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寒星還掛在鷹嘴崖上空，兵工廠的熔爐就已燃起熊熊火光。王鐵匠光著膀子，汗珠順著黝黑的脊梁往下淌，落在燒得通紅的反坦克炮炮管上，“滋啦”一聲化成白霧。他身邊的五個工人輪流掄錘，把最後一根鐵軌鋼鍛打成炮管形狀——這是第十門輕型反坦克炮的炮管，隻要完成拋光和組裝，就能湊齊給三個營的配屬額度。
“徐參謀！炮管鍛好了！再半個時辰，第十門炮就能架起來！”王鐵匠抹了把臉上的汗，聲音帶著沙啞的興奮。徐昊蹲在一旁，手裡拿著卡尺測量炮管內徑，係統麵板顯示【內徑誤差0.15，符合標準】，他心裡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好！讓兄弟們加把勁，鬼子主力離咱們隻剩八十裡，這炮得趕在天亮前架到防線上去！”
老銅匠那邊也傳來好消息。他帶著兩個老鄉，用細沙和雪水打磨完最後一塊炮隊鏡鏡片，鏡筒裡的十字線清晰地映出遠處的山影。“小徐，五台炮隊鏡都弄好了！邊緣用麻布纏了三層，漏光問題解決了！”老銅匠把炮隊鏡遞過來，鏡筒上還留著他手掌摩挲的溫度——為了趕工，他三天隻睡了四個時辰，眼睛熬得布滿血絲。
穿甲彈的量產也迎來突破。李嬸帶著二十多個婦女，在兵工廠的角落裡用陶模澆築彈殼，她們的手指被鉛水燙得紅腫，卻隻是用布條裹住繼續乾。“徐參謀，這是第五百發穿甲彈！銅彈頭都按老銅匠說的比例熔的，保準能打穿鬼子的坦克！”李嬸捧著一箱剛裝好的穿甲彈，臉上沾著陶土，卻笑得格外燦爛。
徐昊打開係統麵板，【輕型反坦克炮量產進度：100，穿甲彈量產進度：100，炮隊鏡量產進度：50】，主線任務的裝備指標終於全部完成。他剛想下令把新炮運往防線，王小二就帶著一班的新兵們匆匆趕回——他們配合騎兵連襲擾完鬼子補給線，連口氣都沒喘，就直奔訓練場。
“徐參謀，俺們回來啦！這次襲擾，俺們班擊落了一個鬼子偵察兵，還繳獲了一把九九式步槍！”王小二舉著繳獲的步槍，槍托上還留著彈痕，“就是訓練有點落下了，俺想帶著新兵們再練練反坦克炮的移動射擊！”
徐昊看著新兵們凍得發紫的臉，卻沒一個人喊累，心裡滿是欣慰。他帶著三個新兵班的班長，去防線後側的訓練場——那裡已經用馬拉著坦克殘骸，模擬鬼子的移動攻勢。王小二的一班率先上場，新兵劉根柱架起反坦克炮，通過炮隊鏡鎖定移動靶，調整支架的手穩得像生了根。
“放！”劉根柱大喊一聲，穿甲彈呼嘯而出，精準命中坦克殘骸的履帶位置。“中了！”新兵們歡呼起來，劉根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眼裡滿是自信——半個月前他還扔不遠手榴彈，現在卻能精準命中移動靶。另外兩個新兵班也陸續上場，射擊準確率都超過了七成，完全達到了實戰要求。
“好樣的！”周鐵柱坐著輪椅趕來，手裡拿著本翻得卷邊的《重機槍戰術手冊》，“俺看了你們的訓練，重機槍手的夜間射擊還得加強，俺給你們畫了幾個鬼子常鑽的死角，記熟了，下次打夜襲就管用！”他把手冊遞給三個重機槍手，上麵用紅筆畫滿了戰術標記，都是他在實戰中總結的經驗。
可平靜的訓練沒持續多久，偵察兵小李就騎著快馬趕來，馬身上的雪還沒化：“徐參謀！鬼子的先頭部隊到了馬家坡，有五百多人，三輛九七改坦克，還有四門山炮，離咱們的第一道防線隻剩五十裡了！”
