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蕭然叼著個肉包子,用肩膀頂開麓山倉庫沉重的鐵門。
冰涼的空氣混著灰塵味湧出來。他剛咽下最後一口包子皮,就聽見外麵卡車引擎的轟鳴由遠及近。
沙邦國那輛熟悉的越野車打頭,後麵跟著一溜軍綠色的重型卡車,像鋼鐵長龍碾過碎石路,停在倉庫門口。
沙邦國跳下車,臉上帶著熬夜的疲憊和亢奮,大步流星走過來,用力拍蕭然的肩膀:“蕭老板!夠早啊!貨都齊了!地雷等等軍火,按你要求,全送上大托鋪軍用機場,娜塔莎的貨機這會兒估計都上天了,直飛你黑兄弟老家!剩下的,都在這兒了!”他指著後麵十幾輛滿載的大卡車。
蕭然看著那些卡車:“辛苦了老沙。”
“老規矩,清單在這兒!”
沙邦國塞過來一疊厚厚的打印紙,上麵密密麻麻列著項目數量,“軍裝棉被鞋手套壓縮餅乾,都按合同裝箱打包好!防彈衣、藥品、x光機、對講機、望遠鏡、摩托…全齊!我親自盯著裝的車!保證一件不少!”
他壓低聲音,帶著點神秘兮兮的得意,“闊劍和蝴蝶雷那玩意兒,我可是特意囑咐機場那邊貼了‘小心輕放,內有精密儀器’的標簽,省得安檢囉嗦!”
蕭然掃了一眼清單,點點頭:“謝了,老沙。”
沙邦國湊近點,看著倉庫,有點擔憂:“蕭老板,這麼多東西…你這個倉庫裝得下嗎?”
“沒事。”蕭然擺擺手,語氣篤定,“我有辦法。你先回吧。”
沙邦國狐疑地看看倉庫,又看看蕭然,最終隻當他有秘密渠道,不再多問:“行!那我撤了!後續有啥需要,一個電話!非洲兄弟的事,就是我沙邦國的事!”
他豪氣乾雲地揮手,轉身上車,帶著車隊轟隆隆離開,隻留下滿地車轍印和飛揚的塵土。
蕭然關好大門。
巨大的倉庫瞬間隻剩下他一人。
他走到第一輛卡車卸下的貨物堆旁——那是碼放整齊的軍綠色箱子,裝著嶄新的軍裝、棉被、壓縮餅乾。他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意念鎖定那堆小山般的物資。
無聲無息,眼前堆積如山的箱子瞬間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原地隻留下淡淡的橡膠和帆布氣味。
異度空間裡,那片靜止的虛空中,多了一座整齊的軍需品小山。
他打開倉庫門,不一會,外麵糧油運輸車一輛接一輛開了進來,滿載著麻袋的大米、成箱的食鹽白糖、捆紮好的海帶乾,魚貫而入。
工人們喊著號子卸貨,倉庫地麵很快又被白花花的大米袋子和各種副食品箱子填滿。
“老板,您這倉庫…真夠大的啊!”一個卸貨的工頭擦著汗,看著剛才還空蕩蕩現在又堆滿的倉庫,嘖嘖稱奇。
“還行。”蕭然含糊應著,等最後一輛車卸完離開,關上大門。意念再動,堆積如山的糧油副食瞬間清空,納入空間。
下一批,是屠宰場的冷凍車。
車門打開,冷氣裹挾著更濃的腥氣湧出。
一袋袋分割好的白條肉,每袋標注重量100斤、分裝好的豬頭、豬耳、處理乾淨的下水,還有一箱箱凍得硬邦邦的豬板油,被工人們迅速搬下,在倉庫一角堆起一座冒著寒氣的“肉山”。
“蕭老板,兩千頭豬的肉,五十噸板油,全在這兒了!按您要求,分裝得清清楚楚!”屠宰場的工頭遞過簽收單。
蕭然簽好字,送走車隊。
關上門,對著這座冰冷的“山”,再次發動空間能力。寒氣森森的肉山瞬間消失。
如此往複。
裝防彈衣的箱子、碼放藥品和精密儀器的木箱、捆紮好的軍用摩托、裝著對講機和望遠鏡的紙箱、貼著危險品標誌的地雷箱,無人機,熱成像儀…一批批物資被不同車隊送達,填滿倉庫,又在蕭然的意念下瞬間清空,納入那個無形的寶庫。
鹽、糖、海帶也順利交接收納。
蕭然像個不知疲倦的魔術師施展乾坤大挪移,在倉庫的空與滿之間切換。
汗水浸透了他的後背,精神力的持續消耗帶來陣陣疲憊的眩暈感。
他隻能坐在倉庫門口的收發室,啃幾口早上剩下的冷包子,喝幾口礦泉水,然後繼續。
太陽從東邊爬到頭頂,又緩緩西斜。
當最後一輛運送藥品和x光機的廂式貨車離開,關上沉重的倉庫大門,蕭然幾乎虛脫。
他坐在收發室的椅子上,大口喘著氣。
偌大的倉庫終於徹底空蕩,隻剩下空氣中殘留的各種混合氣味——糧食的清香、豬肉的腥臊、橡膠帆布味、機油味、還有淡淡的藥品氣息。
所有物資,都已安全地躺在他的異度空間裡。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蕭然掏出來,一看是娜塔莎的衛星電話。
“蕭!你的‘聖誕禮物清單’我收到了!兩架安122,飛了整整三個來回!白沙瓦西郊倉庫,現在塞得像個沙丁魚罐頭!”
娜塔莎的聲音帶著沙啞和一如既往的直率,“下次再有這麼多‘玩具’,提前打個招呼!我的飛行員抱怨說腰都快被那些鐵疙瘩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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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扯出一個疲憊的笑:“辛苦。替我謝謝飛行員兄弟。伏特加管夠。”
“伏特加是必須的!”娜塔莎笑起來,“說吧,大忙人,你總不會隻是關心我的飛行員腰疼吧?你一失蹤就一個多月,一回來就要我給你辦事,親愛的你太過分了吧?”
“娜塔莎,其實我也很想念你,隻是事情太多,太忙!”
“哼!男人的嘴就是騙人的鬼,信你才怪!”娜塔莎嗔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