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建安五年公元200年)春末,易京梅花林的新綠蓋過了焦痕,徐州殘垣的磚縫還嵌著箭簇;冀州的風裹著戰雲,許昌的雨沾著禮遇。趙雲的龍膽亮銀槍挑著對公孫曉月的牽掛,呂子戎的影匿劍藏著對劉備的忠義,兩條尋主之路在徐州殘城下交彙;而許昌的丞相府裡,曹操的黃金美女留不住關羽的心,唯有赤兔馬的蹄聲,載著“千裡尋兄”的誓言,悄悄叩響亂世的門扉。
一、梅下辭舊:子龍藏帕赴徐路故影牽心盼重逢
易京梅花林的晨露,沾在新抽的枝芽上,像未乾的淚痕。趙雲蹲在那棵燒焦的老梅樹下,指尖輕輕拂過埋著木盒的土堆——裡麵藏著雲雀絹帕和“槍挑春桃”圖,是他對公孫曉月最後的念想。他從懷中掏出半塊乾枯的梅花瓣,是去年曉月折給他的,如今已泛著褐色,卻仍留著淡淡的梅香。
“曉月姑娘,”他輕聲呢喃,將花瓣輕輕放在土堆上,“我去尋劉皇叔,若能在荊州找到你,定帶你回來看這梅花;若尋不到……我也會護好天下百姓,圓你‘太平’的心願。”
翻身上馬時,龍膽亮銀槍的槍尖掃過焦木,發出輕微的“錚”鳴,像在為他送行。他沒有走大路,專挑偏僻小徑——曹操剛占徐州,四處搜捕劉備舊部,大路必有巡邏兵。路過一個流民村落時,他見曹軍士兵正搶奪百姓的糧食,當即勒馬,長槍一挺,百鳥朝鳳槍的“鳳還巢”使出,槍尖精準挑飛士兵的刀,再順勢一掃,將兩人掀翻在地。
“曹軍劫掠百姓,算什麼英雄?”趙雲的聲音冷冽,流民們見他護著自己,紛紛跪地感謝。他將隨身攜帶的乾糧分給百姓,又叮囑他們往冀州方向逃——那裡有袁紹的勢力,曹軍暫時不敢去。
行至徐州邊界時,天色已暗。他剛繞過一座破廟,就聽到裡麵傳來打鬥聲——是曹軍士兵在圍攻一個玄色身影,那人握著一把缺口的長劍,劍法靈動如影,正是呂子戎的“影匿瑬心舞”!
“子戎兄!”趙雲大喊一聲,長槍如閃電般刺入陣中,槍尖挑飛兩名士兵的頭盔,“我來助你!”
呂子戎見是趙雲,眼中閃過驚喜,劍勢更疾:“子龍!你怎麼來了?”兩人一槍一劍,配合默契,趙雲的長槍大開大合,護住外圍;呂子戎的短劍遊走穿插,專攻要害,片刻就解決了曹軍士兵。
破廟的角落裡,兩人借著月光相認——趙雲掏出那塊“常山呂趙”的木牌,呂子戎摸出趙雄當年用過的半塊玉佩,兩物相合,舊誼瞬間續上。“子真兄的事,我一直記著。”呂子戎握著玉佩,聲音低沉,“徐州城破後,我斷後失散,本想北上找將軍,卻被曹軍纏上,多虧你來了。”
“將軍在冀州投了袁紹,我們現在就去尋他。”趙雲道,話鋒一轉,又添了幾分急切,“子戎兄,你在徐州一帶,可有聽聞公孫曉月姑娘的消息?她是公孫瓚的女兒,穿紅裝,會繡雲雀絹帕……”
呂子戎皺眉思索片刻,忽然道:“半月前在彭城遇到個荊州商人,說襄陽城外的桃溪村,有個姓公孫的姑娘跟著老郎中行醫,穿紅裝,還會繡帕子。隻是亂世流民多,不知是不是她。”
趙雲眼中瞬間亮起光,緊緊攥住槍杆:“桃溪村……隻要她還活著,我定能找到她。”
二、冀地尋主:玄德見雲喜落淚舊部同心聚義兵
兩人喬裝成冀州商人,避開曹軍關卡,十日後來到鄴城。袁紹的軍營外,親兵見趙雲手中的“漢左將軍府”令牌劉備在徐州時所贈),不敢怠慢,連忙引著他們往主營去。
帳內,劉備正對著徐州地圖發呆——他來冀州已月餘,袁紹雖稱他“皇叔”,卻隻給了個“左將軍”的虛職,不給一兵一卒。聽聞“趙雲、呂子戎求見”,他猛地站起身,幾乎是踉蹌著衝出去,看到兩人的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子龍!子戎!你們……你們還活著!”
趙雲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末將趙雲,幸不辱命,尋得將軍!”呂子戎也跟著行禮:“末將呂子戎,歸隊複命!未能早日尋到將軍,還請責罰!”
“回來就好,何談責罰!”劉備扶起兩人,握著他們的手不肯鬆開,“徐州失散後,我日日擔心你們,如今見你們平安,比什麼都強!”
當晚,三人在帳中議事。劉備歎道:“袁紹雖容我,卻不信任我。若想日後離開冀州,再奪徐州,必須先有自己的部曲。”
趙雲立刻接話:“將軍,我來冀州的路上,遇到不少徐州舊部——他們都是當年守下邳、小沛的老兵,怕被曹操追殺,躲在各村鎮。末將願暗中聯絡他們,對外稱‘收攏徐州失散舊部,助袁紹抗曹’,袁紹定不會起疑。”
“我與你同去!”呂子戎當即附和,“我在曹營待過,熟悉他們的探查手段,能幫你分辨眼線。而且這些老兵多是我當年帶過的,見了我,也能更安心歸隊。”
劉備大喜,當即取出一批舊部名冊和令牌:“有你們在,我放心!子龍,你帶令牌去聯絡;子戎,你多費心,護好子龍和歸隊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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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趙雲和呂子戎分頭行動。在冀州南部的李家莊,他們找到了當年守下邳西門的老兵周倉——周倉帶著三十多個兄弟,靠打獵為生,見了趙雲的令牌,當場就紅了眼:“趙將軍!我們早就想找皇叔,可曹操的人到處搜捕,我們隻能躲著!您放心,隻要皇叔一聲令下,我們就算拚了命,也跟著您打回徐州!”
呂子戎認出周倉是當年跟著自己守城門的親兵,拍著他的肩道:“周兄弟,當年你替我擋過一箭,這份情我記著。如今跟著將軍,我們定能再打出一片天地。”
短短二十天,兩人就收攏了七百多名徐州舊部。呂子戎在鄴城郊外找了個廢棄軍營,白天教士兵練“影匿劍”的基礎招式適合近身防禦),趙雲則傳授“百鳥朝鳳槍”的入門槍法,士兵們的士氣越來越高。期間,趙雲也沒忘打聽曉月的消息——從一個路過的荊州貨郎口中,他確認了桃溪村的公孫姑娘“會繡雲雀,待人溫和”,心中更添了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