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冬,江陵相府的怒火與江東江畔的篝火,隔著長江遙遙對峙。曹操的案幾被拍得震顫,蔣乾的竹筏已劃破寒江;周瑜的劍舞旋起星火,黃蓋的脊背滲出血痕——一場“勸降”與“反間”的暗戰,在舊友重逢的寒暄裡,在杖刑的慘叫中,悄然拉開了赤壁之戰的序幕。
一、相府震怒:孟德拍案罵仲謀急令水師備戰忙
江陵相府的議事廳內,曹操的怒吼震得燭火搖曳。剛收到斥候回報“孫權已與劉備結盟,周瑜率水師進駐赤壁,劉備也率部與劉琦彙合於夏口”,他手中的青銅酒樽“哐當”砸在案幾上,樽中酒液潑灑,浸濕了攤開的江東輿圖。
“仲謀小兒!安敢違逆天命!”曹操指著輿圖上的“赤壁”二字,氣得胡須倒豎,“孤本念他父兄舊情,若他識相歸降,尚可封他為吳侯;如今竟與劉備這‘喪家之犬’結盟,真是自尋死路!”
程昱上前躬身道:“丞相息怒。孫劉聯盟雖成,卻兵力不足五萬,且劉備與孫權各懷心思,未必能同心協力。我們隻需加快水師訓練,待開春後順江而下,定能一舉破敵。”
“說得對!”曹操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對帳外大喝,“傳蔡瑁、張允!”
片刻後,蔡瑁、張允快步入帳,躬身行禮:“末將參見丞相!”兩人臉上堆著笑,卻沒注意到曹操眼中一閃而過的疑忌——此前細作已回報,二人訓練水師時“陽奉陰違,私藏實力”,隻是眼下用人之際,曹操暫未發作。
“你二人即刻加強水師訓練,”曹操沉聲道,“一月之內,務必讓荊州水師與北方水軍磨合完畢!若延誤戰機,定斬不赦!”
“遵令!”蔡瑁、張允連聲應下,心中卻暗自嘀咕——曹操的語氣比往日嚴厲,莫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兩人不敢多言,躬身退下,剛出帳門,就看到許褚帶著兩名親兵守在門口,眼神冰冷地掃過他們,顯然是在監視。
帳內,程昱見二人離去,低聲道:“丞相,蔡瑁、張允心思難測,若讓他們掌水師,恐生變數。”
曹操點頭:“孤已知曉,且讓他們先練著,待破了江東,再處置不遲。”他話音剛落,帳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丞相,末將願往江東,勸降周瑜!”
二、蔣乾自薦:同窗之誼請使命孤身乘筏赴敵營
說話者是蔣乾——曹操麾下謀士,與周瑜曾是廬江書院的同窗,素有“辯才”之名。他身著青色儒袍,手持羽扇,緩步走入帳中,躬身道:“丞相,末將與周瑜同窗三載,深知其性情。若末將前往江東,以舊情勸降,定能說動周瑜歸降,瓦解孫劉聯盟!”
曹操眼前一亮:“子翼蔣乾字),你真能勸降周瑜?”
“願以項上人頭擔保!”蔣乾語氣堅定,“周瑜雖有才華,卻未必甘心屈居孫權之下。末將隻需曉以利害,許以高官厚祿,他定會歸降丞相!”
曹操沉吟片刻——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自然最好。他當即點頭:“好!孤便命你為使者,孤身前往江東勸降。若能成功,孤封你為裨將軍;若失敗,也免你罪責。”
次日清晨,蔣乾乘著一艘青竹筏,順著長江往下遊而去。竹筏以楠竹捆紮,僅容一人一囊,竹篙輕點,便無聲滑過江麵——他刻意不帶隨從,以示“誠意”。江風凜冽,吹得他儒袍獵獵作響,他卻胸有成竹,望著江東的方向,心中暗忖:公瑾,今日我來,定要讓你認清時務,隨我一同輔佐丞相,共圖大業。
行至赤壁附近的蘆葦蕩時,遠處突然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是江東的巡哨戰船。蔣乾舉起事先備好的“使者”木牌,高聲道:“我乃曹操丞相使者蔣乾,特來拜見周都督,煩請通報!”
巡哨校尉見他孤身一人,不像有詐,便派人回報周瑜,同時引著竹筏往江東水師的營寨而去。蔣乾坐在竹筏上,目光掃過兩岸的蘆葦——隻見蘆葦蕩中暗藏營帳,營帳以黑布為幔,樁上係著玄鐵鈴鐺稍有異動便會作響),帳外的士兵皆身著黑衣,腰佩短刀,站姿挺拔如鬆,顯然是周瑜訓練的精銳“暗衛營”武俠設定,江東水師的特種部隊)。他心中暗歎:公瑾治軍果然嚴明,難怪孫權倚重他。
三、公瑾迎敵:舊友重逢敘往事故示軍威藏機鋒
江東水師的主營帳外,周瑜已率魯肅、呂莫言等候在江邊。他身著銀白鎧甲,腰間佩著“斷水劍”,見蔣乾的竹筏靠岸,立刻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蔣乾的手,大笑道:“子翼!多年不見,你竟還認得我!”
蔣乾也笑著回握:“公瑾風采依舊,我怎會不認得?當年在廬江書院,你我同榻而眠,共論兵法,恍如昨日啊!”
“是啊!”周瑜拉著蔣乾的手,往營帳走去,語氣親昵,“你今日來,可是想與我再續同窗之誼?快隨我進帳,我已備下好酒,咱們不醉不歸!”
蔣乾心中暗喜——看來周瑜念及舊情,勸降之事有望。他順勢道:“正是!不過……我此次來,也受曹丞相所托,有要事與公瑾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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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卻故意岔開話題,指著營寨中的士兵:“子翼你看,這是我訓練的江東子弟兵,個個能征善戰,水性更是了得。前幾日操練,他們還在江麵上演練‘連環舟’‘火攻陣’,你要不要看看?”
不等蔣乾回答,周瑜已拉著他走到校場。隻見數百名士兵身著水師鎧甲,手持長矛,在江麵上的戰船上演練陣法——戰船進退有序,長矛刺出如林,配合著岸邊的弩箭陣,氣勢如虹。蔣乾看得心驚,嘴上卻讚道:“公瑾治軍有方,江東水師果然名不虛傳!”
周瑜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卻又歎道:“可惜啊,江東地小兵少,若能有丞相那樣的雄主,我周瑜定能施展更大的抱負。”
蔣乾心中一動,剛要開口勸降,周瑜卻又道:“不說這些了!走,喝酒去!”說著,便拉著他往宴會廳走去,根本不給蔣乾說話的機會。
四、劍舞賦詞:篝火飛霜展絕技豪情暗藏反間計
宴會廳設在江邊的空地上,篝火熊熊燃燒,映得周圍一片通紅。案上擺滿了酒肉,魯肅、呂莫言等人作陪,蔣乾坐在周瑜身旁,心中卻有些焦急——喝了半個時辰的酒,周瑜始終不提勸降之事,隻聊同窗往事。
“子翼,”周瑜端起酒壇,給蔣乾滿上,“當年你我在廬江書院,你曾說我劍舞得好,今日我便再舞一曲,助助酒興!”
說完,他拔出斷水劍,縱身躍到篝火旁。劍身在火光下泛著寒光,周瑜足尖點地,身形旋轉如飛,開始舞劍——