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娜塔莎,這次又有大生意照顧你。”
“嗯,說一說這次又想買什麼?你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給你摘下來!”娜塔莎一聽有生意上門,那情緒立刻就調動起來了。
“燃料,我需要燃料。”蕭然言簡意賅,“95號汽油,三千噸。0號柴油,五千噸。全部用100升和500升各一半容量的標準鐵桶密封裝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傳來娜塔莎略帶驚訝的聲音:“三千噸汽油?柴油五千噸?蕭,你的黑兄弟是打算開著坦克橫穿撒哈拉嗎?還是他們挖到了油田自己不會煉?”
“他們…機械多,耗油大。”蕭然找了個理由,“生產提煉技術上有困難?”
“困難?”娜塔莎嗤笑一聲,“隻要錢夠,或者你兜裡的美金夠,紅場的油我都能給你弄來!老規矩,走我的渠道,保證來源乾淨,價格…按國際油價浮動,汽油按8000元每噸,0號柴油就按7000元每噸,包含油桶和罐裝費用。收貨地點還是白沙瓦?”
“對,白沙瓦西郊倉庫。和那些‘玩具’放一起。”蕭然確認。
“ok!小意思!一周內搞定!賬單隨後發你!”娜塔莎乾脆利落,“對了,下次運‘玩具’,記得給我的人也配上點好‘玩具’,最近不太平。”
“明白。謝了,娜塔莎。”
“不客氣,合作愉快!記得伏特加!”
掛斷電話,蕭然感覺還是娜塔莎可靠。價格實惠,但是又讓人放心,服務還特彆好。
要知道按現在的國內油價,95號汽油已經到了8134元每噸,0號柴油是7330元每噸。
95號汽油一噸大約合1370升左右,一個500升的油桶,再加九個100升的油桶。
油桶和罐裝費用大約就得1200元往上走。
所以,實際上娜塔莎的報價是很劃算的,何況還省略了運輸費用。因為娜塔莎的報價是到岸價格。
肚子咕嚕嚕叫得震天響。他這才想起,從早上那個包子到現在,粒米未進。強烈的饑餓感席卷而來。
他爬起來,鎖好倉庫大門,發動了越野車。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車子漫無目的地在城市裡轉了一會兒,最終停在了三一大道一家看起來煙火氣十足的“老劉土菜館”門口。
小店不大,隻有兩份門麵,卻乾淨整潔,人聲鼎沸,生意很好。
蕭然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
穿著黑色小西裝,不到30歲年輕老板娘,拿著菜單過來:“老板,恰點麼子?我們這紅燒肉是一絕!”
“好,紅燒肉…來一份大的!再隨便炒兩個青菜,來盆米飯!餓死了!”蕭然聲音都有點飄。
“好噠!紅燒肉一份!清炒時蔬,蒜蓉空心菜!米飯大份!”老板娘麻利地朝後廚吆喝。
當那碗油亮醬紅、顫巍巍堆成小山的紅燒肉端上桌,濃鬱的肉香混合著醬油和糖的焦香瞬間鑽進鼻腔。
蕭然也顧不上燙,夾起一塊肥瘦相間、燉得酥爛的肉塊塞進嘴裡。
滾燙的油脂在舌尖化開,瘦肉纖維軟爛入味,鹹甜鮮香的滋味猛烈地衝擊著味蕾,一路熨帖到空空如也的胃裡。
他幾乎是狼吞虎咽,就著噴香的米飯,風卷殘雲般乾掉了大半碗肉和兩盤青菜。
“老板,味道怎麼樣?”老板娘過來添飯,看著空了大半的盤子,笑著問。
“好!太好了!”蕭然嘴裡塞著飯,含糊不清地豎起大拇指,“這味道…絕了!”
老板娘笑得見牙不見眼:“那是!我們老劉家祖傳的手藝!慢火煨出來的!”
蕭然咽下嘴裡的飯,看著碗裡剩下的幾塊誘人的紅燒肉,又看看周圍喧鬨的食客,腦海裡突然浮現出蒙陰城外戰壕裡,那些捧著粗糧窩頭就著鹹菜,麵黃肌瘦的戰士們。
這碗油潤噴香的紅燒肉,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夢裡都不敢想的美味。
“老板娘,”蕭然放下筷子,指著那碗紅燒肉,“這個,再給我打包一百份。”
“多…多少?!”老板娘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百份紅燒肉。就按這個份量。用錫箔飯盒打包帶走!”蕭然重複道,語氣肯定。
老板娘張大了嘴,看看蕭然,又看看那碗肉,驚訝地說道:“一百份?老板您這是要辦酒席啊?還是…單位食堂?”
蕭然摸出錢包:“給…工地上兄弟改善夥食。工地的兄弟,沒吃過這麼好的。”他找了個萬能的理由,“能現做嗎?我等著。”
“能!就是…得等挺久的…”老板娘反應過來。
“那我馬上讓後廚全力做!保證味道一模一樣!您稍等!先喝點茶!”
她風風火火地衝向後廚,很快傳來她興奮的喊聲和老劉師傅中氣十足的回應。
蕭然靠在椅背上,聽著後廚驟然響起的、比平時猛烈數倍的鍋鏟碰撞聲和火焰的呼呼聲,聞著空氣中越發濃鬱的肉香,疲憊的身體似乎也得到了一絲滿足的慰藉。
他慢慢喝著老板娘送上的粗茶,望著窗外城市的燈火。
一百份紅燒肉,在蒙陰的戰火硝煙裡,會變成一百份珍貴的溫暖和力量吧?
他仿佛看到梁靜小心翼翼吃著油紙包裹的紅燒肉時,眯著月牙般的雙眼,臉上那純粹而滿足的笑容。這頓奢侈的“外賣”,就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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