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剛把陽原外圍的戰壕染成淡金色,鬼子“豹式”改裝甲集群的履帶聲就從西北方向傳來——沉悶的“轟隆”聲碾過剛解凍的土地,把田埂上的殘雪震得簌簌掉落。負責前哨觀察的新兵趙小嘎緊緊攥著望遠鏡,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鏡筒裡的景象讓他心頭發沉:五輛“豹式”改呈楔形推進,車身覆蓋著深灰色的偽裝漆,250厚的正麵裝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後麵跟著兩個步兵中隊,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像黑色潮水般湧來。
“劉班長!鬼子來了!‘豹式’改打頭,還有至少兩百個步兵!”趙小嘎對著步話機嘶吼,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他身後的戰壕裡,劉根柱正指揮戰士們調整中型反坦克炮的角度,炮膛裡裝著剛送來的聚能破甲彈——彈頭頂端的錐形凹槽泛著銅色,是老銅匠昨天連夜打磨的,錐角嚴格控製在60度。“小嘎!報坐標!精確到十米!”劉根柱的聲音比三個月前沉穩了太多,他蹲在炮隊鏡後,手指在地圖上快速標記,“讓友軍的迫擊炮群先打煙幕彈,把鬼子的視線擋住!”
步話機那頭很快傳來友軍參謀的回應,三分鐘後,二十發煙幕彈在“豹式”改前方炸開,灰白色的煙霧瞬間籠罩了整片戰場。可“豹式”改的推進速度絲毫沒減,履帶碾過煙霧,像巨獸般衝出——最前麵的坦克突然停住,炮塔緩緩轉向友軍的迫擊炮陣地,炮口火光一閃,一發榴彈呼嘯而至,直接掀翻了兩門迫擊炮,炮手們來不及撤退,瞬間被煙塵吞沒。
“他娘的!這裝甲也太硬了!”友軍連長的聲音從步話機裡傳來,帶著急促的喘息,“咱們的迫擊炮炸在上麵,跟撓癢似的!劉班長,你們的破甲彈趕緊試試!”
劉根柱深吸一口氣,對著炮手下令:“目標一號‘豹式’改,距離八百米,仰角十五度,放!”炮手猛地拉動炮繩,聚能破甲彈拖著淡藍色的尾跡飛出,精準命中坦克的正麵裝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著爆炸聲響起——可兩秒鐘後,隻聽到“叮”的一聲脆響,彈頭被裝甲彈飛,落在雪地裡炸起一小團煙塵,裝甲上隻留下一個淺白色的痕跡。
“沒打穿?怎麼會沒打穿!”趙小嘎急得跳起來,手裡的步槍差點掉在戰壕裡。劉根柱心裡一沉,立刻對著步話機喊:“徐參謀!破甲彈沒打穿‘豹式’改的正麵裝甲!彈頭好像被彈飛了!”
此時的徐昊正在三公裡外的聯合指揮帳篷裡,手裡捏著聚能破甲彈的設計圖紙,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係統麵板彈出【分析:仰角射擊時,彈頭與裝甲夾角過大,聚能射流分散,需將錐角調整為55度,同時打磨彈頭邊緣,減少彈跳】。他剛想下令調整,帳篷簾被掀開,周鐵柱推著輪椅進來,手裡拿著個木質的彈頭模型:“俺剛才聽前線說彈頭彈飛了,就琢磨著是不是角度的問題——你看,仰角十五度時,彈頭撞上去是斜的,射流散了,得把錐角改小,再把彈頭邊緣磨尖,讓它能‘咬’住裝甲!”
徐昊眼前一亮,立刻讓通信兵通知前線,同時讓人把老銅匠和王鐵匠請來。老銅匠手裡拿著個磨石,王鐵匠扛著工具箱,兩人十分鐘就趕到前線戰壕。“俺們現在就改!”老銅匠蹲在炮彈旁,用磨石快速打磨彈頭邊緣,火花濺在他滿是老繭的手上,“錐角俺們用銼刀修,保證誤差不超過一度!”王鐵匠則蹲在炮旁,調整炮管的俯仰機:“仰角再降三度,讓彈頭儘量垂直撞上去,射流才集中!”
就在這時,第二輛“豹式”改衝了過來,坦克機槍瘋狂掃射,子彈像雨點般落在戰壕裡。劉根柱一把將老銅匠按在掩體後,自己的胳膊被流彈擦傷,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袖。“快!再快點!”劉根柱對著老銅匠喊,手裡的步槍對著坦克的了望孔射擊,雖然打不穿,卻能乾擾鬼子的瞄準。
五分鐘後,第一枚改裝後的聚能破甲彈終於完成。劉根柱親自調整炮位,對著炮手喊:“目標二號‘豹式’改,距離七百五十米,仰角十二度,放!”炮聲再次響起,破甲彈像一道藍色閃電,精準命中坦克裝甲。這次,沒有清脆的彈跳聲,取而代之的是“轟隆”一聲巨響,裝甲被擊穿個碗口大的洞,黑煙從洞裡冒出來,裡麵的鬼子慘叫著爬出來,剛露頭就被趙小嘎的步槍撂倒。
“打穿了!真打穿了!”戰壕裡的戰士們歡呼起來,老銅匠扔掉磨石,抹了把臉上的汗,笑著說:“俺就說這法子管用!再給俺十分鐘,俺們把剩下的炮彈都改了!”
