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那個軍曹,敲響了房門。
“進來!”
“報告大佐閣下!”那軍曹一個立正,敬禮道,“門外,有兩個支那人,求見。說是……是‘文寶齋’的掌櫃,得到了一幅,前朝鄭板橋的《墨竹圖》真跡,想……想獻給您。”
“鄭板橋?”山田那雙本已充滿了怒火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又是,這種,投機取巧的,把戲。讓他們,滾。”
“哈伊!”
“等等。”就在那軍曹,即將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山田,卻又突然,叫住了他。
“讓他們,把畫,留下。人,可以滾了。”
“這……”那軍曹,麵露難色,“報告閣下,那個支那人說,那幅畫,是他的傳家之寶,價值連城。他……他必須,要當麵,獻給您。”
“哦?”山田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冷笑,“倒還是個,有骨氣的。好。我倒要看看,他,能給老子,玩出什麼花樣來。”
“讓他們,進來。”
……
當吳掌櫃,哆哆嗦嗦地,將那幅,早已被他,用冷汗,浸濕了的畫卷,在山田那張,寬大的辦公桌上,緩緩展開的時候。
他感覺,自己,幾乎就要,虛脫了。
山田,沒有說話。
他隻是,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鑲著金邊的放大鏡,和一副,潔白的絲綢手套。
他,仔仔細細地,從畫紙的成色,到墨跡的深淺,再到,那,充滿了“六分半書”神韻的落款和印章,一寸一寸地,審視著。
整個辦公室,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吳掌櫃和張立業,更是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良久,良久。
山田,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放大鏡。
他,緩緩地,摘下了手上的白手套。
他,沒有說,是真,也沒有說,是假。
他隻是,緩緩地,抬起頭,用那雙,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早已嚇得,麵無人色的吳掌櫃。
“這幅畫,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回……回大佐閣下……”吳掌櫃的聲音,都在發抖,“是……是小的,前幾天,從一個,家道中落的,旗人子弟手裡,收……收上來的……”
“是嗎?”山田的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
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了吳掌櫃的麵前。
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他那,因為極度的恐懼而劇烈顫抖的肩膀。
“吳桑,”他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狠狠地,劈在了吳掌櫃的天靈蓋上,“你,發財了。”
……
“什麼?!山田那個老鬼子,真的,相信了?!”
當張立業,將這個,充滿了戲劇性的“好消息”,帶回到那個,廢棄的地下酒窖的時候。
虎子,第一個,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那……那他,把鬆本那個老烏龜,叫過去了嗎?!”
“叫了。”張立業的臉上,也滿是,抑製不住的興奮,“我親眼看到的!山田那個老鬼子,高興得,跟個孩子似的!當場,就給憲兵隊的鬆本,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刻,馬上,滾到他辦公室去,‘共賞國寶’!”
“太好了!”
“隊長!咱們成功了!”
整個,死寂的酒窖,瞬間,就沸騰了!
隻有,楊汝成,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表情。
他,緩緩地,從那張,冰冷的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小山。”
“到!隊長!”
“傳我的命令。”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殘忍的殺意!
“通知,大海哥。”
“該,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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