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寒風把兵工廠的熔爐煙吹得歪歪扭扭,徐昊蹲在石桌前,手裡捏著塊碎玻璃——這是係統解鎖“炮隊鏡簡易製造工藝”後,他們找到的第三塊能用的玻璃,前兩塊都在打磨時碎了。王鐵匠坐在對麵,手裡拿著個銅製鏡筒,筒身已經拋光得發亮,可沒有合格的鏡片,這鏡筒就是個空殼。
“徐參謀,這玻璃太脆了,用磨石一磨就裂,俺們試了五次,沒一塊能磨成圓形鏡片!”王鐵匠把碎玻璃推到一邊,滿是老繭的手蹭了蹭額頭的汗,“炮隊鏡要兩塊鏡片,一塊物鏡一塊目鏡,還得保證透光率,咱們這土辦法,怕是不行。”直徑、3厚度,誤差不能超過0.2。現在手裡的玻璃要麼太小,要麼太厚,最關鍵的是沒有打磨工具——抗戰時期邊區兵工廠根本沒有專業的玻璃磨床,隻能靠手工用細磨石一點點蹭。
“俺們再想想辦法!”老銅匠突然開口,他昨天剛幫著完成穿甲彈的銅鐵配比,現在手裡還拿著塊磨得發亮的銅片,“俺們村以前給地主家磨過銅鏡,用細沙和水混著磨,能把銅磨得照見人。玻璃要是按這個法子,說不定能成!”
可沒玻璃還是白搭。徐昊正愁著,張大爺帶著十幾個老鄉扛著大包小包來了,包裡裝著各式各樣的玻璃製品:有老奶奶的老花鏡,鏡架斷了隻剩鏡片;有破了角的窗戶玻璃,邊緣還沾著泥;甚至有個孩子抱著個摔裂的玻璃燈籠,裡麵的燭台早就沒了。
“小徐,老王,俺們聽說兵工廠缺玻璃,俺們把家裡能找著的玻璃都帶來了!”張大爺掏出自己的老花鏡,鏡片有銅錢那麼大,“這是俺看賬本用的,雖然小,說不定能湊合用!”
李嬸也遞過一塊長方形的窗戶玻璃:“這是俺家後窗的,去年被炮彈震裂了,俺一直沒舍得扔,現在正好能用上!”
徐昊看著眼前的玻璃,眼眶發熱。他立刻讓工人們分類篩選,選出三塊大小合適、沒有裂痕的:一塊老花鏡片當目鏡,一塊窗戶玻璃裁成圓形當物鏡,還有那塊燈籠玻璃當備用。老銅匠按銅鏡的打磨法子,在磨石上撒上細沙,和著雪水,一點點打磨鏡片。
磨鏡片是個細活,得用均勻的力道,稍不留神就會裂。老銅匠磨了整整一天,中間停了三次,手酸得抬不起來,才把物鏡磨到120直徑。王鐵匠拿著卡尺量了三次,激動地喊:“成了!厚度3.1,誤差0.1,剛好達標!”
當天傍晚,第一台簡易炮隊鏡終於組裝完成。鏡筒是銅製的,鏡片邊緣用麻布纏著防漏光,底部裝著可調節的支架。徐昊帶著反坦克連去後山測試,把炮隊鏡架在反坦克炮旁,對準五百米外的坦克殘骸。通過鏡筒望去,殘骸的履帶紋路清晰可見,比肉眼觀察近了三倍。
“好東西!有這玩意兒,以後打坦克再也不用估摸著來了!”反坦克連連長趴在鏡旁,調整支架對準殘骸的裝甲薄弱處,“放!”穿甲彈呼嘯而出,精準命中之前標記的位置,裝甲被擊穿個整齊的洞。戰士們歡呼起來,老銅匠摸著炮隊鏡的銅筒,眼裡滿是欣慰:“俺們這雙手,也能造打鬼子的好東西!”
徐昊打開係統麵板,【炮隊鏡量產進度:10,評價:優秀】,心裡鬆了口氣。可他沒歇多久,王小二就帶著三個新兵班的班長來找他,臉上滿是焦急:“徐參謀,俺們訓練時遇到個問題——新兵們用反坦克炮打移動靶時,總跟不上靶標的速度,炮位調整慢了半拍!”
