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首級在城門上搖晃,暗紅色的血液順著旗杆緩緩流淌,在夕陽的餘暉中凝結成一道道猙獰的血痕。那雙曾經睥睨天下的眼睛如今空洞無神,卻仿佛仍在注視著這座他一手打造的城池。
城樓下的廣場上,黑壓壓地跪滿了降卒和百姓。他們低著頭,不敢直視那顆高懸的頭顱,更不敢直視站在城樓邊緣的那個黑色身影。
韓破軍俯瞰著腳下的人群,血色長刀斜指地麵。刀身上的暗紅紋路在暮色中若隱若現,仿佛在渴望著更多的鮮血。
傳令。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廣場,如同寒冰刺入每個人的骨髓。
城內但凡有持械抵抗者——
他頓了頓,目光如刀鋒般掃過下方戰栗的人群。
屠其滿門,雞犬不留。
六個字,冰冷如鐵,不帶一絲感情,卻讓整個廣場的溫度驟降。
短暫的死寂之後,整個許昌城仿佛被點燃了最後一根引線。
狼群將士的應諾聲震天動地,帶著嗜血的狂熱。他們早就等著這一刻——等著用最殘酷的手段,徹底碾碎這座城池最後的一絲反抗意誌。
命令如同瘟疫般迅速傳遍全城。
狼王有令!抵抗者,屠其滿門,雞犬不留!
狼王有令!抵抗者,屠其滿門,雞犬不留!
傳令兵縱馬在街道上狂奔,嘶啞的吼聲在暮色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幾乎是命令下達的瞬間,城東就傳來了第一聲淒厲的慘叫。
那是一處曹氏旁支的府邸。三十餘名家兵憑借著高牆負隅頑抗,箭矢從牆頭不斷射下。
找死!
韓六獰笑著揮動巨斧,斧刃在暮色中泛著寒光。
狼牙,破門!一個不留!
重甲步兵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府門。巨木撞擊的轟鳴聲中,厚重的府門應聲而碎,木屑四濺。
接下來的場麵,讓遠遠圍觀的百姓終生難忘。
狼牙重甲如同殺戮機器,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抵抗的家兵被砍成肉泥,破碎的肢體四處飛濺。一名家兵剛舉起長槍,就被韓六一斧劈成兩半,內臟和鮮血潑灑一地。另一人想要逃跑,被數把長矛同時刺穿,釘在牆上,鮮血順著牆壁流淌。
府內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女眷的尖叫、孩童的哭喊、垂死的哀嚎交織在一起。一個老婦人抱著嬰兒跪地求饒,被狼牙士卒一刀劈開頭顱,腦漿迸裂。嬰兒的啼哭聲戛然而止,被隨後踏過的鐵靴踩成肉泥。
鮮血從門縫中汩汩流出,在街道上彙成一條猩紅的小溪。殘肢斷臂堆積在庭院中,一顆顆頭顱被長槍挑起,插在府門兩側。當韓六提著最後一顆抵抗者的頭顱走出府門時,整座府邸已經化作修羅場,連看門的狗都被亂刀分屍。
把首級都掛起來。
韓六隨手將還在滴血的頭顱扔給親兵,目光掃向遠處另一座還在抵抗的宅院。
讓所有人都看看,反抗狼王的下場。
與此同時,城西的巷戰中,龐德正麵臨著一支曹軍殘部的殊死抵抗。
這支約兩百人的部隊據守在一處狹窄的街壘後,箭矢如雨,竟然暫時阻擋了狼群的推進。
將軍,要不要用火攻?副將請示道。
龐德搖了搖頭,目光冷峻如冰。
狼王要的是震懾,要讓所有人記住這個教訓。
他緩緩抬起手,聲音如同寒冬的北風。
狼爪,強攻。全部殺光,一個活口不留。
令下,狼爪士卒如同潮水般湧向街壘。他們根本不閃不避,任由箭矢射在盔甲上,發出叮當的聲響。前排的士卒倒下,後排立即補上,前仆後繼地衝向敵陣。
鮮血飛濺,殘肢橫飛。一名狼爪士卒被長槍刺穿腹部,卻依然死死抱住敵人,任由同伴將兩人一起砍成碎片。另一人斷了一條手臂,仍用牙齒撕咬著敵人的喉嚨。
這是一場毫無技巧可言的屠殺。憑借著絕對的數量和悍不畏死的凶性,狼群硬生生用人命堆出了一條血路。街道上的鮮血深可沒踝,每踏出一步都會濺起血花。
當最後一個抵抗者被亂刀分屍時,整條街道已經鋪滿了破碎的屍體。有人被開膛破肚,腸子流了一地;有人頭顱被砍下,眼睛還圓睜著;還有人被長矛釘在牆上,鮮血順著牆壁流淌。
查清這些人的來曆。
龐德踩著血泊,聲音冰冷刺骨。
所有親屬,不論老幼,全部處死。把他們的頭顱堆在街口,讓所有人都看清楚。
城南,馬超率領的西涼鐵騎正在執行另一種形式的清剿。
鐵蹄踏過青石街道,發出令人心悸的轟鳴。馬超銀甲浴血,虎頭湛金槍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蓬血雨。
他冷喝一聲,鐵騎立即分散開來,挨家挨戶地踹開房門。
有些府邸大門緊閉,試圖做最後的抵抗。回應他們的,是澆上火油的箭矢和衝天而起的烈焰。淒厲的慘叫聲從燃燒的宅院中傳出,有人試圖從窗口跳出,立即被亂箭射成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