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西北的寒風裹著沙礫,狠狠砸在一營戰士們的臉上。李雲龍背著手站在土坡上,看著下麵稀稀拉拉的隊列,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剛才模擬衝鋒時,三班的機槍手跟步槍手撞在了一起,手榴彈還扔偏了兩米,差點砸到自己人。
“他娘的!這就是老子的一營?”李雲龍把旱煙袋往地上一磕,火星濺在凍硬的泥土裡,“跟阪田聯隊打仗時的狠勁去哪了?連個基本的配合都沒有,真遇到鬼子,你們是去送菜還是去打仗?”
一營營長張大彪漲紅了臉,攥著腰間的大刀杆:“團長,弟兄們都是拚刺刀的好手,就是這新戰術太繞,一時沒適應……”
“適應個屁!”李雲龍打斷他,眼睛掃向站在一旁的徐昊,“徐參謀,你不是說有法子讓一營脫胎換骨嗎?彆藏著掖著,今天就拿出來練練!要是再像剛才那樣,老子把你這參謀頭銜給你擼了!”
徐昊早有準備,從帆布包裡掏出一疊手繪的訓練圖——這是昨晚結合係統新解鎖的【班組協同訓練手冊】畫的,上麵用紅筆標著機槍、步槍、手榴彈的位置和協同路線。他走到隊列前,聲音不高卻透著股穿透力:“同誌們,不是咱們的戰士不行,是戰術沒跟上。日軍的班組戰術講究‘火力覆蓋+精準突擊’,咱們光靠拚刺刀,就是用血肉之軀擋子彈。今天咱們練的,就是讓機槍、步槍、手榴彈擰成一股繩,讓鬼子的火力發揮不出來。”
人群裡突然有人嚷嚷:“徐參謀,俺覺得還是拚刺刀實在!去年俺一個人捅死三個鬼子,這新戰術花裡胡哨的,能頂用嗎?”
說話的是一營的老兵王虎子,臉上一道刀疤從眉骨劃到下頜,是平型關大捷時留下的。他握著步槍,槍托磨得發亮,眼神裡滿是不服——在他看來,再好的戰術也不如手裡的刺刀硬。
周圍的戰士們也跟著點頭,不少人都是從拚刺刀裡活下來的,對“紙上談兵”的戰術本能地抵觸。徐昊沒有反駁,隻是對王虎子說:“王班長,咱們來場模擬對抗。你帶你的班按老法子衝鋒,我找三個新兵按新戰術防守,要是你能衝過三十米線,我給你賠禮道歉;要是衝不過,你就得跟著大夥一起練。”
王虎子眼睛一亮:“這話可是你說的!弟兄們,跟俺上,讓徐參謀看看咱們的厲害!”
對抗場地選在一片開闊的穀子地,徐昊讓三個新兵分彆拿著機槍、步槍和手榴彈,按訓練圖上的位置埋伏:機槍手趴在左側土坎後,步槍手藏在右側的草垛裡,手榴彈手則在中間的矮牆後待命,三十米外就是王虎子班的衝鋒起點。
“開始!”張大彪喊了一聲。
王虎子帶著五個戰士端著刺刀衝了出去,腳步邁得又大又快,嘴裡還喊著衝鋒號子。可剛跑出去十米,左側土坎後的機槍就響了——是空包彈,但那“噠噠噠”的聲音足以讓人繃緊神經。
王虎子下意識地想往左躲,右側草垛裡的步槍又響了,子彈擦著他的耳邊飛過當然也是空包彈)。他剛想調整方向,中間的矮牆後突然扔出一顆冒煙的手榴彈沒裝炸藥),“轟隆”一聲悶響,塵土濺了他一身。
三個新兵雖然緊張得手發抖,但死死盯著訓練圖上的路線,機槍壓製、步槍點射、手榴彈封鎖,竟然真的把王虎子的衝鋒攔在了二十米外。王虎子喘著粗氣,看著近在咫尺的三十米線,臉漲得發紫。
“服了嗎?”徐昊走過去,遞給他一壺水。
王虎子接過水壺,猛灌了兩口,抹了把嘴:“徐參謀,俺服了!這新戰術真能擋得住衝鋒,你咋教,俺就咋練!”
