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西北的寒天剛放晴,訓練場地就被改造成了“迷你平安縣城”——戰士們用黃土夯實了三道模擬街巷,最窄處僅容一輛坦克通過,兩側插著木棍當“房屋”,上麵掛著寫有“日軍機槍點”的白布,連牆角都堆著乾草模擬路障,活脫脫一副縣城街巷的模樣。
徐昊站在高坡上,手裡攥著標注密密麻麻的戰術圖,寒風把圖吹得嘩嘩響。三輛t34坦克停在“縣城”外的開闊地,履帶碾著凍土,發動機怠速運轉,冒出的白煙在晨光裡凝成霧帶。su76自行火炮藏在坡後,炮口對準“城牆”缺口的標記,炮手們正反複校準刻度。
“都記死了!”徐昊對著步話機喊,聲音透過寒風傳得很遠,“坦克進巷後,速度降到每小時5公裡,車長探出半個身子觀察,遇到路障就用炮管推,彆開炮誤傷自己人!步兵分兩組,貼在坦克兩側三米處,清剿‘房屋’裡的‘鬼子’,魏和尚的突擊班走在最前麵,用衝鋒槍掃兩側死角!”
李雲龍叼著旱煙袋,靠在高坡的土堆上,眼睛瞪得像銅鈴,盯著下麵的部隊。趙剛站在他旁邊,手裡拿著筆記本,不時記下徐昊的戰術要點:“老李,徐昊這戰術很細,巷戰最怕的就是坦克和步兵脫節,他這法子能把傷亡降到最低。”
“細有個屁用!得能打才行!”李雲龍把煙袋往地上一磕,“昨天抓的鬼子說了,平安縣城的街巷比這窄多了,還有不少石板路,坦克要是卡住,就是活靶子!”話剛說完,下麵就傳來“哐當”一聲——第一輛t34剛拐進“街巷”,履帶就卡在了黃土路障的縫隙裡,動彈不得。
“停!”徐昊舉著黃旗大喊。坦克手老王從艙蓋裡探出頭,臉漲得通紅:“徐長官!路障太窄,履帶卡主了!”
周鐵柱推著輪椅趕緊湊過去,趴在坦克履帶旁看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俺有辦法!給履帶加塊‘防滑板’,用鐵皮做,貼在履帶內側,增加寬度,就能過窄路了!”他說著,從輪椅旁的工具箱裡掏出塊鐵皮,“俺昨天就覺得不對勁,特意剪了幾塊,沒想到真用上了!”
戰士們七手八腳地幫著安裝防滑板,小順也跑過來幫忙遞螺絲,手指被鐵皮劃了道口子,卻隻是用袖子擦了擦:“周大爺,俺們還能給坦克綁點乾草,減少履帶和地麵的摩擦!”老陳則蹲在一旁,用樹枝在地上畫著:“徐長官,巷戰裡坦克轉彎難,俺們可以在‘房屋’之間留條窄道,讓步兵先清剿,給坦克騰出轉彎的地方。”
徐昊眼睛一亮,立刻調整演練方案:“老孫,你帶騎兵先封‘街巷’兩端,不讓‘殘敵’跑;老陳,你帶民夫把‘房屋’間距加寬半米,模擬清剿後的通道;老周,抓緊給三輛坦克都裝防滑板,十分鐘後重新演練!”
第二次演練順暢了不少。t34加裝防滑板後,順利通過窄巷,履帶碾過黃土路障時“咯吱”作響,卻再也沒卡住。魏和尚的突擊班跟在坦克側麵,衝鋒槍“突突”掃向“房屋”裡的稻草人,動作乾淨利落。孫德勝的騎兵則守在“街巷”兩端,看到“殘敵”就衝上去,馬刀劈得稻草人“嘩嘩”掉。
可剛走到“縣城中心”——模擬縣政府的土坯房旁,又出了問題。“房屋”頂上突然冒出幾個“鬼子”戰士假扮),往下扔“手榴彈”土塊),坦克的高射機槍根本打不到,步兵也被壓製在坦克後麵,抬不起頭。“娘的!這要是真鬼子,咱們就成靶子了!”魏和尚罵了一句,趕緊躲到坦克後麵。
李雲龍看得急了,往坡下喊:“徐昊!用自行火炮轟啊!把房頂炸了!”
