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任務,交給你們一連!就用你這張活地圖,帶兄弟們碾出一條血路,插進濟南!”
“是!”劉厥文胸膛猛地一挺,吼聲幾乎掀翻了屋頂。
“陳鐵峰、趙振翼,”蕭然轉向另兩人,“營裡的家當、新兵整訓,交給你們。守住根,看好家,任務一樣重!山東縱隊換裝,就指著咱們特戰營先趟出路子來!”兩人雖有不甘,還是啪地立正:“是!司令!”
“我命令,特戰一連立刻補充彈藥,帶足三天的乾糧,全員配備軍用山地越野摩托,行動!”蕭然揮手如刀。
特戰一連駐地,空氣被機油、皮革和金屬的冷硬氣息填滿。
劉厥文的聲音炸響在每一個角落:“快!手腳麻利!全連所有人穿好防彈衣!火箭筒組,每組領彈20發!九具40火,兩個基數備足!迫擊炮四門,炮彈帶足!偵察分隊,夜鶯兩架、蜂鳥四架,檢查電池,準備好備用電池和太陽能充電器,確保一架都不能趴窩!”
他像頭巡視的獅子,在忙碌的士兵間穿行,鷹隼般的目光掃過每一件裝備,每一張年輕的臉龐。
六個背著沉重狙擊步槍的身影被單獨叫出列。劉厥文挨個重重拍打他們的肩膀:“天上的鷹,地上的狼,都給我釘死!你們的眼,就是全連的命!”
“是,連長!”六名狙擊手戰士立正敬禮!
營房外,八十輛草綠色的軍用山地越野摩托排開,引擎低沉空轉,噴出淡淡藍煙。
戰士們兩人一組,動作迅捷地將沉重的40火箭彈箱用帆布帶和鐵扣死死綁在摩托後座特製的鐵架上。
81式衝鋒槍的槍托隨著動作輕磕腰側。鼓脹的戰術背囊墜在每個人背上,裡麵塞滿了三天的壓縮乾糧、水壺、急救包和備用彈匣。
蕭然大步走來,背上背著他那隻巴雷特。顧彥章緊跟在側,憂慮寫在臉上。
“老蕭,長途奔襲,危險性不確定,一定要注意安全!”顧彥章聲音低沉。
“一百二十公裡!鬼子的地盤!炮樓據點像狼牙,你們這百十號人,八十輛車,動靜太大!一旦被咬住……”
蕭然徑直走向領頭那輛摩托,拍了拍冰冷的車把。他轉過身,目光如刀,掃過蜿蜒的車隊,掃過一張張年輕而堅毅的臉。
聲音不高,卻像淬了火的鐵塊砸進凍土,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怕了?怕那些縮在烏龜殼裡的‘狼牙’?”
他嘴角扯出冰冷的弧度,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土橋一次那老鬼子,在報告裡怎麼嚎的?說我們八路得了神仙外援,炮能拐彎,槍打百裡!哈哈!”
蕭然的笑聲陡然一收,眼神瞬間鋒利如劍,聲音拔高,直刺蒼穹:
“鬼子的子彈是鐵,我們的骨頭是鋼!他們的炮樓是磚頭壘的,我們特戰營的意誌,是沂蒙山的石頭刻的!遇山,翻過去!遇水,架橋衝過去!遇到鬼子的烏龜殼——”
他手臂猛地一揮,斬釘截鐵,“就用火箭筒,給我轟開它!碾碎它!小股鬼子?正好!送上門來的肉,用我們的衝鋒槍,把他們打成篩子!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片華夏神州的主人!濟南機場那六十架鬼子飛機,就是懸在濱海、懸在整個山東縱隊頭上的刀!今天,我們就要去把它掰斷!用鬼子的血,染紅他們的‘元旦’!”
他一步跨上領頭摩托,引擎在他腳下發出一聲凶猛的咆哮。他目光如炬,穿透清晨的薄霧,死死鎖住濟南方向:
“出發!目標,濟南機場!”
“轟——嗡嗡嗡——!”
八十輛山地摩托的引擎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如同百頭鋼鐵巨獸蘇醒。
排氣管噴出的藍色煙霧瞬間連成一片,翻滾升騰。草綠色的車流動了,像一道驟然決堤的鐵水洪流,碾過營地前的凍土,卷起遮天蔽日的煙塵。
蕭然一馬當先,軍用山地摩托寬大的輪胎咬緊冰冷崎嶇的地麵,引擎的咆哮聲撕裂了沂蒙山區沉寂的晨空。
寒風如刀,刮過他冷硬的臉頰,撲打著緊繃的帆布軍服,獵獵作響。他緊握車把,身體隨顛簸起伏,目光穿透前方彌漫的塵煙,牢牢鎖死通往濟南的方向。
身後,八十輛摩托排成轟鳴的長龍。
車架上緊緊綁著的火箭彈箱和前衛導彈箱在劇烈的顛簸中紋絲不動。
戰士們身體前傾,緊貼座駕,背上斜挎的81杠隨著車身晃動。
一張張年輕的臉龐在風沙和頭盔下繃緊,隻有眼睛裡燃燒著同一種熾熱而決絕的光芒,越過荒原,直指敵巢!
鋼鐵的轟鳴碾過蒙陰縣蕭索的冬野,卷起一路翻騰的黃土煙塵,如同一條暴怒的土龍,以不可阻擋之勢,撕裂1941年最後的空氣,朝著1942年新年的第一縷晨光,朝著敵人心臟,狂暴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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