周圍的戰士們也看呆了,剛才還覺得花裡胡哨的戰術,真用起來竟然這麼管用。李雲龍在土坡上看得清楚,忍不住咧嘴笑:“好小子,有你的!張大彪,從今天起,一營全天訓練,物資優先供應,要是誰偷懶,你跟老子說!”
接下來的半個月,一營的訓練場成了晉西北山區最熱鬨的地方。徐昊把訓練分成三個階段:早上練體能,負重三十斤越野五公裡——負重用的是老鄉們捐的糧袋,裡麵裝著沙土;上午練協同,一個班分成“火力組”兩挺機槍)、“突擊組”四支步槍)、“支援組”兩枚反坦克手榴彈+三枚普通手榴彈),反複練“火力覆蓋突擊推進手榴彈封鎖”的流程;下午則結合實戰場景,模擬日軍的碉堡、坦克,讓戰士們練攻堅。
係統的【戰場數據分析】功能幫了大忙。每次訓練後,徐昊都能看到每個班的漏洞:有的班機槍手射擊角度太窄,有的突擊組推進太快脫離掩護,他再針對性地調整。有一次,二連的協同訓練總是出錯,係統提示“機槍手與突擊組距離超過五米,火力銜接斷層”,徐昊讓他們把距離縮到三米,果然一次就成功了。
訓練間隙,王鐵匠帶著工人們也沒閒著,每天推著小車來送新造的武器——改良後的zb26輕機槍,槍托墊了軟木,後坐力小了不少;還有加裝了簡易瞄準鏡的步槍,精準度提升了三成。戰士們拿到新武器,訓練的勁頭更足了,連王虎子都拿著新機槍,琢磨著怎麼能打得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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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訓練剛歇下來,李嬸帶著幾個婦女送來熬好的小米粥。她看到新兵狗剩的草鞋磨破了,腳趾滲著血,趕緊從籃子裡拿出一雙新布鞋:“孩子,快換上,這是俺連夜做的,鞋底納了三層布,耐穿。”
狗剩是剛參軍的老鄉,才十六歲,臉紅著接過布鞋:“李嬸,俺……俺有錢,俺給您錢。”
“提啥錢!”李嬸拍了拍他的頭,“你們在前線打鬼子,俺們做點布鞋算啥?等把鬼子趕出去,俺再給你做新的!”
徐昊看著這一幕,心裡暖暖的——這就是晉西北的百姓,哪怕自己吃糠咽菜,也把最好的東西留給戰士們。他想起係統麵板上的【軍民協同指數】,最近一直在漲,現在已經到了85分,這才是獨立團最硬的底氣。
就在訓練進行到第二十天時,偵察兵慌慌張張地跑回來:“團長!徐參謀!發現一小股鬼子偵察隊,大概三十人,帶著兩挺重機槍和一門擲彈筒,往咱們的訓練場來了!”
李雲龍一下子站起來,抓起駁殼槍:“來得正好!讓一營的弟兄們練練手,看看這半個月的訓練有沒有白費!徐昊,你說怎麼打?”
徐昊快速在地圖上標出鬼子的路線:“他們要經過鷹嘴崖下的二道溝,那裡兩側是山壁,中間隻有一條小道,適合伏擊。讓張大彪帶一營二連埋伏在左側山壁,用機槍壓製;王虎子帶三班埋伏在右側,負責扔手榴彈;我帶神槍手分隊,打掉他們的擲彈筒手和指揮官。”
“就這麼辦!”李雲龍下令,“注意彆戀戰,把鬼子打退就行,彆暴露咱們的主力!”