徐昊跟著他們去訓練場,隻見戰士們正用馬拉著坦克殘骸模擬移動靶,三個新兵班輪流用反坦克炮射擊。一個新兵調整好炮位時,靶標已經移出射程,穿甲彈落在空地上,炸起一團雪霧。那新兵臉憋得通紅,把炮栓一摔:“俺咋這麼沒用!連個移動靶都打不中!”
“彆慌!”徐昊走過去,把炮隊鏡架在炮旁,“先用炮隊鏡鎖定靶標,跟著靶標的移動慢慢調支架,記住‘先跟後打’——等炮隊鏡裡的十字線穩住了,再開火!”他親自示範,跟著移動的靶標調整炮位,“放!”穿甲彈精準命中靶標,殘骸上又多了個彈孔。
王小二也跟著學,很快就掌握了訣竅,再教給新兵們。一個小時後,三個新兵班都能準確命中移動靶,剛才摔炮栓的新兵更是連中三發,興奮地喊:“俺也能打中移動靶了!下次打鬼子坦克,俺肯定能打穿它!”
訓練正順利時,周鐵柱坐著輪椅來了,手裡拿著本重機槍保養手冊:“徐參謀,俺把重機槍的夜間射擊技巧整理好了,給新兵班的重機槍手講講?雖然俺腿不行了,但這些法子還是管用的。”
徐昊趕緊扶他到遮陽棚下,周鐵柱對著三個重機槍手,手把手教他們調整夜間準星:“夜裡看不清,就看鬼子的槍口火光,對準火光偏左半寸,準能打中!還有,重機槍打五分鐘就得停一下,不然槍管會紅,容易卡殼……”他講得仔細,偶爾還讓新兵上手操作,傷腿雖然疼,卻沒皺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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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平靜沒持續兩天,偵察兵小李就慌慌張張地跑回來:“徐參謀!鬼子派了個偵察小隊,想偷兵工廠的鋼材!他們穿著老百姓的衣服,已經摸到後山的材料庫附近了!”
徐昊立刻下令:“王小二,你帶一班和二班,繞到材料庫後側;劉根柱,你帶三班,守在材料庫前門,用反坦克炮架在土坡上,要是鬼子想跑,就用穿甲彈打他們的馬車!”
王小二很快帶著隊伍出發。後山的材料庫堆著剛運來的鋼材,由兩個老兵看守,現在正和鬼子偵察兵對峙。“彆開槍!抓活的!”王小二對著戰士們喊,自己則帶著兩個新兵,借著雪堆掩護,繞到鬼子身後。
鬼子有八個人,正往馬車上搬鋼材,沒注意到身後的動靜。王小二突然大喊:“不許動!放下鋼材!”鬼子慌了神,想舉槍反抗,卻被新兵們用槍指著胸口。一個鬼子想偷偷摸向腰間的手榴彈,劉根柱眼疾手快,衝過去一腳把他踹倒,死死按住:“敢動就崩了你!”
戰鬥沒持續五分鐘,八個鬼子全被抓獲,還繳獲了一輛馬車和二十多根鋼材。劉根柱押著鬼子回來時,臉上滿是自豪:“徐參謀,俺們沒讓一個鬼子跑掉!還繳獲了他們的地圖,上麵標著材料庫的位置!”
徐昊看著地圖,上麵的標記很詳細,顯然是鬼子早就踩好點了。他立刻去找李雲龍,正好碰到李雲龍和趙剛在爭論——李雲龍想帶騎兵連去襲擾鬼子的補給線,趙剛擔心新兵沒經驗,萬一遇到鬼子主力會吃虧。
“老趙,你就是太小心!”李雲龍把旱煙袋往桌上一摔,“鬼子都摸到咱們家門口了,再不反擊,他們還以為咱們好欺負!俺帶騎兵連去,速戰速決,最多兩天就回來!”
“老李,不是我小心,”趙剛指著新兵名單,“三個新兵班剛成型,反坦克炮也隻造了五門,現在主動出擊,萬一被鬼子纏住,兵工廠就危險了!”