徐昊立刻召集乾部開會。李雲龍剛從遊擊區回來，軍大衣上還沾著草屑：“他娘的！鬼子來得倒快！徐昊，你把十門反坦克炮分下去，三個營各三門，剩下一門留著機動；王小二，你帶三個新兵班守第一道防線，用地雷和反坦克炮拖延時間；趙剛，你組織老鄉們把糧食和彈藥往山洞深處轉移，兵工廠的設備也得看好！”
趙剛點點頭：“我已經安排好了，張大爺帶著老鄉們在往山洞裡搬機床，李嬸她們還在趕製手榴彈，保證前線的補給！”
當天下午，鬼子的先頭部隊就抵達了第一道防線。徐昊趴在西側的觀察哨裡，通過炮隊鏡看到：三輛九七改坦克呈“品”字形推進，後麵跟著五百多步兵，山炮架在馬家坡的土坡上，炮口對準了防線的機槍陣地。
“各單位注意！鬼子坦克進入八百米射程！反坦克炮準備！”徐昊對著步話機大喊。
第一道防線的三門反坦克炮同時開火，穿甲彈拖著淡紅色的尾跡飛向坦克。最前麵的坦克瞬間被擊中，炮塔上冒出黑煙，裡麵的鬼子慘叫著爬出來，剛露頭就被新兵班的步槍手撂倒。“中了！”劉根柱興奮地大喊，立刻開始裝填下一發炮彈。
可鬼子的反撲很快就到了。剩下的兩輛坦克加快速度，機槍瘋狂掃射，把防線的戰壕炸得布滿裂痕。四門山炮也開始轟擊，第一發炮彈落在新兵班的重機槍陣地旁，一個重機槍手當場犧牲，機槍也被掀翻了槍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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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機槍挪到反斜麵！”王小二大喊著，和兩個新兵一起抬著重機槍轉移。剛躲到岩石後，第二發炮彈就落在他們剛才的位置，掩體瞬間被炸成碎片。王小二回頭望去，東側的反坦克炮陣地也被山炮盯上，一門炮被炸毀了炮輪，炮手們正拖著炮架往掩體後躲。
“徐參謀！東側的反坦克炮被炸壞一門！鬼子步兵衝上來了！”王小二對著步話機嘶吼。
徐昊立刻下令：“機動反坦克炮支援東側！周班長，用重機槍壓製鬼子步兵！”
機動反坦克炮很快就架好了，穿甲彈精準命中一輛坦克的發動機艙，黑煙瞬間冒起。周鐵柱的重機槍也開始轟鳴，“噠噠噠”的子彈掃向衝上來的鬼子，雪地裡瞬間倒下一片。可鬼子的步兵像瘋了一樣，頂著火力往前衝，有的甚至抱著炸藥包，想撲到反坦克炮旁同歸於儘。
“手榴彈！扔！”王小二大喊著，率先把手榴彈扔出去，炸倒了兩個想衝上來的鬼子。新兵們也跟著扔出手榴彈，可每個人手裡隻剩兩三顆，很快就扔光了。一個鬼子趁機衝到劉根柱身邊，舉著刺刀就往他胸口紮——劉根柱眼疾手快，用炮管擋住刺刀，另一個新兵衝過來，用步槍托砸在鬼子的頭上，鬼子當場倒在雪地裡。
“俺們的彈藥快沒了！”劉根柱對著王小二喊。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馬蹄聲——是李雲龍帶著騎兵連趕來了！他們像一道黑色閃電，從鬼子的側翼衝過來，馬刀揮舞著，把衝在最前麵的鬼子步兵砍得人仰馬翻。
“老李來了！衝！”徐昊大喊著，帶著戰士們從觀察哨衝下去。反坦克炮繼續轟擊剩下的坦克，穿甲彈精準命中履帶，坦克歪在原地，成了廢鐵。王小二帶著新兵班也從戰壕裡衝出來，手裡的步槍不斷掃射，把想撤退的鬼子一一撂倒。