“不行!”徐昊擺手,“縣政府裡有秀琴,不能用火炮轟!得用步兵突擊!”他突然想到係統裡的“巷戰攻堅手冊”,消耗500積分兌換出來,翻到“高樓肅清”那一頁,“魏和尚,你帶兩個戰士,用坦克當掩護,搭人梯爬上去!老張,你用反坦克炮瞄準房簷,嚇唬‘鬼子’,彆真開炮!”
魏和尚立刻照做,他踩著戰士的肩膀,借著坦克的掩護,慢慢往上爬。“鬼子”扔下來的土塊砸在坦克上“砰砰”響,他卻毫不在意,爬到房簷時,突然掏出鬼頭刀,砍向“鬼子”的胳膊,把稻草人劈倒在地。“搞定!”他站在房頂上大喊,引來下麵一片歡呼。
演練剛結束,偵察兵小張就騎著快馬趕過來,臉上滿是焦急:“團長!徐長官!出事了!俺們的偵察員在平安縣城外被鬼子抓了,臨死前扔出了情報,說山本一木把秀琴同誌綁在了縣政府的樓頂,還掛了塊牌子,寫著‘誘殺李雲龍’!”
“狗娘養的!”李雲龍猛地站起來,馬刀“唰”地抽出來,“老子現在就帶部隊去砍了他!”
徐昊趕緊攔住他:“團長!彆衝動!這是山本的陰謀,他想引咱們去硬攻,樓頂周圍肯定有狙擊手!”他接過小張遞來的情報——是張揉皺的紙條,上麵畫著縣政府的草圖,樓頂有三個紅點,標注著“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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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剛也趕緊勸:“老李,徐昊說得對,秀琴同誌在他們手裡,咱們不能冒險。咱們的計劃是明天拂曉攻城,再等等,肯定有辦法救她。”
小石頭跑過來,拉著李雲龍的衣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團長伯伯,俺姐不會有事的,對吧?俺們明天一定要救她出來!”
李雲龍看著小石頭,心裡一軟,把馬刀收起來,聲音低沉:“放心,孩子,伯伯就算拚了命,也會把你姐救出來。”他轉頭看向徐昊,“徐昊,你有啥法子?不管多難,都得保住秀琴。”
徐昊調出係統光屏,上麵突然彈出提示:【檢測到關鍵人物危機,觸發主線任務【攻克平安縣城】,任務目標:1.殲滅平安縣城日軍聯隊;2.營救秀琴;3.擊斃山本一木;任務獎勵:鐵血積分,“is2重型坦克藍圖”,兵工廠高級權限;失敗懲罰:扣除所有積分,係統降級】。
“團長,有辦法!”徐昊指著情報上的草圖,“縣政府樓頂有個通風口,咱們可以讓突擊班從側麵的巷子爬上去,通過通風口進入樓頂,繞到狙擊手後麵;同時,坦克和自行火炮佯攻正門,吸引山本的注意力,魏和尚和孫德勝帶特種小隊趁機救人!”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轟隆”一聲炮響,緊接著,哨兵跑過來喊:“團長!鬼子的迫擊炮小隊襲擾咱們的演練場,已經炸傷了兩個民夫!”
“來得好!”李雲龍眼睛一亮,“徐昊,正好試試咱們的戰術!讓坦克和自行火炮上,把這群龜孫給老子滅了!”
徐昊立刻下令:“老王,帶兩輛t34繞到鬼子側麵,用並列機槍掃;老張,你帶反坦克班,瞄準鬼子的迫擊炮陣地,打一輪齊射;魏和尚,你帶突擊班從正麵衝,速戰速決!”
戰士們瞬間動了起來。t34的發動機“轟隆”啟動,朝著鬼子的迫擊炮陣地繞過去。老張的反坦克班迅速架好炮,“轟隆”三聲,炮彈精準地落在鬼子的陣地前,炸起一團黃土。魏和尚帶著突擊班衝在最前麵,衝鋒槍“突突”響,鬼子的迫擊炮手嚇得趕緊往後跑。
可沒想到,鬼子還有埋伏——側麵突然衝出十幾個鬼子,舉著刺刀衝向突擊班。“有埋伏!”魏和尚大喊,揮著鬼頭刀砍向鬼子,一刀就砍中一個鬼子的胸口。孫德勝的騎兵也趕了過來,馬刀劈得鬼子哭爹喊娘,很快就把鬼子的小隊殲滅了。
打掃戰場時,戰士們從鬼子小隊長的身上搜出一封電報,上麵寫著:“山本長官,誘餌已設,李雲龍部若動,即刻彙報。”徐昊看著電報,冷笑一聲:“山本想引咱們提前攻城,咱們就將計就計,明天拂曉,準時行動!”