戰士們迅速行動起來,不到十分鐘就進入了伏擊位置。王虎子帶著三班趴在右側山壁的灌木叢裡,手裡握著新造的反坦克手榴彈——雖然鬼子沒有坦克,但這玩意兒的威力大,炸重機槍陣地正好。
沒過多久,鬼子偵察隊就走進了二道溝。為首的是個戴著眼鏡的日軍少尉,手裡拿著地圖,不時停下來觀察地形。重機槍手跟在後麵,把機槍架在一塊石頭上,擲彈筒手則在調試角度。
“等他們全部進入溝裡再開火!”徐昊壓低聲音,手指扣在扳機上。
當最後一個鬼子走進溝裡時,徐昊大喊一聲:“打!”
左側山壁的機槍立刻響了,子彈掃向鬼子的隊列,幾個鬼子應聲倒地。王虎子見狀,立刻下令扔手榴彈:“投!”三枚手榴彈同時飛出,落在重機槍陣地旁,“轟隆”一聲,重機槍手被炸飛了。
日軍少尉反應很快,掏出指揮刀大喊:“反擊!擲彈筒開火!”
擲彈筒手剛要裝彈,徐昊的槍響了,子彈精準命中他的胸口。日軍少尉見勢不妙,想帶著殘兵往後退,卻被王虎子的三班攔住——他們按訓練的戰術,火力組壓製,突擊組推進,很快就把鬼子逼到了溝底。
戰鬥隻持續了十五分鐘,三十個鬼子被打死十七個,剩下的十幾個狼狽逃竄,還留下了兩挺重機槍和一門擲彈筒。一營的戰士們歡呼著衝下去打掃戰場,狗剩抱著繳獲的擲彈筒,笑得合不攏嘴:“俺也繳獲鬼子的武器了!俺也能打鬼子了!”
李雲龍走過來,拍著徐昊的肩膀:“好小子!這訓練真沒白費!一營現在的戰鬥力,比以前強了不止一倍!”
趙剛也笑著說:“不僅戰鬥力提升了,戰士們的信心也足了。剛才我問王虎子,他說現在再遇到鬼子的班組,咱們能一個打兩個!”
徐昊打開係統麵板,【支線任務“一營戰術訓練”完成,評價:優秀!獲得獎勵:鐵血積分700,解鎖“輕型迫擊炮集群戰術手冊”,係統商城新增“高爆炮彈”兌換權限】。他知道,這隻是開始——根據偵察兵的後續報告,日軍的大規模掃蕩已經箭在弦上,這次訓練的成果,很快就要接受真正的考驗。
當天晚上,獨立團召開了乾部會。徐昊把【輕型迫擊炮集群戰術手冊】的要點講給大家聽:“咱們現在有六門迫擊炮,分成兩個集群,每個集群三門,能覆蓋五百米範圍。遇到鬼子的衝鋒,先用迫擊炮炸亂他們的陣型,再用班組協同反擊,這樣能最大限度減少傷亡。”
李雲龍聽得連連點頭,最後拍板:“從明天起,全團推廣一營的訓練方法,徐昊你負責統籌。咱們要在鬼子掃蕩前,把每個班都練得能獨當一麵!”
夜色漸深,訓練場上的篝火還在燃燒。戰士們圍坐在篝火旁,有的擦著武器,有的討論白天的戰鬥,王虎子則在給新兵們講平型關的故事,聲音裡滿是自豪。徐昊望著遠處的群山,心裡清楚——這場即將到來的掃蕩,會是一場硬仗,但有訓練有素的戰士、軍民一心的支持,還有手裡的利刃,獨立團一定能扛過去。
而在幾十裡外的日軍聯隊駐地,聯隊長正對著地圖發脾氣。他派出去的偵察隊不僅沒摸清獨立團的底細,還損失了兩挺重機槍,這讓他又氣又疑:這支之前被打得節節敗退的八路軍,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能打?他不知道,在晉西北的深山裡,一支用訓練和信念武裝起來的鋼鐵隊伍,正在等待著與他們的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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