戰鬥從下午打到黃昏，鬼子的先頭部隊終於全線撤退。雪地裡的屍體堆得像小山，三輛坦克全被擊毀，四門山炮被繳獲了兩門，還有兩百多支步槍和五千多發子彈成了戰利品。可獨立團也付出了代價：八個戰士犧牲，十五個受傷，其中一個新兵為了保護反坦克炮，被鬼子的刺刀刺穿了胸膛，手裡還攥著半根沒扔出去的手榴彈。
“贏了……咱們守住第一道防線了……”王小二癱坐在雪地裡，手裡的步槍還冒著青煙，胳膊上添了道新傷，卻依舊笑著說，“俺們新兵班沒給獨立團丟臉！”
徐昊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樣的！你們已經是合格的戰士了！”他打開係統麵板，【主線任務“備戰鬼子根據地襲擾”進度：100反坦克炮1010，穿甲彈500500，新兵班33成型），評價：卓越！獲得獎勵：鐵血積分8000，解鎖“中型反坦克炮製造工藝”】。
當天晚上，獨立團開始加固防線。戰士們和老鄉們一起，在第一道防線外挖了三道反坦克壕，壕裡插滿削尖的鐵軌段，上麵蓋著薄雪和樹枝，偽裝得和地麵一模一樣；第二道防線的十門反坦克炮全部架好，炮隊鏡擺在旁邊，穿甲彈整齊地堆在炮旁；第三道防線的重機槍班也做好了準備，周鐵柱坐在輪椅上，在暗堡裡調整射擊角度，眼神堅定。
李雲龍和趙剛在山洞裡研究鬼子的動向。李雲龍指著地圖：“鬼子的主力還有五十裡，明天肯定會發動更大規模的進攻！徐昊，你把中型反坦克炮的製造工藝給王鐵匠，讓他儘快試造；王小二，你們三個新兵班守第一道防線，用地雷和反坦克炮拖延時間；俺帶騎兵連繞到鬼子的側翼，打他們的重炮陣地！”
趙剛補充道：“我已經聯係了師部的炮兵連，他們明天早上就能到，還會帶來十門山炮和五千發炮彈。老鄉們也準備好了，會繼續給咱們送彈藥和傷藥，咱們一定能守住根據地！”
東方泛起魚肚白時，獨立團的戰士們已經在三道防線就位。輕型反坦克炮的炮口對準馬家坡的方向，炮隊鏡裡能清晰看到遠處鬼子營地的燈光；重機槍班在暗堡裡架好武器，子彈鏈掛在槍身上；新兵們在戰壕裡趴好，手裡的步槍握得緊緊的，臉上沒有了絲毫恐懼。
遠處的馬家坡方向，已經能聽到鬼子坦克的轟鳴聲，像一群貪婪的怪獸，正朝著鷹嘴崖逼近。山炮的炮聲、鬼子的呐喊聲越來越近，一場更大的血戰，即將拉開帷幕。
徐昊站在第二道防線的掩體後，握緊手裡的步話機，對著各陣地喊道：“各單位注意！鬼子即將抵達，檢查武器，準備戰鬥！記住，咱們有十門反坦克炮、五百發穿甲彈，還有三個能打硬仗的新兵班！隻要咱們團結一心，就一定能打跑鬼子，守住咱們的家！”
戰士們齊聲喊“殺”，聲音在山穀裡回蕩，蓋過了鬼子的轟鳴聲。徐昊深吸一口氣，打開係統麵板，【主線任務“抵禦鬼子根據地襲擾”已觸發，目標：依托三道防線，配合友軍殲滅日軍一千五百人以上，守住鷹嘴崖根據地，獎勵：鐵血積分，解鎖“重型迫擊炮量產工藝”】。
他看著遠處逼近的鬼子，心裡默念著：兄弟們，老鄉們，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鬼子全部趕出中國，迎來勝利的那一天！
輕型反坦克炮的轟鳴聲再次響起，穿甲彈拖著淡紅色的尾跡飛向鬼子的隊列，一場注定慘烈卻又充滿希望的血戰，就此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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