傍晚,獨立團的駐地燃起了篝火,戰士們圍坐在一起,吃著民夫們送來的紅薯和小米粥。李雲龍站在篝火旁,手裡拿著酒壺,對著戰士們大喊:“兄弟們!明天咱們就打平安縣城,救秀琴同誌!鬼子有坦克有炮,咱們也有!t34、su76,還有咱們的熱血!怕不怕?”
“不怕!”戰士們齊聲喊,聲音震得篝火都晃了晃。魏和尚舉著鬼頭刀:“團長,俺們突擊班保證第一個衝進縣政府,救回秀琴同誌!”孫德勝拍著馬鞍:“俺們騎兵連負責擋鬼子的援軍,一個都不讓他們過去!”
周鐵柱推著輪椅,給坦克手們遞煙:“兄弟們,坦克都檢查好了,油也加滿了,明天保證把城牆撞開個大口子!”老陳和小順則給戰士們分發手榴彈:“這都是俺們新做的,威力大,炸鬼子沒問題!”
小石頭坐在徐昊身邊,手裡攥著那個探雷器,燈泡還亮著昏黃的光。“徐長官,明天俺跟你們一起去,俺會探雷,不會拖後腿。”他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
徐昊摸了摸他的頭:“好,明天你跟在老陳身邊,探雷的時候小心點,等咱們把你姐救出來,讓她看看你的本事。”
夜深了,戰士們漸漸睡去,隻有崗哨還在寒風中站著。徐昊走到訓練場地,看著三輛t34和兩輛su76靜靜地停在那裡,裝甲上的白圈在月光下泛著光。他調出係統光屏,看著主線任務的提示,心裡暗暗發誓:明天,一定要打下平安縣城,救回秀琴,讓鬼子知道,獨立團的厲害!
步話機突然響了,是丁偉的聲音,帶著爽朗的笑:“徐昊,俺們已經到野狼穀了,鬼子的外圍據點都摸清楚了,明天拂曉,準時開炮!”
“好!”徐昊握緊步話機,“丁團長,拜托了!等打下平安縣城,咱們喝慶功酒!”
掛了步話機,孔捷的消息也傳了過來:“徐昊,西南官道已經被俺們封死了,鬼子的補給車一輛都過不去,明天你們儘管攻城,俺們守著後路!”
徐昊看著天邊的啟明星,知道決戰的時刻就要到了。他走到一輛t34旁,伸手拍了拍裝甲,冰冷的鋼鐵下,似乎藏著一團滾燙的火——那是戰士們的熱血,是民夫們的期盼,是對勝利的渴望。
“明天,就靠你們了。”徐昊輕聲說,遠處的平安縣城方向,隱約傳來鬼子的軍號聲,卻像是喪鐘,預示著日軍的覆滅。
篝火漸漸熄滅,隻剩下火星在寒風中閃爍。戰士們的呼吸很沉,卻帶著堅定;民夫們的鼾聲很響,卻透著安心。每個人都知道,明天的戰鬥會很慘烈,但他們更知道,隻要團結一心,有重裝部隊的衝鋒,有徐昊的指揮,有李雲龍的帶領,就一定能打下平安縣城,救回秀琴,把鬼子趕出晉西北!
天快亮時,徐昊吹響了集合號。戰士們迅速列隊,t34的發動機再次轟鳴,su76的炮口對準東方,反坦克班的炮架已經架好,騎兵們的戰馬在嘶鳴。徐昊站在隊伍最前麵,舉起手槍,對著天空開了一槍:“目標,平安縣城!出發!”
隊伍浩浩蕩蕩地朝著平安縣城前進,履帶碾過凍土的聲音、馬蹄聲、腳步聲混在一起,像一首悲壯而堅定的戰歌,在晉西北的晨霧中回蕩。平安縣城的城牆越來越近,城牆上的鬼子哨兵已經能看清,一場決定晉西北命運的大戰,即將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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