徐昊趕緊勸道:“李團長,趙政委,咱們可以折中——讓縣大隊的遊擊隊員先去摸清鬼子補給線的位置,咱們再派一個新兵班配合騎兵連,既能鍛煉新兵,又能保證安全。”
兩人想了想,都點頭同意。李雲龍立刻讓通信兵聯係縣大隊,趙剛則去安排新兵班的裝備:“給他們配兩挺輕機槍和一門反坦克炮,再帶足夠的穿甲彈,遇到坦克也能應付。”
當天下午,騎兵連帶著王小二的一班出發了。王小二臨走前,徐昊拍著他的肩膀:“注意安全,多觀察,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用步話機聯係。記住,你們的任務是配合騎兵連,不是硬拚。”
“放心!俺們保證完成任務!”王小二敬了個不標準的軍禮,帶著新兵們跟著騎兵連出發,雪地裡的腳印很快連成一串。
徐昊回到兵工廠時,王鐵匠正帶著工人們組裝第五門輕型反坦克炮,穿甲彈也造好了兩百多發。老銅匠還在打磨炮隊鏡的鏡片,石桌上擺著三塊已經磨好的鏡片,在燈光下泛著光。“小徐,再過五天,十門炮和五百發彈肯定能完成!”王鐵匠擦了擦汗,“俺們還把炮架加固了,能扛住更大的後坐力!”
周鐵柱也沒閒著,他在訓練場教新兵們重機槍的夜間射擊,操場上的火把照亮了半邊天,重機槍的試射聲在夜裡格外清晰。徐昊站在一旁看著,心裡滿是希望——新兵們越來越熟練,武器越來越精良,就算鬼子來再多人,他們也有信心守住根據地。
天快亮時,李雲龍派來的通信兵傳回消息:騎兵連和新兵班成功襲擾了鬼子的補給線,炸毀了兩輛糧車,繳獲了三箱子彈,新兵們沒一個傷亡,王小二還帶隊擊落了一個鬼子的偵察兵。
“好樣的!”徐昊拿著消息,心裡鬆了口氣。他打開係統麵板,【主線任務“備戰鬼子根據地襲擾”進度:60反坦克炮510,穿甲彈200500,新兵班13成型)】,距離目標越來越近。
可就在這時,偵察兵小李又帶來了新消息:“徐參謀!鬼子的北平師團已經從陽原出發,這次有三千多人,十輛九七改坦克和二十門山炮,離鷹嘴崖隻剩一百裡了!”
徐昊立刻召集乾部開會。王鐵匠拍著胸脯說:“剩下的五門炮和三百發彈,俺們加班加點,三天內肯定完成!”三個新兵班的班長也齊聲說:“俺們已經能獨立作戰,保證守住防線!”
李雲龍和趙剛也趕了回來,李雲龍的臉上帶著笑意:“俺們在鬼子補給線埋了五十顆地雷,能拖他們兩天!徐昊,你負責調整防禦,把炮隊鏡和反坦克炮都架在前沿,俺帶騎兵連繞到鬼子側翼,打他們的指揮車!”
趙剛補充道:“我已經聯係了師部的炮兵連,他們明天就能到,老鄉們也準備好了擔架隊和運輸隊,咱們一定能打贏這場仗!”
東方泛起魚肚白時,獨立團全員進入備戰狀態。兵工廠的爐火燒得更旺,鍛打的叮當聲徹夜不停;訓練場上,新兵們正在進行最後的實戰演練,反坦克炮的轟鳴聲此起彼伏;防線外,戰士們正在埋地雷,雪地裡的引線接在戰壕旁的木棍上,隻等著鬼子來踩;周鐵柱坐在輪椅上,在重機槍班的暗堡裡調整射擊角度,眼神堅定。
徐昊站在兵工廠的屋頂上,望著遠處的陽原方向,那裡隱約能看到鬼子的行軍隊伍。他打開係統麵板,【主線任務“備戰鬼子根據地襲擾”進入倒計時,剩餘時間:3天】。
“兄弟們,老鄉們,”徐昊對著步話機喊道,聲音傳遍每個陣地,“鬼子來了,咱們不怕!有炮隊鏡幫咱們瞄準,有穿甲彈打他們的坦克,有咱們訓練好的新兵,還有千千萬萬支持咱們的老鄉!這次,咱們不僅要守住根據地,還要讓鬼子知道,咱們獨立團不好惹!”
戰士們齊聲喊“殺”,聲音在山穀裡回蕩,蓋過了寒風的呼嘯。兵工廠的爐火映著每個人的臉,有戰士的堅定,有老鄉的期盼,有工匠的專注——他們都在等待著那場注定慘烈卻又充滿希望的大戰,等待著把鬼子趕出晉西北的那一天。
徐昊握緊手裡的炮隊鏡,鏡片裡映出遠處的群山,也映出了獨立團將士們的身影。他知道,這場仗會很難打,但隻要大家團結一心,就一定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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