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子彈沒了!”老張喊著,用獵槍托砸倒一個匪兵,自己的後背也挨了一棍,踉蹌著差點摔倒。
李雲龍心裡一沉,摸出最後兩顆手榴彈。就在這時,匪兵隊伍裡突然有人喊:“彆打了!那是李雲龍!”
一個穿著破棉襖的年輕匪兵突然扔掉手裡的梭鏢,對著李雲龍喊:“李大哥!我是二柱子啊!去年你救過我娘!”
李雲龍愣住了。二柱子是鄰村的後生,去年他娘被土匪搶走,還是李雲龍帶人把人搶回來的。
“弟兄們!”二柱子突然對著匪兵們喊,“我們都是被抓來的壯丁!華南虎死了,我們為啥還要替他賣命?”
這話像顆炸雷,匪兵隊伍裡頓時亂了。有個瘸腿的匪兵扔下槍,一瘸一拐地跑到李雲龍這邊:“我也是被抓來的!他們殺了我爹,逼著我當土匪!”
“還有我!”
“我也是!”
轉眼間,三十多個匪兵扔下了武器,有的甚至撿起地上的木棍,對著剩下的匪兵打過去。那些真正的匪幫嘍囉被這突如其來的倒戈弄懵了,轉眼間就被自己人打得抱頭鼠竄。
“好小子!”李雲龍拍了拍二柱子的肩膀,心裡又驚又喜,“帶你的人守住山門,彆讓一個匪幫跑了!”
二柱子用力點頭,轉身對著倒戈的壯丁們喊:“想回家的跟我來!把這些狗娘養的都堵住!”
局勢反轉得比誰都快。倒戈的壯丁們對黑風寨的地形熟得很,帶著李雲龍他們抄近路堵截逃竄的匪兵。
那些真正的土匪本就沒多少人,被這麼一衝,頓時潰不成軍。
李雲龍拎著步槍追在最前麵,看見一個匪兵正往斷崖方向跑,背影有點眼熟。他想起這人是華南虎的貼身護衛,當初就是他在打穀場殺了王滿倉。
“站住!”李雲龍喊著,抬手就是一槍。子彈打在匪兵的腿彎,他“撲通”跪倒在地。李雲龍衝上去,一腳踩在他背上,把步槍頂在他後腦勺:“王滿倉是你殺的?”
匪兵嚇得渾身發抖,嘴裡不停求饒:“是……是華南虎讓我乾的!饒命啊李大哥!”
“晚了。”李雲龍扣動扳機,槍聲在山穀裡回蕩。他抬頭時,看見秀芹正扶著老張走過來,老張的後背被血浸透了,臉色卻很亮。
“都解決了?”秀芹問。
“差不多了。”李雲龍往遠處看,二柱子正帶著人清點俘虜,那些倒戈的壯丁裡,有人已經開始哭,大概是想起了家裡的親人。
趙大膽扛著那挺歪把子機槍走過來,笑得露出黃牙:“狗剩哥,這玩意兒歸我了!以後誰再敢欺負咱,我一梭子打死他!”
李雲龍沒接話,走到糧倉裡,看著那些火藥桶。秀芹跟過來說:“還炸嗎?”
“不炸了。”李雲龍搖搖頭,“留著吧,以後說不定有用。”他轉身往外走,“讓大家把糧倉裡的糧食搬出來,分一半給他們帶回去,剩下的送回王家坳。”
太陽升到半山腰時,黑風寨已經換了模樣。匪兵的屍體被拖到後山埋了,俘虜被捆在木樓柱子上,等著各村來認領。
那些倒戈的壯丁裡,有二十多個願意留下,說想跟著李雲龍乾,保護鄉親們不再受欺負。
李雲龍站在黑風寨的山門旁,看著二柱子他們在寨門口插了根木杆,上麵掛著塊紅布——那是秀芹從丫頭棉襖上拆下來的料子。紅布在風裡飄著,像一麵小小的紅旗。
“以後這黑風寨,就叫清風寨吧。”李雲龍說。
秀芹走到他身邊,遞過來一個窩窩頭——是從匪兵的廚房裡找到的,已經涼了。“吃點東西吧,從昨天到現在,你還沒吃東西呢。”
李雲龍接過窩窩頭,咬了一大口。粗糙的麵渣剌得嗓子疼,他卻覺得很香。遠處傳來狗娃他們的笑鬨聲,大概是在分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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