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點越來越近,在望遠鏡裡也越來越清晰。大概有七八個人,穿著黑色的製服,手裡都拿著長槍。看樣子,不像是正規的日本兵。
“是偽滿的警察。”楊汝成放下了望遠鏡,眉頭卻皺得更緊了。
這些二鬼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絕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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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開槍。”楊汝成低聲命令道,“放他們過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想耍什麼花樣。”
很快,那隊偽滿警察就走到了村口。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班長,留著仁丹胡,一臉的倨傲。
“站住!乾什麼的?”哨兵按照楊汝成的吩咐,上前一步,大聲喝道。
那警察班長顯然沒把這幾個村民放在眼裡,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哨兵手裡的土銃,輕蔑地笑了一聲:“瞎了你的狗眼!沒看見我們是皇軍的警察嗎?來你們這破村子,是辦案!”
“辦案?”楊汝成從暗處走了出來,不卑不亢地問道,“不知這位長官,要辦什麼案子?我們這靠山屯,都是些安分守己的莊稼人,可沒出過什麼犯法的事。”
警察班長斜著眼睛看了看楊汝成,見他身材高大,氣度沉穩,背後還背著一杆嶄新的漢陽造,態度才稍微收斂了一些。
“你是村裡的管事人?”
“算是吧。我叫楊汝成,村裡的獵戶頭。”
“哼,一個獵戶頭。”警察班長撇了撇嘴,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公文,“奉山縣警察署的命令,我們正在追捕一個抗日分子!有人看到他往你們這片山裡跑了。我們懷疑,他就藏在你們村裡!現在,我們要對全村進行搜查!”
“搜查?”楊汝成心裡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長官,這恐怕不方便吧。天都這麼黑了,家家戶戶的女人孩子都睡下了。你們這麼多人,拿著槍闖進去,會嚇到她們的。”
裡正也聞訊趕來,拄著拐杖,連連作揖:“是啊是啊,長官,有話好說。我們都是大大的良民,絕不敢窩藏什麼抗日分子。要不這樣,幾位長官一路辛苦,先進村歇歇腳,喝口熱茶暖暖身子。搜查的事,等明天天亮了,我領著你們,一家一家地去看,保證讓各位長官滿意,您看行嗎?”
那警察班長和手下對視了一眼。他們跋涉了一天,也確實又冷又餓。而且在他看來,這窮山溝裡的村民,諒他們也不敢耍什麼花招。
“也好。”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那就先給我們找個地方住下!再弄點好酒好菜來!把我們伺候好了,明天搜查的時候,我也好說話!”
“一定一定!”裡正滿口答應。
楊汝成和裡正交換了一個眼色,便領著這七個偽滿警察,朝村裡一間空置的舊祠堂走去。
安頓好這些不速之客後,楊汝成、裡正和張山幾個人,立刻湊到了一起。
“他娘的!什麼追捕逃犯,我看就是來給鬼子探路的!”張山壓低聲音罵道,“這夥二鬼子,比鬼子還不是東西!”
裡正憂心忡忡地說:“汝成,你看這事該怎麼辦?真讓他們搜嗎?咱們新做的那些家夥,可都還藏著呢。”
“搜是肯定不能讓他們搜的。”楊汝成目光冰冷,“他們要找的,恐怕不是什麼逃犯,而是咱們的槍,咱們的彈藥。”
他沉吟了片刻,做出了決定。
“今晚,咱們得先穩住他們。張大哥,你挑兩個最機靈、最穩重的弟兄,把祠堂給我盯死了!他們有任何動靜,立刻向我報告!記住,隻監視,不要動手!”
“好!”張山領命。
“裡正,您去安排一下,找幾個手腳麻利的媳婦,給他們做點飯菜。飯菜裡,彆搞什麼小動作,讓他們吃好喝好。咱們要讓他們覺得,我們就是一群怕事的老百姓。”
“那我呢?”趙四急著問。
楊汝成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你,去把所有民壯都悄悄集合起來,分成兩隊,分彆埋伏在祠堂周圍的暗處。所有人,槍彈上膛。隻要我一聲令下,就給我把祠堂圍死!一隻蒼蠅也不能讓他們飛出去!”
夜色漸深,寒風呼嘯。靠山屯的表麵恢複了平靜,但在黑暗中,一張無形的大網,已經悄然張開。祠堂裡,偽滿警察們正在大吃大喝,吹牛打屁,絲毫沒有察覺到,死亡的威脅,正在一步步向他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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