱們有github的實時提交記錄，還有專利局的受理回執，這些都是鐵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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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林晚意看著手機上的熱搜，心裡滿是焦急。她剛結束《華夏好聲音》的彩排，就看到這場鬨劇，立刻趕到奇點想幫忙。“張總，要不我再發一條微博，幫你澄清？”她看著張凡，語氣裡帶著擔憂。
周雨柔拿著公關部的緊急方案，語氣帶著焦慮：“現在有兩種選擇，要麼立刻發聲明反駁，放出真證據；要麼找權威機構做技術鑒定，用第三方報告說話。但發聲明會被說‘心虛’，鑒定需要時間，咱們耗不起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張凡。他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常遠發布會的直播回放，臉上沒有絲毫慌亂，隻是眼神比平時更沉了些。
他按下暫停鍵，指著屏幕上常遠手裡的“聊天記錄”：“這個截圖是偽造的，2021年我根本不在藍鯨實習，當時我在學校做畢業設計，有導師和同學可以作證。還有顧菲菲的‘工作記錄’，她當年參與的是《星途》的早期策劃，根本沒接觸過核心代碼，這些都是咱們可以反駁的點。”
“可現在說這些，網友會信嗎？”周雨柔急道，“他們隻願意相信‘弱者維權’的戲碼，不願意看枯燥的證據！”
“會信的，隻要咱們找對方法。”張凡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依舊聚集的記者，“常遠和雲起急著跳出來，就是想逼咱們亂了陣腳，咱們不能上當。”
就在這時，張凡的手機響了，是陸清硯打來的。
他接起電話，就聽到陸清硯低沉的聲音：“張總，常遠的發布會是雲起科技安排的，現在我大哥正在跟北極星資本的人交涉，他們承諾給常遠的‘雲起技術顧問’職位，根本沒跟我大哥商量，是北極星私下許諾的。”
張凡的眼神亮了亮，這是個重要的突破口。“謝謝你，陸總。”
他語氣平靜，“如果有雲起內部的分歧證據，麻煩你幫我收集一下，或許能派上用場。”
掛了電話，張凡看著辦公室裡焦慮的團隊，語氣堅定：“大家彆慌，這場危機是危機，也是機會。咱們不僅要反駁常遠的謊言，還要借這個機會，讓更多人知道星核引擎是咱們的自主研發成果，讓所有人都明白，中國的遊戲公司，靠自己也能做出好技術。”
而雲起科技的總裁辦公室裡，陸清平正對著電話那頭的北極星資本代表怒吼：“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常遠的證據是偽造的？現在輿論雖然罵了張凡，但也把雲起卷了進來！要是被查出來是咱們安排的發布會，雲起的名聲就全毀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卻帶著冷漠：“陸總，咱們的目標是搞垮奇點，隻要能達到目的，過程不重要。要是你不敢繼續，那之前談的‘雲服務合作’，恐怕也要黃了。”
陸清平掛了電話，看著窗外的天空，第一次感到一陣無力——他以為自己在“保護妹妹”，卻沒想到，自己早已成了北極星資本的棋子，一步步把所有人都拖進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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