可戰場形勢容不得他們喘息,剩下的三輛“豹式”改見同伴被擊毀,立刻調整戰術,分成兩隊,一隊繼續進攻,一隊繞到側翼,想偷襲聯合指揮帳篷。“周班長!側翼有鬼子坦克!”劉根柱對著步話機喊,聲音裡帶著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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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鐵柱此時正在指揮重機槍手架設折疊支架,聽到消息後,立刻對著步話機喊:“讓重機槍班往側翼轉移!用俺設計的折疊支架,三分鐘就能架好!你們再堅持一會兒,騎兵連馬上就到!”他推著輪椅來到彈藥堆旁,親自給重機槍手遞子彈:“注意節約子彈,打三發停一下,彆讓槍管過熱!”
側翼的重機槍手果然在三分鐘內架好了支架,兩挺重機槍形成交叉火力,對著繞後的“豹式”改後麵的步兵掃射。鬼子步兵成片倒下,坦克失去了掩護,推進速度慢了下來。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馬蹄聲——李雲龍帶著騎兵連趕來了!他們像一道黑色閃電,從鬼子的側後方衝過來,馬刀揮舞著,把想掩護坦克的步兵砍得人仰馬翻。
“全體反攻!”徐昊對著步話機大喊,聯合指揮帳篷裡的友軍參謀也下令迫擊炮群開火,這次不再是煙幕彈,而是裝滿碎鐵片的榴彈,落在鬼子步兵中間,炸起一片血霧。劉根柱帶著戰士們從戰壕裡衝出來,中型反坦克炮繼續轟擊剩下的“豹式”改,又擊毀了一輛,剩下的兩輛見勢不妙,拖著斷履帶往陽原方向逃去。
戰鬥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當最後一名鬼子步兵被騎兵連砍倒時,戰場上已經布滿了屍體和燃燒的坦克殘骸。劉根柱癱坐在雪地裡,手裡的步槍還冒著青煙,胳膊上的傷口因為用力而再次滲血,卻渾然不覺。趙小嘎跑過來,手裡拿著個繳獲的鬼子鋼盔,興奮地喊:“班長!俺們擊毀了三輛‘豹式’改!還俘虜了五個鬼子!”
徐昊走過來,拍了拍劉根柱的肩膀:“好樣的!這次聯合防禦,你們立了大功!”他看著戰場上的屍體,眼裡滿是沉重,“可惜友軍的迫擊炮群損失太大,咱們得趕緊補充彈藥,鬼子肯定還會來的。”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軲轆聲——張大爺帶著十幾個老鄉,推著獨輪車來了,車上裝著彈藥和繃帶。“小徐,根柱,俺們聽說前線打仗,就趕緊把彈藥送過來了!”張大爺放下車把,肩膀被壓得紫紅,“還有李嬸熬的薑湯,快給戰士們喝點,暖暖身子!”
周鐵柱也推著輪椅過來,手裡拿著張畫滿線條的紙:“俺剛才看了戰場,覺得咱們的重機槍支架還能再改改——把支架腿加長,在山地仰射時更穩,俺已經畫好圖紙了,讓王鐵匠趕緊造!”他還指著遠處的戰壕說:“下次鬼子再來,咱們可以在戰壕裡挖些避彈坑,坦克炮炸過來時,戰士們能躲進去,減少傷亡!”
當天傍晚,聯合指揮部召開了戰後總結會。李雲龍坐在主位上,手裡拿著戰果報告:“這次咱們擊毀鬼子‘豹式’改三輛、九七改兩輛,殲滅步兵三百餘人,繳獲武器彈藥一批!但友軍損失也不小,咱們得儘快幫他們補充裝備,還要把聚能破甲彈的改裝方法教給他們,下次再遇‘豹式’改,咱們就能一起打!”
徐昊點頭同意,拿出係統麵板上的聚能破甲彈改裝圖紙:“咱們得把錐角固定在55度,彈頭邊緣必須打磨光滑,還要在炮管上刻上仰角刻度,避免下次再出現偏差。”他還對著友軍參謀說:“你們的迫擊炮群可以加裝簡易瞄準鏡,俺們的老銅匠會做,能提高命中率。”
周鐵柱坐在一旁,補充道:“俺建議在陽原外圍挖三道反坦克壕,裡麵插滿削尖的鐵軌,再埋上地雷,鬼子的坦克就算衝過來,也很難突破。”他還拿出重機槍支架的改良圖紙:“這個支架三天就能造好,到時候每個重機槍班配一個,轉移陣地時更方便。”
會議結束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徐昊站在聯合指揮帳篷外,望著遠處的陽原方向,那裡隱約能看到鬼子營地的燈光。他知道,這次勝利隻是暫時的,鬼子華北派遣軍還有更多的裝甲部隊,接下來的戰鬥會更加艱難。但他看著身邊忙碌的戰士和老鄉,心裡又充滿了信心——隻要軍民一心,團結協作,就沒有打不贏的仗,沒有趕不走的鬼子。
劉根柱帶著戰士們在戰壕裡挖避彈坑,趙小嘎拿著鐵鍬,乾勁十足;周鐵柱和王鐵匠在兵工廠裡趕造改良後的重機槍支架,熔爐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張大爺和老鄉們還在往前線運送彈藥,獨輪車的軲轆聲在夜裡格外清晰——所有人都在為下一場戰鬥做準備,為了守護這片土地,為了告慰犧牲的弟兄,他們會一直戰鬥下去,直到把鬼子全部趕出中國。
夜深了,徐昊回到帳篷裡,拿出聚能破甲彈的圖紙,在上麵寫下“改良版v2”的字樣。他知道,裝備的升級永無止境,戰術的優化也沒有終點,隻有不斷進步,才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取得勝利。帳篷外,春風吹過,帶著泥土的氣息,仿佛在預示著,勝利的曙光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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