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韓將軍！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你不能……”成公英驚恐地大叫，試圖掙紮，但他一個文士，在韓六這等悍將麵前，如同待宰的羔羊。
韓六根本不跟他廢話，一腳狠狠踹在成公英的腿彎處！
“哢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再次響起，比剛才擰斷閻行脖子時更加沉悶，更加讓人頭皮發麻！
“啊——！”成公英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整個人瞬間癱倒在地，抱著那條呈現出詭異角度彎曲的左腿，渾身劇烈地抽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下，臉色慘白如紙。
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昏厥過去。
整個營地依舊死寂。馬騰帶來的那些護衛，眼睜睜看著自家使者被打斷腿，個個目眥欲裂，手握刀柄，卻無一人敢動。周圍是無數雙狼一般嗜血的眼睛，冰冷的兵鋒幾乎抵著他們的喉嚨。
韓破軍緩緩站起身。
這是他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完全憑借自己的力量站起。身形依舊有些微的搖晃，臉色也依舊蒼白，但當他站直的那一刻，一股比之前坐著時更加霸道、更加凶戾的氣息，如同狂風海嘯般席卷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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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痛苦蜷縮的成公英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漠然。
“這一條腿，是利息。”
“是替馬騰，付的試探的代價。”
“也是替我，給他帶的回禮。”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驚雷炸裂，帶著一種宣告天下般的狂傲與決絕，響徹整個山穀，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回去告訴馬騰！告訴韓遂！告訴這涼州所有敢對我韓破軍呲牙的鼠輩——”
“這涼州，從今天起，我說了算！”
“順我者，未必能生！逆我者，必死無疑！”
“滾！”
一個“滾”字，如同赦令，也如同最終的判決。
韓六和狼牙老卒們如同驅趕蒼蠅般，將那些嚇破膽的韓遂護衛，以及拖著斷腿、麵無人色的成公英，連同他那幾個敢怒不敢言的護衛，粗暴地推出了營地，一直驅趕到穀口。
來時兩隊人馬，雖心思各異，還算體麵。
去時，一隊抬著冰冷的屍體，魂飛魄散；一隊攙扶著斷腿的使者，狼狽不堪。
消息，必將以比上一次更快的速度，更猛烈的方式，傳遍整個涼州！
韓破軍站在原地，望著使者狼狽逃離的方向，望著山穀外那片廣袤而混亂的土地，目光銳利如刀，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席卷而來的血雨腥風。
王老五走到他身邊，低聲道：“伯長，如此一來，馬騰、韓遂，恐怕要聯手了。”
韓破軍聞言，嘴角緩緩勾起那抹標誌性的、冰冷而殘酷的弧度。
“聯手？”
“正好。”
他輕聲說道，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省得我，一個個去找。”
打斷狗腿，血濺五步！狼王以最霸道的方式回應所有試探與威脅，悍然向整個涼州宣告主權！風暴已至，大戰將起，涼州的格局，將由這頭凶狼重新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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